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四章寇可往,我亦可往第七一四章寇可往,我亦可往←→:sjwx
兩日后,赤金城。
四海商會福字一號大倉內,一群穿著華貴的掌柜老爺,此刻正點頭哈腰地陪同著袁大郎,巡視著大倉內儲備的罕見珍材——赤金。
一塊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通體散發著微弱赤光的珍材奇石,被規整地擺放在大倉兩側的貨架上。粗略望去,赤紅一片,就猶如火燒云一般落入此間,瞧著甚是刺眼奪目。
赤金并非凡鐵,可承受法術神通之重,制成各種兵刃后,即便是四品神通者全力催動,那也不會崩碎或熔化,總之堅硬無比,質量極高。
一塊巴掌大小的赤金,便有百余斤重,頗受一眾莽漢武夫喜愛。
整座福字一號的大倉內,這赤金的儲備量,足夠武裝兩千位由三品武夫組建的無敵近衛。赤金極為堅硬,需五品以上的大匠人動用秘法,才可將其煉化、塑形。
不過,若是將此物直接打造成制式鎧甲與兵刃,那卻有些太過奢侈了。且此地的儲備數量也不夠,即便打造成了,那也不是尋常三品神通者穿得動的。因為它太重了,頗有些華而不實的意味。
所以,若想武裝兩千位由三品神通者組建的無敵近衛,那就需要先將赤金熔化,煉成湯汁,在均勻地摻雜在其他的珍材鎧甲與兵刃中,以鍍金的方式,反復鍛造,便可煉制出兩千套頂級的赤金鎧、赤金槍。
這一大倉的赤金,是四海商會會長袁子良,準備獻給八皇子的,且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大金,而非市面上流通的碎金。八皇子得到赤金,會在今年景帝大壽的時候,將其獻給老爹,并為他挑選兩千位三品,組建一支近衛之軍。
如此大事,袁大郎自然是要親手抓的,所以他今日才會特意巡倉,看看數量與質量。
大郎背著小手,邁著八字步,仔細巡視了一番后,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八皇子身邊的寵臣,下月便會抵達赤金城,到時,會有專人來取此物。這一月有余的時間,爾等需要小心看管,莫要走漏了風聲,免得那些雁州城的大將,會不知廉恥地找我來索要此物。”
赤金并非死物,而是會誕生靈韻的奇石,在未經煉化與鍛造之前,是無法被收入意識空間的,且制成鎧甲兵刃后,也需煉化認主。所以這些珍材目前只能儲存在大倉,等待八皇子身邊的高手前來提取。
“公子放心,老夫這段時日都會住在大倉旁的小樓,親自看管,絕不會節外生枝。”福字號的掌柜,點頭哈腰地回道。
袁大郎一聽說對方最近都不回家,頓時眼神一亮:“尤掌柜辛苦了,以后每日晚間,我都會讓府上的廚子給你送來好酒好菜。呵呵,你做事兒,我放心。”
尤掌柜萬萬沒想到袁公子竟能如此體貼,頓時感激涕零道:“公子厚愛,屬下無以為報……!”
“自家人,甭客氣。”袁大朗擺了擺手:“走吧,我等一同去雅樓喝喝茶。”
“等一下,公子!”
尤掌柜突然叫了一句。
“怎么了?”
“嘿嘿……!”尤掌柜露出了見到親爹的笑容,拍手道:“我還有一件絕世珍材要送給您。”
“哦?!您總能玩出點新花樣,瞧瞧。”袁大朗也來了興致。
不多時,一位三品武夫,極盡催動著星源之力,自大倉里間邁步而出。
他每走一步,肉身與雙腿都在瘋狂顫抖,且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如烏龜一般緩慢地走到了大倉中央。
這時,所有人都見到,那三品武夫捧著一塊約有小孩頭顱大小的赤色珍石。
那珍石與普通的赤金截然不同,通體散發著如赤色神虹一般的耀眼光芒,且被捧在雙手之時,體表還微微抖動,似乎在對抗著那三品武夫的星源壓制。
袁大郎目瞪口呆,十分驚愕道:“這……這是伏龍赤金?!”
“公子果然眼力驚人。”
尤掌柜得意揚揚道:“這是千年的伏龍赤金!咱們的福字一號礦,自從開采以來,已經快有二十載了,但也就誕生了這么一塊如孩童頭顱般大小的伏龍赤金。您瞧此物,通體流光,石表脈絡似有經絡血脈,像是隱隱流動著赤血……凡品赤金,需以漫長歲月才能養出靈韻,但這伏龍赤金,乃是赤金中的最極品,天生靈韻。若是打造成法寶,出世后,至少為五品的絕世之寶,價值無法估量啊!”
