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所見，和前一個世界一樣，同樣是蠻荒的山脈，充滿了死寂的氣機，神識覆蓋區域內，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的生氣。

不過。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方世界極為寒冷。

哪怕就算是山脈，也各個都被冰雪所覆蓋，一眼望去，一片冰山雪地，山峰都被白雪所籠罩，仿佛永凍的世界，沉寂到了極點。

“果然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這個世界陰寒徹骨。”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也沒有眼眸，如果有的話，那就當真和我所想的一樣了……”

楚默暗暗沉吟著。

他并未立刻就搜尋起來，而是在原地等待著。

大約片刻之后。

嗡嗡嗡！

天穹之上，忽然裂開一道縫隙，緊接著就見著一道璀璨的霞光綻放而出，而后這裂縫越來越大，最終顯露出一只眼眸的形狀。

大量的紊亂法則肆虐，甚至都形成風暴在這里肆虐，使得整個天地都刮起了寒風。

無數冰雪都瞬間被吹動，哪怕已經積壓成萬載乃至是百萬載的寒冰，此刻也都被掀起，形成一塊塊龐然大物在天空中飛舞著，幾乎能遮天蓋地。

狂風呼嘯，冰雪滿天。

惡劣到極致的環境展現在眼前。

不過。

令楚默有些意外的是，即便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同樣還有著草木在生長。

那是一株株花草，看起來極為稀疏，哪怕在楚默的神識覆蓋范圍內，攏共也才只有十余株，但個個都綻放著霞光，并且都交織著法則氣息，帶著一股冰寒和太陰的力量。

“當真如我所猜測的那般。”

“這兩個世界，都已經隨著眼眸的閉合而改造成了符合生存的環境！”

楚默觀望著這一幕，心中不由如此想道。

而后。

他開始體會周遭的道韻。

隨著眼眸睜開，陰冷徹骨的氣息蔓延，他的身軀都被蒙上了一層寒霜，肉身都似乎要被凍結成冰塊，氣血循環都變得緩慢了許多，甚至就連紫府中的元神，也隨之蒙上了一層白雪。

這個世界，同樣充斥著混亂無序的法則。

但和前一個世界眼眸中所散發的造化法則不同，此世界的法則偏向于陰寒，或者說……

“太陰！”

“這是太陰的力量！”

楚默眼神一凝。

混沌無序，但其中卻可化生兩儀，最終演化萬物，形成宇宙萬千生靈。

而在這混沌無序的法則之中，楚默感受到了太陰的力量，其實更確切的說，應該可以稱之為永夜法則。

永夜。

便是永無晝日，無數時過境遷多少載，都將沉寂、黑暗，永無光明和云開霧散的機會。

“這混沌之中所充斥的法則力量很強，但卻還稱不上太陰太陽這樣的兩儀之一。”

“不過，卻也帶著極為可怕的力量。”

“或許可以稱之為永夜法則！”

楚默暗暗想著。

他并不知道這法則叫什么名字，因此就將其稱之為永夜法則。

這股永夜法則，所帶來的便是極致的黑暗和沉寂，任何處于期間的生靈，都將沒有超脫的機會，就仿佛世界跌落位格，最終陷入沉寂。

這股冰雪和寒冷，也只是因為一直沉寂和黑暗，使得沒有陽光，因此氣溫越來越冷，最終變成這樣。

“這永夜法則和造化法則一樣，都屬于混沌中的法則，若是能夠將其參悟，也可給我帶來極大的助益，當要好好參悟一番。”

楚默就此盤坐下來，仔細參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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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

楚默就隨著眼眸的開合，而參悟著其中所充斥的永夜法則，這些法則無序且混亂，但有了此前一次的參悟，楚默也對此早有準備。

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

他就已經成功將之掌握。

“嗡！”

楚默周身忽然涌現出一股無形的氣機，范圍覆蓋的范圍內，都掀起了狂風，地面上的冰雪也開始消融。

但隨即。

這些消融的冰雪就再次凝結，并且比之先前還要變得更為寒冷徹骨。

哪怕就算是神君站在這里，估計都要被凍得哆嗦。

更為重要的是。

這股寒冷還并非僅僅只是作用于肉身，同樣還作用于元神。

若是有神王武者在附近，估計在這氣機覆蓋的第一瞬間，肉身和元神都要被冰封，而后直接變成冰坨子，只要輕輕打碎，就徹底隕落。

“這永夜法則，同樣也頗為厲害。”

“若是將其推進到更高層次，日后足在可正面與敵廝殺時，都有著極大的威力……而現在，卻只能充當輔助手段。”

楚默睜開眼眸，看著自己所改變的環境，不由露出滿意之色。

而后。

他心中有了一個念頭——他所掌握的永夜法則和造化法則都來源于天穹上的眼眸。

現在可以斷定的是。

這兩個眼眸應該是同一個物種。

既如此。

他能不能將這兩種法則也都融為一體，使得成為更為強大的法則？

一念至此，楚默頓時就心中一動，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

想要融合法則何其困難。

當初他能融合五行法則，也是將其都推進到了高深層次，且五行天賦也都很高，這才融合，而眼下無論是造化法則還是永夜法則都才只是堪堪入門，連純熟都尚且沒有做到，又豈能有機會融合？

飯還是要一口口吃，不可操之過急才是。

楚默打消了心中這不切實際的念頭。

法則已然掌握，接下來便是搜尋寶物。

他展開神識，覆蓋億萬里之地，而后就身化遁光，在這片世界中搜尋了起來。

極度陰寒的世界里，到處都是冰雪覆蓋，在眼眸未曾睜開前，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的生機，哪怕就算是楚默將神識覆蓋到冰層之下，也發現不了任何寶物。

因此。

他搜尋寶物只能等眼眸睜開，天地間掀起冰雪風暴才能尋找。

而在這種情況下。

搜尋寶物的效率自然不高。

不過，楚默也并不著急。

他一邊參悟永夜法則，一邊搜尋著寶物。

如此下來。

楚默對永夜法則的掌握越來越高，所找到的寶物，也漸漸豐厚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淌。

漸漸的，便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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