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岑鳶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嬌嬌殺瘋了第1090章秦楚陽你爹不要你了_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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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秦楚陽你爹不要你了
第1090章秦楚陽你爹不要你了←→:兩對新人徹夜對酒當歌。
起初是四人。后來黃醒月路過,見池霜也在,早就慕她才華,遂加入吟詩作對。
黃醒月的夫人是個愛湊熱鬧的,見夫君半夜不見了,遣人去尋。
婢女說跟唐將軍他們在一塊喝酒。黃夫人聞言以尋夫君為名,理所當然加入了陣營。
她雖然不會作詩,但她會湊熱鬧啊。
再后來,許是夜色太美,許多人輾轉難眠。他們走出船艙,見那星河璀璨,江風拂面,不覺駐足流連。
然后,就發現了兩對新人和聞名兩國的“星月術士”正對月飲酒。
漸漸地,人越聚越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文的武的,北翼的,西梁的,認識的,不認識的……
那夜,讓許多人一生都無法忘懷。
這便是盛世該有的模樣。
當然,也有人氣急敗壞,覺得有失體統。譬如喝了一夜悶酒的馬老將軍,看到那場面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
他再按捺不住,天色未明便直闖秦芳菲的艙房。
守夜的婢女攔都攔不住,“夫人恕罪,奴婢實在攔不住馬老將軍……”
到底是舊主,又一副要殺人的架勢,小丫鬟嚇得聲音都顫了。
秦芳菲娶了兒媳婦得償所愿,心情好得不得了。聞言也不惱,只隔著帳幔閑閑道,“下去吧。”
丫鬟退到門外,特意將雕花艙門大敞著。馬老將軍如今終歸是外男,自家主母的清譽可比什么都緊要。
馬老將軍還當是和離前呢,順手就揮帳幔,“你出來,我有事說。”
秦芳菲火速把外衣穿好,鐵青著一張臉從帳里出來,“馬老將軍這是越來越不講究了!男女大防這是不要了?”
馬老將軍憤然,“你還知道男女大防!你自己去看看你挑的好兒媳婦!你去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秦芳菲淡淡問,“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問我怎么了!”他一五一十把昨晚“盛況”描述一番,“簡直莫名其妙!唐星河我管不著,但馬楚陽是我兒子,我就必須……”
秦芳菲黑著臉,一邊叫婢女進來梳洗一邊問,“他們現在還在那嗎?”
“不知……”馬老將軍話沒說完就聽前妻利落喊人。
“小桃,去尋尋小少爺和少夫人,看看他們在哪。”
馬老將軍以為前妻也因這事氣得傷身,忽然就底氣十足起來,“芳菲,兒媳婦的規矩要是從一開始不立起來,這個家就要完了。好好的洞房花燭夜,竟然一幫子男的女的混在一起飲酒作樂。這成什么體統?像什么樣子?”
秦芳菲沒應他話,待小桃回來稟明位置后,便一路風風火火朝兒子那頭的盛會趕去。
馬老將軍告狀告了一路,“芳菲,我和你說。這個兒媳婦沒你想的那么好。我聽說了,她在梁國的時候就喜歡混在男人堆里吟詩作對。”
秦芳菲依然沒應他,只是腳步越走越快。
馬老將軍大步跟上,恨不得把心里的不滿全吐出來,好讓前妻一次性解決完,“再說兒媳婦年紀那么大了,生孩子也是個問題。我跟兒子說替他物色個能生養的妾,你猜他說什么?”
秦芳菲終于應他一句,“說什么?”
腳步卻沒停,當真是步步生風。
馬老將軍好氣啊,“他說要把我踹江里去!這個兔崽子!”
秦芳菲冷笑一聲,“光說不練假把式!他怎么不直接踹!”
馬老將軍腳步一滯:“……”
風向似乎不對?
但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因為那場盛會已在眼前。
此時正在七言接龍,池霜主擂,立于席間,紅袖垂落,朱唇輕啟間已連對十六人。
她從容吟道,“稻浪千重兩岸香,漁舟唱晚棹聲長。炊煙裊處人家暖,蓑衣半卷臥斜陽。三更夢醒鱸魚美,猶帶清霜月一艙。”
“妙哉!妙哉!”黃醒月執玉尺擊節,清越聲里案上茶湯泛起漣漪,“不著‘太平’而見太平,不書‘盛世’盡得風流。”玉尺忽定,余韻猶顫,“《江村晚照》勝出!還有沒有能續上的?”
馬楚陽負手立于晨光中,衣袍染著金暉,如少年時高喊著“春風向北,馬嘶蹄疾”那般意氣風發。
他笑起來當真是眉目如畫,得意揚揚,“諸君,朝陽既出,何不認輸?我娘子才情橫溢,你們比不過,比不過的,哈哈!”
滿座文人心肝兒都在抖。倒非江郎才盡,但寫詩需要靈感,有了靈感還得斟酌字句。
誰家的詩跟池霜一樣張口就來啊!這位姑奶奶接詩比廚子切蔥還快。
她應對詩文,似呼吸般自然。不論誰剛吟罷上句,她下句便已脫口而出,連睫羽都不曾多顫一下。
七言絕句于她不過信手拈來,偏言之有物,字字珠璣。比不過,當真比不過!怪不得在梁國文宴一打十,一戰成名。
那真是一打十嗎?她分明戰無止境。
這讓黃醒月都害怕。
詩,詞,長短句,隨意切換。眾人拜服。
文人就算認輸,也是別有風采。有人贊池霜,“腹有詩書氣自華,七步成章驚四座,妙筆生花。”
另一人接上,“稻浪漁舟隨口就,清霜月艙皆入畫,才情絕佳。
“詩窖藏,詞海納,九霄云外綻奇花。”
“梁國文宴一敵十,今朝猶見當年颯,文壇佳話。”
池霜微笑一福,“諸君承讓。”
站在不遠處的馬老將軍已是一臉鐵青色。造孽啊,娶個這么愛出風頭的兒媳婦!
他那小兒子往后如何壓得住!
家風何在!臉面何存!
今日必須要……這腦子還沒轉完,就聽他前妻石破天驚喊一聲,“秦楚陽!你爹不要你了,往后你隨母姓秦!”
馬老將軍:“!!!”
心神俱裂!這不是私下夫妻齟齬。滿船貴胄當前,這婦人竟敢……竟敢當眾撕他臉面!
他從未丟過這么大臉!
連最后一點情分都不講了!
秦芳菲這是逼他去死!
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的馬老將軍只覺一股腥甜直沖喉頭,眼前血色翻涌。
他猛地向前撲去,玄色官靴在檀木地板上刮出刺耳銳響,轉瞬已逼至秦芳菲眼前。
袖中鐵拳在朝陽的刺金中呼嘯而出,直取秦芳菲面門。
“砰!”有人被踹入了江中。眾人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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