“好好好!是誰尋到的此物,本公子要獎賞于他。”
“是一位普通礦工,老夫已經獎賞他三萬星源了。”尤掌柜齜牙道:“而且還減了他五年的勞作契約,他開心得像個孩童……。”
袁大郎瞧著那伏龍赤金,激動得渾身顫抖,輕聲道:“那人發現如此至寶,怎能就獎勵三萬星源呢?!至少也要五萬啊!”
“是是,屬下回頭就命人把剩下的兩萬星源給他家中妻女送去。”尤掌柜點頭稱是。
“此物擁有靈韻,必須以陣法將其鎮壓,鎖在內庫中。”袁大郎雙眼冒著精光:“如此神物,赤金城內是無人能將其煉化的。最多五日,我會讓人將其取走。”
“遵命!”
“尤掌柜,你為本公子辦了一件大事兒啊!”袁大郎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回去我就跟父親請示,調你去京都管理商號。”
“咕咚!”
尤掌柜當場跪地,狂呼道:“公子如此厚愛,屬下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才可報此大恩……!”
眾人見袁大郎十分高興,自然也免不了一頓溜須拍馬。
巡視結束,大家一同向外走去之時,袁大郎突然靈機一動,抬頭沖著看管福字庫的一位四品高手問道:“……晚上有暗哨嗎?”
那人一愣:“有!”
袁大郎笑吟吟地瞧著他,邁步上前,偷偷趴在對方耳朵上低語了幾句。
不多時,那人露出迷之微笑:“好好,屬下記下了。”
“哈哈!”
袁大郎聞言笑著離開。
一眾老爺離開大倉,又向旁邊的雅樓走了一小會,便迎面見到姚師爺帶著一位跑馬鏢頭,急匆匆地趕來過來。
“公子,老夫有要事相商!”姚師爺抱拳開口。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率先告辭離去,而袁大郎則是與姚師爺等人,一塊趕往了雅樓茶室。
雅樓茶室內。
姚師爺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笑吟吟地沖著那位跑馬鏢頭說道:“把剛剛與我說的話,再向公子稟告一次。”
“是!”
跑馬鏢頭彎腰行禮,正對著上座的袁大郎說道:“此次送往冥河北岸的貨物,總計貨價五百余萬。屬下耗時一天趕路,入冥河北岸后,便在濱州的登封縣見到了威遠鏢局的掌柜黃大有,還有清涼府的黃府尹。”
袁大郎端著茶杯,微微一愣:“你說什么?!黃府尹也去登封了?”
“是的,那黃府尹不光人在登封,且還親自趕往冥河北岸,疏通巫妖國的封路兵丁,親自將我們引入了縣城。”跑馬鏢頭如實回應。
袁大郎聞言有些好奇道:“以前這黃府尹都是不露面的,為何這次卻親自接貨?!”
“因為他有話讓我帶回來。”
“什么話?!”
“他要與我們做一筆更大的買賣。”跑馬鏢頭眼神明亮,聲音顫抖道:“一筆價值四千萬星源的買賣。”
“哦?!”
袁大郎來了興致,雙眸興奮地放下茶杯:“說來聽聽,他要如何做這一筆四千萬星源的買賣。”
“我與那黃府尹喝了一頓酒,聊了約有半個時辰。他覺得……如此零碎的采購珍材,一來是運費成本太高,二來是價錢也不穩定,一直處于增長的趨勢。所以,他想一次性購買可用一年的珍材物資,如此一來,省時省力。只不過……!”
“呵呵,只不過,他要講價?!”袁大郎笑著接了一句。
“公子料事如神,他想讓我們降價兩成。”跑馬鏢頭回道。
“哈哈哈哈!”
袁大郎聞言大笑:“四千萬星源的物資,降價兩成?那豈不是要足足便宜八百萬?!他在做什么美夢……!”
跑馬鏢頭道:“稟告公子,那黃府尹說,這世間商行并非只有我四海一家,且一月有余的走貨,我們的價格一直在漲,他們也沒說什么。現如今一次采購四千萬的珍材,咱們理應便宜一點。他說,此次交易錢貨兩清,若是我們有興趣,便可派主事之人,趕往登封縣商議……他會在哪里停留七日等待。”
袁大郎端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地陷入了沉默。
姚師爺斟酌半晌,插言道:“那黃府尹明顯是想要壓價,可他的底氣從何而來呢?!難道是與其他商會已經接觸上了……!”
