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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付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就算現在成年了,她也還是個學生,才是一個剛高考完的學生,什么年紀就要做什么樣的事情,就算家里人沒有教育好她,她也要為自己負責,不能這么任意妄為。”
“這也不怪他,從小她養父就把她當做資源到處送人,她最開始可能抗拒,時間長了,潛移默化地就受到了影響。”
司雪說完還心痛地看向了周吱吱的方向,“她現在可能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方式。”
“心思這么多的孩子,以后可不能讓程渡再繼續跟她來往。”
付希說完還特意叮囑司雪,“你以后也不許跟她來往了,她在紅星村學到了很多惡習,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你要是經常跟她來往,或多或少也會受到她的影響。”
“可是……我們是朋友。”
司雪表現得很為難。
“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義的孩子,但是有些情義還是不要有比較好。”
付希語重心長地握住了程司雪的手,在紅星村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有三觀這么正的孩子,太難得了。
她可不能讓周吱吱這樣的人把司雪染黑了。
“媽媽,我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程司雪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讓付希放心。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付希相信能有讓紅星村那群人販子窩點一鍋端了的人一定有足夠強大的意志,跟成熟的心智,不會被壞人影響了自己的意識。
“哥哥很喜歡吱吱,剛才全程沒有跟我說話,但是一看到吱吱,他的眼神就變了。”
程司雪頓了頓,“我倒不是嫉妒吱吱,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哥哥像喜歡吱吱那樣喜歡我。”
“他只是被周吱吱單純的外表迷惑了雙眼,等他知道了周吱吱的真面目,自然會知道你的好,你也不要多想。”
付希安慰程司雪,也安慰自己。
反正不管程渡多喜歡周吱吱,她絕對不會讓周吱吱進程家的門。
那樣朝三暮四,沒有擔當,只會周旋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她這輩子都看不上眼。
程司雪沒有說話。
付希看向了坐在周吱吱身側的程渡,挽著程司雪走過去。
此時,程渡正坐在厲司爵的對面,虎視眈眈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手時不時還碰一下周吱吱的胳膊,做出護犢子的姿態。
程渡就坐在周吱吱的身側,雙手交疊著,神色輕蔑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厲氏總裁。”
他頓了頓,“厲氏快要破產了吧,還有心思勾搭人小姑娘。”
這敗家玩意兒!
“跟你沒有關系,還請程公子不要打擾我跟周大師。”
厲司爵不喜歡突然出現的程渡,一無是處的公子哥,他最看不上眼。
要不是程渡的父親程瀾在商場上的名氣,厲司爵可能這輩子都記不住程家這位不學無術的廢物公子哥。
“我打擾你們了?”
程渡不是問厲司爵,而是問周吱吱。
“當然。”
厲司爵不屑。
“沒人問你。”
程渡往后面的沙發上靠去,身子還向周吱吱那邊傾斜了一下,壓到了周吱吱的胳膊。
周吱吱伸出手抵住了他靠過來的胳膊。
程渡裝作沒有看見,手直接攬住了周吱吱的胳膊,輕蔑地看向了對面的男人。
厲司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怕死的公子哥。
要是周大師一個不高興,送他幾張倒霉符或者夢魘符,他就老實了。
對方的眼神越是凌厲,程渡的動作就更大膽。
他看向了周吱吱,“小啞巴,我警告你,不要隨便跟這位厲氏的總裁來往,因為他要破產了,很有可能會利用你。”
“這些商場上的男人,利益為先,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什么都可以犧牲,包括……”
他的視線轉向了厲司爵,把對方從腳到頭打量了一遍。
“包括他們不太值錢,五短的身材,像鞋拔子一樣,自以為是輪廓分明,如刀削一般的臉。”
程渡的嘴跟猝了毒似的。
周吱吱都聽笑了。
之前程渡說她的時候還是保守了,她今天見到了什么叫做程渡的嘴。
厲司爵陰冷地看著程渡,“程公子,我今天沒有時間跟你一般見識。”
“但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我厲司爵從來不怕麻煩,但是我今天跟周吱吱有重要的事情要聊,你的出現打斷了我們的約會。”
他繼續自己的霸總發言,“來人,把程公子請出去。”
聽起來很霸氣,一直跟著他的人也走了過來,走到了程渡的身邊。
“麻煩把程公子請出去。”
他對來的兩個下屬說。
下屬對程渡做出了還算是比較客氣的動作,讓他滾蛋。
程渡一點都不著急,看向了周吱吱,“你還要繼續跟他約會?”
