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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醫品嬌妃-第197章 心術
更新時間:2024-04-12  作者: 從歡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從歡 | 明智屋小說 | 重生之醫品嬌妃 | 宋嫣然 | 蘇鈺 | 從歡 | 重生之醫品嬌妃 
正文如下:
牢房昏暗潮濕,腳方一踏進牢獄中,血腥腐敗的氣息便直接鉆入鼻中。

可薛澤卻面色不改,他手上沾過太多的血,早已對這種味道麻木不覺了。

牢獄中有很多人,但里面卻靜寂得稍顯詭異,剛進來的犯人還敢哭天抹淚的喊冤,但待上兩日后他們恨不得鉆進墻縫里,只求這些錦衣衛將自己忘了。

若他們敢吵鬧或是遇到不順心的錦衣衛,與他視線交匯都免不得要被拉出來一頓毒打。

聽到錦衣衛與薛澤見禮,許多犯人更是瑟瑟發抖,干脆將頭埋進腿中,嚇得團成了一團。

金寒時被綁在十字木柱上,身上的衣衫已經殘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膚鞭痕刺目,不忍直視。

薛澤到的時候正有人在鞭刑金寒時,金寒時咬著牙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雖是孱弱的讀書人,但身上卻有股子硬氣。

“還不肯認嗎?”薛澤走進刑室,冷聲開口問道。

獄卒忙收起鞭子,回道:“回指揮使,這小子嘴硬著呢,如何也不肯招供。”

金寒時費力抬起頭看清了薛澤的臉,聲音細若游絲,“沒做過的事,我為何要招?”

薛澤走上前,冷冷打量他,開口道:“只要招了便不會再對你用刑了,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金寒時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稍稍牽唇便流出了血珠,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會元如今卻狼狽不堪,可他還是一字一頓,不肯屈服的道:“我沒有舞弊,陳大人也未曾給過我考題,不曾做過就是不曾做過,即便死了也是這個答案”

“嘖。”薛澤皺了皺眉,他抬手遣走了獄卒,刑室只剩下了薛澤與金寒時。

薛澤走上前,在金寒時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只需畫個押便好,之后我便會將你轉交給三司。

那些老東西注重名聲,不會對你用大刑,你到時反悔便是,只需說是我錦衣衛屈打成招。

這樣你不必在我這受皮肉之苦,我也不必難心,你覺得呢?”

金寒時狐疑的看著薛澤,虛弱開口,“你為何要幫我?”

薛澤語氣冷淡,“受人之托而已。”

“是嫣然嗎?”金寒時眼中泛起點點光亮,望著薛澤問道。

“嗯。”薛澤頷首,不耐煩的道:“所以你趕緊招供去三司吧,屆時自有蘇鈺插手。”

薛澤給金寒時松了綁,又拿來了紙筆丟在金寒時眼前,金寒時掃了一眼,卻牽唇笑了。

“你笑什么?”薛澤神色不虞。

“原以為薛指揮使雖兇名在外,但至少坦蕩,沒想到竟也喜歡玩弄人心。”金寒時被綁了兩日了,身子疲憊不堪,他背靠著柱子席地而坐,只覺通體舒服。

他雖滿身血污,可一雙眼卻依舊明亮,似永遠不會熄滅的星辰,“嫣然與王爺一定會設法救我,但絕不會用這種方式。”

他若招供了,勢必會牽扯到陳大人,況且屆時薛澤有罪證在手,他若有個意外,那便是至死也洗不清罪名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在哄騙你?”薛澤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語氣森然。

金寒時牽唇笑了笑,抬頭迎視著薛澤,輕描淡寫的道:“我實在太累了,想下來坐坐。

指揮使想哄騙我,我又為何不能哄騙您呢?”

他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帶著些許諷刺。

不愧是表兄妹,不僅相貌神似,在看人時,那雙明亮如鏡的眼噙著點點輕慢與嘲諷,簡直如出一轍。

他明明被人戲耍了,可不知怎的竟沒有很氣。

“你倒不蠢。”薛澤面無表情的評價了一句,轉身出了刑室。

昭王臉色陰沉的候在外面,兩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金寒時不招供,他就沒辦法將事情牽扯到蘇鈺身上,是以便親自過來詢問。

本以為是薛澤手腕不夠,如今看來這金寒時還真是塊難啃的骨頭。

“那便大刑伺候,既然他不肯寫罪狀,那手留著也沒什么用了,拔了他的指甲!”昭王眸光狠戾,全無往日謙和溫潤的模樣。

薛澤挑了下眉尾,沉聲道:“他畢竟是會元,又與蘇鈺沾親,若刑罰太重蘇鈺追究起來,錦衣衛也不好交代。”