“接觸個屁。”袁大郎冷聲道:“這雁州地界,沒有我們袁家點頭,誰敢做他們的生意?活膩歪了嗎?他其實已經沒有更好地選擇了,如此出言,就只是為了讓我們心生疑慮,降價賣貨罷了。”
“公子所言甚是,那您的意思是,晾著他,不予理會?”姚師爺又問。
袁大郎眨了眨眼眸,突然瞧著跑馬鏢頭問道:“此行貨款,可曾分毫不差?!”
“刷!”
跑馬鏢頭立即抬手一揮,自意識空間內呼喚出十幾個大箱子,稟告道:“與往常一樣,當面交易,錢貨兩清。這五百多萬的星源全部再次。并且……屬下臨走前,那黃府尹還送了我十萬星源的盤纏,說是辛苦費。”
“呵,連鏢頭都想買好。”袁大郎冷笑:“那我猜測的就沒錯,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卻又想壓價購貨。”
“既然公子篤定他們只能選擇我四海商會一家,那我們不需回應便可,抻一段時間,他們自然會再次找上來的。”姚師爺回了一句。
“不,不。”
袁大郎搖頭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若想將清涼府玩弄在股掌之間,你必須先養著他們,讓他們把三座福地建造一半,處于進退兩難之地時,在突然起價,并與雁州境內的所有商行都打好招呼,不給他們放貨。他們斷了采購渠道,而光靠南疆那貧瘠之地,又無法供養福地的建造……呵呵,如此一來,他們便為魚肉,任我們宰割。”
“不過,兩成的降價是不可能的,這樣會顯得我們急于促成這筆買賣。”袁大郎站起身,邁步在室內轉了一圈,突然道:“但不給他們點甜頭,那黃府尹又下不來臺……搞不好這趟線的買賣又要抻上一段時間。父親讓我來赤城打理家中產業,這賬面自然是越好看越好。”
“這樣吧,姚師爺,你跑一趟登封。但最多給他們降價半成,就當是打發乞丐了。”
姚師爺聽完之后,立馬起身道:“好,老夫心中有數了。竟然如此,那我今晚便啟程動身,趕往登封。”
“你去之前,帶一件價值二十萬星源的禮品。”袁大郎漏出胸有成竹,睿智如孔明一般的笑容,一字一頓地提點道:“你走時將這件禮品送給黃府尹,直白的并告知他。我袁家的人,我袁家養得起……!”
“公子大才!”姚師爺很想說,行商之事在于利益,完全沒有必要得罪顧客,更沒有必要裝這個逼,但他見袁大郎正在興頭上,若是自己出言反駁,必然會被問候老母,所以他忍了忍,也就沒有在勸。
“你早去早回,雁州城那邊還有事情需要你去操辦。”
“是,老夫最多三日便會返回。”
“嗯。”袁大郎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日后,巫妖國境內,濱州登封縣。
姚師爺鼻青臉腫,渾身都是鞭痕地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軀不停的抖動,目光驚恐至極地看著十幾位青年,瑟瑟發抖。
這次不押貨,所以他只帶了二十余位高手,其中還有一位四品壓陣,但他們趕到登封縣后,迎接他們的不是美酒與嬌娘,而是一位叫劉紀善的畜生。
這人手持一根一人長得藤鞭,開局就是一套三十連抽,而且沒上限,沒保底,抽的姚師爺皮開肉綻,幾次都在精神恍惚間看見了自己得太奶。
最重要的是,這位叫劉紀善的畜生,只抽他們,卻多一個字都不說,你要問他為啥抽自己,他卻回道,你踏馬自己好好想,細細想,為何世間這么多人都不抽,就抽你一個。
姚師爺被搞得非常迷茫,想破了腦袋,最終也沒有一個答案。
登封縣大牢之中,那位叫劉紀善的畜生,站在一位長相俊俏的青年旁,拎著藤鞭說道:“這套業務都是很公式化的!!先抽,在下水牢,然后老鼠鉆皮燕子,蟑螂灌大腸什么的都安排上,最后用雷電符箓,電其那不良之物……直到外焦里嫩,在撒下辣子與鹽沫沫……這一套搞下來,人不會死,但靈魂絕對永垂不朽了。”
姚師爺聽到這話,嚇的已經魂飛魄散了,他只是一位公子身邊的幕僚,善于用腦,卻身子孱弱,不堪折磨。
任也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斜眼道:“你得虧是跟我混了,不然一定是要死在萬眾唾罵的公審之中。”
“呵,不要污蔑老子!我雖然貪財好色,但卻自小崇拜江湖豪俠,絕對不會欺凌弱小,坑蒙拐騙自己人。”老劉傲然回道。
儲道爺聽到這話,撇嘴評價一句:“道爺我入門就被騙三百多萬,連踏馬蚊蟲都是局中戲子……我看出來了,你們都是窩里橫之人,對自己兄弟下手是又快又狠。”
大家對于一個已經消費完了的人,暫時沒有什么興趣,也沒人接話。
任也瞧著姚師爺,吃著桃子,話語簡潔地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其一,給你的東家寫信,就說這筆生意太大了,你做不了主,讓他趕緊來登封一敘。其二,剛才我這位兄弟的公式化刑訊,每日都要在身上用一次!一天一遍,風雨不誤!!”