周吱吱看著程渡,聳肩。
不然呢。
“小啞巴,你的眼光什么時候下降這么多了?”
不說秦家的三位公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厲司爵明顯跟秦明是一個類型的,但是比秦明可差遠了。
她竟然也能看得上厲司爵,抽空跟他見面。
再說了,自己這長相,放在涼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了,她不看就算了,還有心思跟厲司爵這丑東西約會。
周吱吱給了他一個白眼。
多事。
得,程渡知道了,小啞巴嫌他多事。
“你想讓我走?”
他最后再問一遍,她要是敢回答是,他馬上就要擰斷她的頭。
周吱吱點點頭。
讓你走。
程渡的臉黑了一個徹底,伸出手,想要擰斷她的脖子。
她竟然還敢點頭,還點得這么快,半點猶豫都不帶有的。
“我允許你組織一下手勢,再說一遍。”
周吱吱無辜地聳聳肩,她明明什么都沒有說。
“不許聳肩。”
程渡霸道地叫住她。
周吱吱:“……”
“看到沒有,她只聽我的話。”
程渡好像一個戰勝的公雞,斗志昂揚地看著落敗的厲司爵。
“我只看到你在威脅她。”
厲司爵顯然不信,不屑地說了一句。
周大師是什么人,那可是連自己都要低頭的人,怎么可能會聽程渡這種公子哥的話。
“我在威脅你嗎?”
程渡問周吱吱,還不忘小小威脅了一下,“我勸你好好說話。”
周吱吱無語。
她從來不受人威脅。
看她沒有反應,程渡得意一笑,“看到沒,我說什么,她從來不反駁。”
厲司爵:“……”
他有一種自己今天在這里就是多余的錯覺。
他不應該在這里,好像成了他們之間的一環。
周吱吱那是不想跟他說話,怎么成了聽他的話了。
厲司爵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周吱吱在程渡的面前沒有說過一句話。
所以程渡應該跟那些人一樣,一直以為周吱吱是個啞巴,所以才會一直叫她小啞巴。
這一局,他贏了。
“程渡,別忘了你是陪著司雪來看酒店的。”
付希帶著程司雪站在旁邊,已經站了好久了,但是程渡都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她看不下去了,走過周吱吱身側的時候,她輕輕地用手堵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眼神輕蔑地從周吱吱的身上掠過。
“不是讓你來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還是一些被社會譴責的人。”
“吱吱,你也在這里吃飯啊。”
程司雪笑著跟周吱吱打招呼,“媽媽打算給我辦狀元宴,本來你才是狀元,我不應該辦的,但是媽媽一直要幫我辦,實在沒辦法。”
她怪不好意思的,有些羞澀。
其實在心里,程司雪并不愿意承認周吱吱比自己強。
她只是運氣稍微差了點,差了周吱吱幾分而已。
周吱吱卻以為自己成了人生贏家。
她要是運氣好點,作文分數,老師給滿分,她也能拿到滿分。
所以,她并不認為自己比周吱吱差在哪里。
厲司爵注意到了程司雪,她當初的采訪還歷歷在目。
“雪兒,你受得起,考滿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幾分的差距而已,不必要妄自菲薄,至于考滿分的人,也不需要盛氣凌人。”
付希接過程司雪的話,她見不慣自己的兒子跟周吱吱這樣的人為伍。
程渡笑了笑,“付女士,那不是幾分的差距,那是天上跟地下的差距。滿分750,程司雪考745,是因為她只能考745,而周吱吱考750是因為滿分只有750,所以750分只是周吱吱的下線,但是745卻是程司雪的上線。”
“幾分可以壓到千人,就像我只是厲司爵,程先生卻能成為程先生一樣。付女士,滿分跟745之間差的是不可跨越的天賦。”
厲司爵也開口幫周吱吱說話。
剛才還不對付的兩個人,現在跟約好了似的,一致對外。
程司雪的臉色有些難看。
程渡竟然當著周吱吱的面,踩在自己的臉上踐踏自己的尊嚴。
當然,付希承認程渡說得對。
但是那又怎么樣,徒有天賦,心術卻不正,以后還不知道為哪個國家效力呢。
沒準還會用國家培養她的能力來對付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同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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