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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薇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睜著猩紅的眼睛,怒吼道:“是,我就是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這個無能小人;看不起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懦夫;看不起你這個沒有主見、沒有思想、只會受人挑撥的窩囊廢!”
趙王聽到這話,氣得揚起手,怒道:“你竟敢罵本王,你!”
說著,他伸手就想去掌摑李天薇!
“住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黑影閃過來,一把扣住趙王的手。
那黑影再冷冷地一推,就將趙王推了一個趔趄。
趙王被推得后退幾步后,趕緊站定。
他抬眸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楚玄辰,還有云若月和小魚兒。
看到楚玄辰夫婦,趙王就氣憤道:“楚玄辰,你們來干什么?這是我和薇兒的事,不關你們的事,本王警告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薇兒是月兒的好朋友,月兒的好朋友有事,本王當然要管!”楚玄辰冷聲道。
“趙王,你太過分了!你竟然想打薇兒,你還是不是男人?”云若月說完,一把護到李天薇面前,憤怒地瞪著趙王。
看到兩人義正辭嚴的樣子,趙王怒道:“你們還好意思說本王?薇兒為什么一直不肯回心轉意?難道不是你們在她耳邊挑撥?要不是你們夫妻倆,她又怎么會不要我?”
楚玄辰無語地搖了搖頭,“趙王,你真是無可救藥!本王真想打醒你!”
聽到這話,趙王嚇得咽了咽口水,他惱羞成怒:“楚玄辰,今天是蘭舞的葬禮,你要是敢在這里動手,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怒瞪向李天薇,憤恨道:“李天薇,你和他們混在一起,你識人不清,認賊為友,你早晚會后悔的!”
李天薇瞪著趙王,滿腔怒火在胸中翻騰,“識人不清的是你!楚燁,要后悔的也是你,不信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哼!”趙王說著,又道,“李天薇,枉本王對你這么好,還給你做冬衣,你竟然不領情。本王的一片真心喂了狗,這件衣裳不要也罷!”
說著,他把那衣裳狠狠地砸到地上。
然后,他一邊后退,一邊指著李天薇,臉色扭曲成了暴怒的獅子,“李天薇,我告訴你,你瞧不起我是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楚燁,總有一天你會后悔,到時候你不要來求我!”
說著,趙王憤怒地轉身,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晉王府。
等他哪天成了太子,擁有了整個天下,看她來不來求他。
“可惡。”李天薇聽到這話,氣得捏緊了拳頭。
云若月忙安慰她,“薇兒,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楚燁會變成這樣,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你知道嗎?他剛才的樣子好可怕,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李天薇心有余悸道。
云若月道:“他這是因愛生恨,他得不到你,心理就扭曲了,你不要理他。你放心,他若再敢來糾纏你,我讓玄辰打斷他的腿。”
楚玄辰立即道:“對,他再敢欺負你,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話感動得李天薇眼眶深紅,她道:“姐姐,謝謝你們。”
云若月牽著她的手,道,“沒事,趙王他不過是一只紙老虎,你不要怕他。”
說著,她看到地上的棉衣,忙道:“這就是趙王命人給你做的冬衣?”
“是的,他說下人在里面放了棉花,說是很暖和,但是我不稀罕。”李天薇點頭。
“真的?我看看。”云若月說著,把衣裳撿起來,然后伸手摸了摸。
一摸,她就開心道:“玄辰,你看,這里面軟綿綿的,應該是棉花。以后咱們有棉花了,就可以做這樣的衣裳御寒。”
楚玄辰也摸了摸那衣裳,道:“嗯,趙王雖然蠢,不過叫人做的這件棉衣還是很不錯的。”
“那薇兒,你準備怎么處置這件棉衣?”云若月道。
李天薇往街上看過去,正看到一個衣著單薄的農婦經過,便道:“姐姐,我有很多衣裳的,再說趙王的我也不要,我想把這件衣裳送給這位大姐。”
云若月看向那農婦,發現那農婦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粗布衣裳,她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便點頭道:“這個大姐看著好可憐,你送給她吧。”
“嗯。”李天薇說著,趕緊跑過去,把那件衣裳塞到那農婦手里,說了句送給她之后,就跑開了。
那農婦見狀,激動得不敢相信,趕緊朝李天薇說謝謝。
另一邊,才走到門口的趙王看到這一幕,氣得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真是氣死他了!他送給薇兒的衣裳,竟然被她送給了一個農婦。
他親眼看到云若月對薇兒說了什么,薇兒才送的。
肯定是云若月在中間挑撥,不讓薇兒收他的衣裳。
云若月和楚玄辰這對賤人,竟敢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他記住他們了!
等大家走進晉王府后,不遠處,一個抱著酒壺的男人正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一股濃濃的酒味沁入眾人的鼻端。
大家抬眼一看,發現那個抱著酒壺的男人竟然是楚天煜。
楚天煜此刻臉色通紅,衣衫散亂,看著醉醺醺的!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在心中搖頭。
這個楚天煜越來越頹廢了,簡直是爛泥扶不上墻。
今天是蘭舞的葬禮,他竟然喝成這樣,這成何體統?
見此情景,云若月和楚玄辰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由得十分唏噓。
如果不是楚天煜害人在先,他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大家都看不慣時,趙王突然走上去,居高臨下地盯著楚天煜,指責道:“大皇兄,這是蘭舞的葬禮,你竟然在她的葬禮上喝酒,你對得起蘭舞嗎?”
聽到這指責聲,楚天煜瞇起眼睛一看,發現指責他的竟然是趙王。
他不由得諷刺一笑,“原來是老五啊?你自己都其身不正,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被楚天煜這么一說,趙王的臉瞬間黑沉下來。
但他還是義正辭嚴地盯著楚天煜,“大皇兄,我身為你的兄弟,當然有資格管你。你當眾在葬禮上喝酒,根本是不尊禮法,不敬死者,父皇對你寄予厚望,你怎么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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