姚師爺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們原來是想引我東家前來登封,所以才說出了要買四千萬星源的物資?以此誆騙?”
“不愧是師爺,腦子就是靈。”任也笑著點頭:“怎么樣,你選哪個!”
姚師爺膽戰心驚地瞧著十幾位兇神惡煞之人,雙腿發軟道:“……過了,你們過了!這樣做,等同于斷了與大乾一切的行商可能,沒有人會在賣你們貨物的。”
任也咬著桃子,云淡風輕道:“你們啊,就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清涼府地連大乾,南疆,東洲仙土,迷霧戈壁……你們怎么就能篤定,我一定非要吃你這一條線呢?!今年我建不成福地,那后年呢?大后年呢?三十年后呢?老子踏馬的才二十有余,就步入了三品巔峰之境……我熬都能熬死你們。”
“更何況,這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玩命。商行不賣給我貨,土匪能不能賣?!那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輩,能不能賣?”
任也瞇眼瞧著他,扭頭沖著老劉憨乎乎地說道:“他威脅我!”
“啪!”
老劉上去就是一鞭子:“你威脅我們園區之主,這讓我們很沒面子啊!!”
“啊!!”
姚師爺發出慘叫之聲,躺在地上瘋狂打滾,捂著臉頰道:“別抽了,別抽了……老夫,明說了吧……你們引我來此,已經是到頭了!!我身后的東家是四海商會的大公子。他是不可能親臨敵國的,這太危險了,只有我們這些仆人,才會以身犯險,促成這筆生意。”
任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搜魂吧,這樣快一點,咱們也不會被謊話誆騙。”唐風提醒道。
“好吧。”
愛妃抬手就要施展神異。
“先等等。”
任也擺了擺手,皺眉道:“你東家真是四海商會的大公子?!”
“對,四海商會的袁大郎……我要是有半個假字,定叫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姚師爺賭咒發誓道。
先前跑馬鏢頭來這里,并未遭受到刑訊,因為任也要下誘餌,要讓份量更高的人來,所以他對四海商會的人員階層了解并不太多,只知道那跑馬鏢頭是跟著姚師爺屁股后面吃飯的,至于袁大郎什么時候來的赤城,暗中都干了些什么,那跑馬先前是沒資格知道的。
眾人見姚師爺賭咒發誓,便都面面相覷,表情古怪。
任也瞧著姚師爺:“若是你回信給那袁大郎,誰是價格談妥了,那能不能把四千萬的貨,直接讓人送過來。”
“不……不能。”姚師爺猛猛地搖頭道:“四千萬的貨物太貴重了,我若不回去通稟,那生性奸詐謹慎的大郎,絕對不會讓人傻乎乎地把四千萬的貨,一次性全送來。他剛到赤誠接管家業,行事謹慎得很。”
“那千八百萬的貨呢?你就說,這邊已經談妥,先送一批貨過來。”
“也難。”姚師爺思考了一下:“五六百萬的貨,或許還可以。”
“那你也是個廢物啊,一點權利都沒有?”任也無語地罵道。
“……我……我就是一個仆人罷了。”姚師爺搖頭回應。
任也盯著他,將桃核扔在地上,起身道:“走,開會!”
不多時,登封縣府衙之內。
三皇子背手邁步,面漏譏諷道:“廢了這么大勁,就抓了一個師爺,而且最多只能黑吃五六百萬的貨。哈哈哈……園區出手,不過如此啊!”
任也沒有搭理他,只插著袖管道:“五六百萬的貨太少了,不值當咱們親自跑一趟。”
“是啊,而且生吃了這批貨之后,等同于斷了購買物資的渠道。”寅虎插言道:“事后,那四海商會一定會通告雁州全境的商場,不給我們放貨。唉,老子本想跟你們發一筆小財……可現在一看,儲道爺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啊!你們只是一群窩里橫之人,只會欺負生死兄弟!”