“你什么時候竟畏懼起蘇鈺來了?”昭王目光不善的盯著薛澤,在他心中薛澤就該是把鋒利的刀,為他披荊斬棘,無所畏懼。

薛澤脾氣不好,但這不代表他會被人三言兩語就激怒,尤其是面對這個在他心中可算蠢貨的昭王。

“既然王爺這般說了,我也沒什么可顧慮的,在眾人心中我是王爺一派的人,王爺不怕,我怕什么。”

昭王被捏到了痛處,父皇特意申明不得趁機夾雜私怨,打擊報復,顯然便是在警告他與獻王,的確不好做得太過。

“那怎么辦,就這么算了?任由他這般戲耍你我?”

薛澤神情陰郁,如夜色下的密林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我會親自動手。”

昭王張張嘴,沒再說話,心里的氣惱消散了不少,甚至還添了些對金寒時的同情。

薛澤在城中惡名遠揚,與他殘忍的審訊手段有著分不開的關系,聽說有人甚至被他折磨致死。

牢內的氣味委實難聞,昭王不欲再留,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薛澤則眉目冷戾的回到了刑室,金寒時正在閉目修養,薛澤命人重新將他綁回了柱子上,拿過皮鞭,抬腕揮出了皮鞭。

那皮鞭猶如張開獠牙的毒蛇,在空中發出凌冽的聲響,落在金寒時身上更是響徹入耳,聲音讓獄卒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鞭子抽打在金寒時身上,瞬間濺起了血霧,金寒時雖咬著牙,但還是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幾鞭子下去,金寒時身上的囚衣已被鮮血染紅,昏死了過去。

薛澤隨手將鞭子丟下,冷漠的道:“給他上點金瘡藥,別讓他死了,日后他由我來親自審訊。”

“是。”

獄卒連忙領命,小心翼翼的送薛澤離開,折身回來時與人將金寒時一同放下扔進了牢房里。

在錦衣衛做事的人心腸都足夠狠,但對于這個新科會元還是不由得心生同情。

本是風光無限的才子如今卻要被指揮使每日審訊,真是凄慘無比,慘到他們都不愿費心欺負他了。

謝夫人和王氏來金府探望金氏,謝瀾則去了陳念房中寬慰她。

王氏的夫君是大理寺卿,此番參與審案,王氏道:“我已經與老鄭說過了,讓他盡快將寒時提到三司,這樣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過金寒時畢竟不是朝廷命官,有些難度,王氏只能盡可能勸慰她。

“陳大人已經被提審至大理寺了,雖受了些傷,但狀態還好,陳小姐也能暫時放下心了。”

金氏拉住王氏的手,淚眼婆娑的道:“王姐姐,此番要多麻煩鄭大人了。”

王氏是個率直的性子,擺擺手道:“這有什么,陳大人與金公子本就是被冤枉的,他盡可能幫襯就是。

當初我那婆母病重,若非你尋到了百年老參,她能康健的活到現在嗎?

就算沒有你我的關系,只憑這救命之恩,他也得好好打點。”

謝夫人也道:“清者自清,你也要顧慮自己的身體,便是沒有胃口也要多吃一些,這個時候你若病倒了,那才是添麻煩呢!”

“好。”金氏被她們說動了,捧著婢女送來的瘦肉蔬菜粥吃了起來。

謝夫人和王氏相視一眼,兩人皆松了口氣。

這時王氏的婢女走進來道:“夫人,老爺派人給您送了封信。”

王氏一愣,好端端的送什么信啊。

謝夫人眼睛一亮,忙道:“是不是有關陳大人的消息?”

金氏立刻放下碗望了過來,“王姐姐,你快打開看看。”

“好好。”王氏連忙展開信,上面只有簡潔數字,三人幾眼掃過。

謝夫人若有所思的道:“這么說陳大人與那游商見面只是為了買花而已,只要能找到人證便可洗清嫌疑。”

王氏搖頭道:“可那游商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人能為陳大人證明啊?”

“我。”金氏撐案而起,永遠溫柔清婉的眸中此時滿是堅定,“我可以證明。”

宋府。

宋安然的身子已養得差不多了,便回了宋府散心。

宋府如今只有宋清君一個主子,顯出兩分蕭條來。

宋安然臉上終于有了久違的笑意,聲音也輕快了不少,“金寒時鋃鐺入獄,我倒要看那云嫣然還如何得意。”

起初聽到金寒時高中會元,她氣得一晚上沒睡著。

她只覺老天真是不公平,憑什么將好東西都給了云嫣然。

沒想到禍事竟來得這樣快,還真是痛快!

