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硬破第1220章硬破→:場間眾多弟子面面相覷。
我身旁的徐旸,他眼眶的紅,又多了一絲。
不光是面面相覷,甚至弟子們還有一些議論。
這十分正常,畢竟,句曲山的老人不多了,這茅昇是直系長老,甚至我認為,他都見過茅顯君。
我才多大年紀?茅顯君死時多大年紀?這茅昇的年紀都不算小,絕對比我和茅顯君加起來都長。
除了他之外,當時在場的弟子,年紀大的,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
徐旸一樣是當時在場之人。
這些隨后來的弟子不清楚,才會有這些議論。
“茅昇長老,此事,還請不要再提起,對句曲山來說沒有好處,對四規山來說,也沒有。”
我再一次說道。
“您說什么,我都遵命。”
“另外,上上任觀主的尸身,已經收斂起來了,是云錦山的中黃道觀,張斯道長受您所托送來。”茅昇回答。
這茅昇是鐵了心,就要和我將關系論到底。
他甚至不顧慮其他弟子的感受。
相當多并不知道當時事情的弟子,他們的議論已經很多,聲音都快蓋不住了。
“去看看你們被破壞掉的陣法吧,那才是重中之重。”吳金鑾開口,給我解了圍。
“暫時沒有更多的破壞,我先安排房間,吳先生您和少……顯……神道長,稍事休息。”茅昇說。
我吐了口濁氣,手指摁在眉心。
句曲山的一天一夜,趕路的一天,就算是事情在眼前,人也的確應該休息。
因此,我和吳金鑾去了茅昇安排的房間。
當然,還有人送來了飯菜。
那送菜的弟子,都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打量我。
可以說,因為茅昇這一跪,句曲山上上下下,都要變了。
“那小子真的挺會來事兒。”老龔舔著嘴角,他嘿嘿笑著。
“這不是好事。”我搖頭。
“怎么會?反正就是你論你的,他論他的唄,爺你就較了真,他這么喊你,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若是句曲山再有什么問題,你得出手。”
“當然,不排除掉另一種可能。”老龔語氣深邃起來。
老龔所說的第一種,其實我認同。
當局者迷,現在我想明白了,大概率是那樣。
“另一種是什么?”我略不解。
“臨門一腳的你,過不了幾年,就是真人,句曲山現在還沒有真人,十年八年難出,二十年可能還是難說,一個現成的真人,還是心思率直,又名正言順。”老龔聳了聳肩,才說:“換我,我也要啊,最初的老何頭不就是因為這樣,他因為你的資質,因為你的性子,接受了你,四規山才會有小師叔啊。”
“真要較真,爺你肯定更是這里的人。”老龔笑瞇瞇的說。
我沒和老龔繼續交流下去了。
沒有意義。
他的本質就是貪心,既要又要還要。
“爺,你又不困,你三天三夜不睡覺都精神得很,我們聊聊。”老龔見我不說話,又絮叨起來。
我干脆利落地吃完飯,稍微洗漱一下,對老龔所說的任何話都充耳不聞。
眼一閉,人一躺,就沉沉睡了過去。
醒著的時候,精神充沛歸充沛,實際上,經過下尸血引誘,意識還是格外沉重的。
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
再等我醒來的時候,都快下午了。
一出門,便是那個方臉的徐旸在外候著。
他手中還提著飯屜子。
“吳先生已經過去看陣法了,羅道長您先吃東西,不急,不急。”徐旸說著。
我松了口氣。
其實是生怕這徐旸也喊一聲少觀主。
腹中空空,句曲山的飯食也清淡可口,不乏有一些菌子或者是芝類的藥材。
一餐飯吃完,整個人是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隨后,我跟著徐旸去了一個地方。
位置并非是這矮峰偏殿內,而是從殿后出去了,又走了一段路。
在一片桃林之中。
陽光還極其明媚,桃林卻顯得有些陰,樹上布滿了桃膠,快要初春,已經有些枝條冒出了嫩芽。
桃樹這種存在,就是活著的時候陰,能斂鬼,死后又成了純陽,做出來的便是桃木劍。
桃樹棗樹,在各個道觀都很常見,不然那大量的桃木劍找什么去做?
林深之處,有著不少句曲山的小道士。
隨著徐旸走近,我瞧見了吳金鑾,他正蹲在地上,一直看著地面一個深邃的洞。
那洞旁邊還有一塊厚重的石板,兩米見方,石板整體呈現八邊形狀,為八卦樣式,上面有不少玄奧的符文,還插著許許多多桃木劍。
洞四周,還有一些令旗,甚至是符人。
句曲山的弟子們更為繞遠一些,他們并沒有太接近這個洞。
我還瞧見了幾人,他們穿著裝束和句曲山完全不同,竟然是冥坊的人。
“見過羅道長。”
那幾人立即上來行禮。
我才明白過來,當初我和費房說了那一應事情后。
他應該就派遣了人手,來句曲山協助他們尋找五芝。
人一直沒走,句曲山出了亂子,他們也能幫忙,聊勝于無。
“羅道長,這破壞,基本上能肯定,是人為的,數量遠遠不止一人,這塊石板,起碼三四百斤重,單憑人力可很難推起來。”吳金鑾沉聲說道:“且此人不懂風水,他硬破了此地的局,還好,句曲山所有陣法看似相連,也可以分化開,才沒有導致連鎖反應。”
“我可以封住此地,陣法就修復了,只不過,里頭的人若是從其他地方出來,又要破壞別的東西,更不確定,他們在里邊兒會做什么。”吳金鑾如實說道。
一旁的茅昇,臉色就顯得十分不適。
“推斷不出來他的目的么?”我問。
“這下邊兒,除了兇尸,還能有什么?這顯而易見。”吳金鑾搖頭:“不過已經有十幾天的時間了,他應該沒有觸碰到核心陣法,有可能他已經跑了,但是概率不大,因為目前所有陣法,都有弟子看守。”M.ßĨQÚbu
“當然,他可能死了,也可能還在破陣的過程中,句曲山若是發生地龍翻滾,山氣震動,就代表他碰到了核心。”吳金鑾再道。
“山崩?”我瞳孔微縮。
“不至于,他可能會竊尸,竊物,但他不會想死。”吳金鑾搖搖頭。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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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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