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源:
蘇格厭惡諸葛明月,這一點毋庸置疑。
蘇日勒因為這個女人,冷落了撫養他長大的嫂嫂,害得嫂嫂郁郁而死,連他的侄子蘇奇爾也流落在外多年,前不久才剛剛被找回。
聽說蘇奇爾這些年一直過得很苦,蘇格嘆了口氣。
待他當上單于,一定會好好補償這個嫂嫂唯一的孩子。
但蘇格不知道的是,他或許再也回不到王庭。
于朝生站在越野車頂,用望遠鏡遠遠望向那三個帳篷,以及帳篷中間的火堆。
“加上蘇格,只有6個人。”他跳下車,趴在副駕駛車窗上壓低聲音,看向隱沒在陰影里的潘盈盈。
潘盈盈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眸光沉沉。
“我只要蘇格,其他的交給你,沒問題吧?”
于朝生不滿,“可是我也想要蘇格。”
擔心潘盈盈的傷口崩裂,還不如讓他來解決蘇格。
潘盈盈搖搖頭,蘇格的命,她今天收定了。
這還是她穿過來以后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而且,只有蘇格死了,草原才會更亂,她們才有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組織里誰都知道,刀組的“寒月”最記仇。
“好了,行動吧。”
潘盈盈說著,作勢要下車。
于朝生無奈,只能幫她拉開車門。
肩膀都被長矛貫穿了,還不讓他幫忙報仇,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犟。
但他會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那五個人,做好隨時照應她的準備。
然后他就看到潘盈盈下了車收起越野,從空間里拿出了狙擊槍。
于朝生:……
哦,是他腦補過多了。
都怪武安侯那個老登總是喜歡腦補,都把他給傳染了!
潘盈盈看他不動,疑惑的挑挑眉。
“怎么了?”
于朝生尷尬輕咳一聲,沒好意思說自己誤會了她的打算,“沒,我就是擔心你又流鼻血。”
潘盈盈又不傻,區區流鼻血和小命相比,她寧愿流鼻血。
“沒事,一點鼻血而已,我遭得住。”她豪邁的一揮手,把重劍從空間里拿出來丟給于朝生,“gogogo!”
于朝生:……
敢情她玩狙擊槍,讓他過去真刀真槍跟人拼命?
他財產都全部上交了,這女人還是不放心?
于朝生拎著重劍的背帶往背上一甩,“那你別離太近了,小心血濺你身上。”
他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慣著。
潘盈盈做了個“ok”的口型,“走吧。”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雪地里。
蘇格一行人還不知道危險已已經降臨,仍然低聲討論著蘇格當上單于后怎樣利用諸葛明月轄制夏國,再聯手拿下大宇。
于朝生無聲無息過去,冷不丁對著他們吹了聲口哨。
他這一手可把那六人嚇得夠嗆。六人齊刷刷回頭,就瞧見一名穿著怪異,背著一把重劍的少年自遠處緩緩向他們走來。
他們對視一眼,紛紛抽出了自己的彎刀。
看著他們嚴陣以待的架勢,于朝生勾了勾唇。
“諸位,晚上好啊!”他心情愉悅的開口。
盯著他們的眼神,像是猛獸盯住了獵物,讓人頭皮發麻。
蘇格瞇了瞇眼睛,他在這個少年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請問閣下有何貴干?”
他的大宇話說得不錯,沒有那種蹩腳的口音。
于朝生低低笑出聲來,“看來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啊。”
蘇格抿唇,這樣的深夜,突然出現在他回王庭的路上,他的意圖當然足夠明顯,分明來者不善。
最重要的是,他雖然穿著怪異,但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宇人。
當即也不再廢話,給護在他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
有三人瞬間朝著于朝生沖了過去。
于朝生拔出重劍,提劍便朝這三人奔來。
彎刀和重劍在半空中相撞,刀刃和劍刃間擦出點點火花。
只這一招,那三個韃子就知道,這少年的身手不一般。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300米開外,有人靜靜趴在地上,狙擊槍已經對準了他們護著的那人。
即便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和羽絨褲,那寒意還是侵蝕著潘盈盈的身體。
她一動不動,目光透過八倍鏡,將蘇格牢牢鎖住。
于朝生被彎刀劃傷手臂,這刀傷非但沒讓他退卻,反倒是變得更加勇猛。
這三人功夫著實不錯,他喜歡這樣的對手。
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把人引到一旁,好讓潘盈盈能順利下手。
她必須做到一擊斃命,否則之后再要動手就難了。
潘盈盈靜靜蟄伏,仿佛與暗夜和風雪融為一體。
于朝生一劍砍倒一名韃子,再飛起一腳踹開另一名,重劍直直斬下擋在他身前礙事的那人的腦袋。
蘇格心里慌得要命,忙不迭讓剩下的二人給他斷后,他好上馬離開。
潘盈盈等的就是他落單的機會。
抓住時機,她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隨著一聲輕微的“噗”,蘇格瞪大雙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他的太陽穴出現了一個血洞。
和于朝生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心頭一驚,他們只以為蘇格是摔倒了,馬上分出了一人去扶,等離得近了才發現,他們的王爺竟然死了!
蘇格已死,于朝生不再留手,重劍砸在面前的人身上,將他狠狠拍倒在地,爾后一劍割開了抱著蘇格的尸身愣在當場的那人的脖子。
潘盈盈鼻尖涌出熱流,她不慌不忙把狙擊槍扔進空間,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大包抽紙,隨手抽了一把捂在鼻子上,順便看了看時間。
于朝生把五人盡數斬殺,趕緊跑回來查看潘盈盈的情況。
她的情況不算太好,一張小臉白得像紙一樣,隱隱還泛著青。
“扶我……一把……”潘盈盈聲音虛弱,手腳發軟,腦袋發昏。
于朝生把劍塞回劍鞘,也沒有按她說的服一把,徑直把人抱了起來。
走到帳篷旁,潘盈盈揮手把所有尸體和帳篷全部收進空間,又從空間里放出越野車。
還不等坐上車,她就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于朝生都快心疼死了,那一把衛生紙被鮮血浸透,紅得無比刺目。
把潘盈盈抱上車,于朝生一腳油門,越野車就在草原上拼命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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