宋清君也彎唇笑了笑,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不但為昭王獻策拉下了秦家,還順帶著將金家也拉下了馬。

昭王與薛貴妃為此很是開懷,承諾待此事塵埃落定后便將陳濯的位置留給他。

督察院左督御史,雖沒有太大的實權,卻能掌握御史臺的風向,朝臣權貴也要對他禮讓兩分。

“父親,寧王定會想辦法救金寒時出來,此事還能有轉圜的余地了嗎?”一日不見金寒時死,她便一日不安心。

若非云嫣然她們太過可恨,害得她動了胎氣,她的孩子怎么會沒。

這筆血債必須要從云嫣然身上討回來。

宋清君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不徐不疾的道:“我與翰林院幾位官吏一同目睹了陳濯給游商銀錢,陳濯沒有子嗣,府中只有金寒時一名弟子,只要他洗不清嫌疑,金寒時便沒有辦法脫罪。”

雖然陳濯交代他只是尋那游商買花,可那又能怎么樣呢?

游商已死,死無對證,這個黑鍋陳濯只得背著!

還有金氏那個賤人,還想著離了宋府另覓下家?

癡心妄想!

他們不要自己和安然好過,自己便絕不會放過他們!

見宋安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宋清君笑著勸慰道:“你不必憂心,此次他們死定了。”

就算陳濯交代出金氏,除了會讓他們的奸情暴露于人前外,沒有任何幫助。

當初他選這游商來做此事,為的便是如此。

“如今你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再給王爺懷個麟兒了。

昭王妃雖在你之前入府,但直到現在也只有一個女兒,你若能為王爺誕下長子,這滔天富貴還不是你們娘兩的?”

宋安然羞澀的端起了茶盞,輕輕頷首應了一聲。

如今她已從悲痛中清醒過來,愈加懂得了男人的寵愛有多么重要。

王爺寵愛她時,府中眾人無不對她殷勤周到,后見她失勢,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妾也敢跑來她面前耀武揚威。

“父親放心,女兒不會再犯傻了。”

父女兩人說著交心話,管家忽然走了進來,垂首皺眉,支吾著似要說什么。

“有什么事便說。”

管家這才道:“老爺,金氏去了大理寺為陳濯作證。”

宋清君眸光沉了沉,半晌才壓下肩膀,抬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父親,出什么事了,金氏為什么能為陳濯作證?”

宋清君一拳砸在桌案上,冷冷道:“那個賤人早就與陳濯有了首尾,我只沒想到金氏竟會為了救他連顏面都不要了。”

想到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如今竟投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宋清君只覺怒火中燒,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人踐踏折辱。

金氏是他的東西,他可以丟掉,卻不允許別人撿走。

宋清君語氣陰沉,“無事,你不必擔心,她去了也無用,除非那個游商能夠死而復生!”

錦衣衛對陳濯還算客氣,只用了基本的鞭刑,但他們為了消磨他的意志,不肯讓他睡覺,甚至每日派人盯著他,在他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敲鑼將他喚醒。

這種精神折磨雖沒有肉體的疼痛,卻讓他整個人萎靡恍惚,頭疼欲裂,那種心焦心煩更無法言說。

好在大理寺以提審之由將他帶了出來,他這才好好睡了一覺。

牢門被打開,陳濯抬頭看了眼走進來的獄卒,心知這是又要提審他了。

他起身配合的走出去,一次次的提審已經讓他筋疲力盡。

每次都是一樣的問題,可見朝廷一時也沒有更多的線索,這次他怕是真要栽了。

他不怕死,他只擔心女兒會承受不住。

不過轉念想想,她那么善良一定會幫他照顧念兒的。

想到她,他彎唇笑了笑,卻在走進大堂時,在日光投射之處見到了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他抬起被鐵鏈綁住的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這是日有所思出現幻覺了嗎?

金氏在看見陳濯時,眼中的水霧凝結成了淚滴,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先前的儒雅清俊。

金氏雙拳緊握,心中那絲緊張恐慌也沒有了,她絕不能讓他有事。

“大人,我可以為陳大人作證,他與那游商往來的確只是為了買牡丹花。”

“金小姐。”陳濯發現眼前的女子不是幻覺后,心中瞬間涌起恐慌,連忙開口試圖制止。

金氏卻語氣堅決,吐字如釘,“因為陳大人那些牡丹花皆是送給我的!”(愛腐竹ifzzw)(:)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