“呵,你與那麗苑百歲老鴇談論風情之時,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唐風斜眼懟道。
寅虎盯著他的臀兒道:“你當真可男可女?”
“滾,你不配!”唐風懶得鳥他。
“現在人抓了,財發不了!反而有些進退兩難了。”儲道爺皺眉評價了一句。
“誰說發不了!”
任也猛然起身:“有師爺再手,赤城藏金之地,盡在眼底。那少東家不敢來,老子就親自過去!”
“你他娘的瘋啦?!”三皇子不可置信道:“那赤金城在三關五縣之后,屬于敵軍腹地。若一旦出事兒,大家全軍覆沒……大乾等于白白抓住了懷王與清涼府一眾高品……連老子這個皇子都要搭進去。到時,那景帝的大牙都要笑掉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任也皺眉道:“我仔細思考了一番。赤金城在東南方向,與駐扎兵甲三十萬的三關五縣與雁州重城都是有一段距離的,且四海商會向南疆販賣物資時,也有單獨的押送通道,大乾的兵甲見到他們的暗旗便不會阻攔。若是謀劃周全,我等功成身退的把握是不小的。”
儲道爺聽到這話,眼神一亮道:“師爺在手,又有道爺我的秘法,大家可假扮成四海商會之人返回。此計雖頗有些虎口拔牙的兇險,但卻十分刺激。我看可信……!”
唐風斟酌再三:“懷王擁有神娃,若是我等挾持姚師爺在外,再派一人假扮成姚師爺去見那袁大郎,在以神娃傳音溝通,便不可能漏出破綻,且能近身接觸到那大郎!此計確實可行。”
“我也贊同……!”寅虎興奮看著眾人,也說出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一時間,眾人竟然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計劃,而這一幕也把三皇子看呆了。
他心道,這清涼府的人全他媽是傻子嗎?亡命之徒嗎?為了搞點錢財,竟然要去敵國作妖,而且還是要動哪里的土皇上……
瘋了,全他媽瘋了!
劉紀善站在一旁,補充道:“說實話,我們要去赤金城,若沒高手坐鎮的話,那一旦出現意外,就在難抽身了!不過,若是能找到幾位超品助陣,那就如有神助了。”
任也聞言,抬頭看向三皇子:“你那里就沒有幾位想要發財的高手嗎?!”
三皇子瞪著眼珠子,攥拳道:“我南疆之人,自小便聰慧異常,沒有傻子會與你們一同玩命的。本皇子……也不會去的。”
“我若成為被俘的皇子,父皇是絕對不會營救我的!!老子只有當場自盡,護住皇族顏面這一條路可走啊!!”
“慎重,我勸你們慎重啊!”
“發國難財就有顏面了?!”任也反駁道。
一句話,三皇子面如死灰,仰天長嘯道:“……本皇子就多余管那黃大有,不不不,本皇子主動與你們結交就很多余!!”
任也起身:“諸位不必驚慌,找超品助戰之事,我來解決。劉紀善,你現在就去地牢,讓那姚師爺把赤金城全城的藏金之地都標注出來,畫好草圖。再讓他身邊那倆地位頗高的隨扈,也畫草圖,三圖核對,若無誤差,那便可以確定此圖不假,以備我們入城時使用。”
“沒問題,畫不明白,我抽死他!”老劉回了一個很穩的眼神。
三個時辰后。
黃哥手持任也的親筆信,自清涼府返回了朱雀城,并去了文侍郎的府邸。
雙方見面后,一通寒暄,暫且不提。
只說文侍郎為老黃倒了杯茶后,便笑嘻嘻地問道:“……此來何事?!”
“小人皇有親筆信一封,大人您自己看吧。”
“好好好!”
文侍郎伸手接過信件,拆開后,仔細端詳起來。
“文大人,見字如面。
冥河之境在起戰亂,萬武帝命南疆三皇子與我,趕往登封縣暗中調查一家通敵叛國的商會。
這家商會富可敵國,萬武帝命我們將商會的少東家暗中緝拿,并行抄家之事。
但此人身邊擁有諸多高手,且人脈破廣,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武帝便命我暗中召集幾位超品坐鎮。
抄家發財之事,嘿嘿,文大人自行斟酌,若是頗有興趣,可來登封一敘。”
“啪!”
文侍郎看完信件,便漏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需多言,老夫這便就去搖人!一個時辰后,我帶六位超品入南疆。”
“您千萬別為難,能去就去,若是不太方便,厚土那邊也有超品躍躍欲試……!”黃老爺為他倒了一杯茶。
“別勸!”
“……老夫心中自有乾坤。”:sjwx←→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