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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多謝公子!”
與母親相認,并且相處了兩日的見微道長,回來朝虞杳行禮道謝。
兩天前,從未享受過母愛,親情的他,對突如其來的一切不知所措;
如今,他卻滿心感激!
“老夫人身子可還好?”
虞杳抬頭笑問,見微道長點頭道!;
“身子骨硬朗,只是……她老人家一直住在那宅子只怕不妥……”
“這倒沒什么,那宅子本就閑著,只是眼下這個時候,老夫人住在城里有些不安全,我想著,先送老夫人與嬤嬤去莊子住一段時間,待一切安穩后,再接她們進城,道長以為如何?”
“自是再好不過,貧道……”
見微道長剛拱起手,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虞杳一把拉住并笑著調侃;
“道長再客氣,就見外了!”
這話說的見微道長行禮不是,不行禮也不是,索性直起腰笑了笑,在虞杳對面坐下,深有感觸道;
“貧道原以為,此生也就這樣罷了!萬萬不曾想到,還會有母子相見的一日!更未曾想到,她……這些年一直記著我,念著我……”
說到最后,豁達的見微道長也忍不住哽咽!
虞杳看著他便安慰;
“這說明,道長與老夫人母子緣深!”
“此話倒是在理,只是沒有公子出力,再深的緣法只怕也不能相見!”
“既然如此,道長就好好替我出力,順便想想以后該何去何從?”
虞杳笑說著將一封信遞過去,見微道長連忙接過來看起來,越看越激動,最后起身大笑了起來;
“太好了!他們大勝,接下來……”
說著,見微道長猛的停下,看著虞杳就問;
“公子真要互送羊兒回去嗎?”
這是信中哈代貆的請求。
因為,他實在脫不開身,又不相信任何人,思前想后只有虞杳最合適!
可是,虞杳還有其他顧忌!
“眼下來看,不送也是不成的,只是,要如何送,還得仔細盤算一番才成!”
“合該如此,畢竟此事非同小可,萬一有個紕漏,恐怕會牽連到侯爺!”
虞杳緩緩點頭;
“這正是我最擔憂的!”
“不過哈代貆只是提前打個招呼而已,具體日子還未定,會有變數也說不好!”
說著兩人陷入沉思……
距離新羅城外圍五十多里處,虞戰南正帶人和一隊鄱蕪騎兵對峙;
“公子,就是那個大塊頭搶了咱們的藥!”
指著對面打頭陣的一大塊頭告狀的人,正是虞耿。
而這件事的起因,是對面這伙人是搶了虞杳給他們的所有傷藥,還打殺了一人,咽不下這口氣的虞耿,立即前去搬人;
這不,氣性極大的虞戰南就帶人追上來,且眼神不善的盯著這些人打量,心里卻盤算著一會兒如何處理他們!
畢竟,虞杳可是帶話了,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惹事!
見虞戰南不語,對面坐在馬背上的大塊頭,拍了拍掛在身后的兩大包袱,笑的極為囂張道;
“怎的?又上趕著錢來給咱們送東西了?”
“你他娘的,有種再說一句!”
滿腔怒火的虞耿,叫罵著就提著手中的長槍,想要沖上去與他拼命,卻被虞戰南一個眼神制止。
而后,在兩方幾十人的注視下,他耐著性子冷冷道;
“交出東西,爺便放你們離開!”
“哈哈哈……”
突然,對面那壯漢仰頭大笑,態度極其囂張,滿眼不屑,就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虞戰南哪里受過這般窩囊氣?
但是,他咬著后槽牙,緊握著手中的長槍,努力克制住殺人的沖動再次沉聲警告;
“東西完好無損的還回來,你們可以離去。不然,今日你們全部留在此地!”
見虞戰南耐著性子與這些玩意兒好言好語,后面的人手癢心急,恨不能現在就開殺。
“別他娘與老子廢話,有本事,就上來拿!”
“是啊!有本事就上來搶回去,別娘們唧唧的在那里磨嘴皮子!”
“元啟軟蛋,他們也就嘴上功夫了得,其他地方……”
那人說著,目光直直朝虞戰南腹部而去,侮辱之意不言而喻,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大笑。
一時,虞耿等人氣得睚眥欲裂,再也忍不住時,就見虞戰南緩緩舉起手中的長槍;
霎時,身后跟隨他多年的幾十漢子立即精神抖擻,血液沸騰,對面大笑起哄大笑的那幫人如同看死人一般!
“殺!”
虞戰南一聲令下,身后的幾十漢子如餓狼一樣撲上去,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就是一通砍殺,且個個紅著眼,跟不要命一樣往前沖……
“鐺鐺鐺……”
兵器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讓囂張的鄱蕪兵措手不及,眨眼功夫就有七八個被砍殺于馬下。
虞戰南活動活動手腕,盯著對面那壯漢嗜血一笑,剛提起韁繩要打馬時,正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過眨眼功夫,百十來人的騎兵就已到跟前,且團團將他們圍住,廝殺的兩方人馬立即停手,各自迅速退回去。
見此,虞戰南乘便知道,今日要有一場惡戰,正當他先發制人時;
正前方的騎兵,兩邊讓開一條路,騎著棗紅大馬,身披銀紋鉛色披風,腳踩鹿皮長靴,手握鑲著紅寶石馬鞭,雙眼深邃,面色白于常人,卻給人極其陰冷之感的年輕男子,直直的盯著他打量。
而此時,氣質桀驁不馴,帶著幾分戾氣的虞戰南,也高高揚起下巴盯著他打量,且目光肆意而囂張,氣勢絲毫不比對方弱!
盯著虞戰南看了一會兒,對面的察圖寮才冷冷開口;
“閣下,是何人?”
虞戰南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馬鞭,高聲冷冷回道;
“追逃被惡賊搶走東西的失主而已!”
說著,虞戰南眼神一寒,掃了一眼對面壯漢身后的兩個包袱;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察圖寮幽深的眸色一沉,那大塊頭立即驚慌失措的開口辯解;
“大人,這些是傷藥,我們……”
察圖寮抬起馬鞭制止大塊頭,而后冷冷問虞戰南;
“是他們搶了你們的東西?”
虞戰南盯著察圖寮看了幾眼,不卑不亢道;
“正是!”
察圖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后一個收拾,身后沖上來四人將那大塊頭圍住;
“大人,這是何意?”
“我等只是搶了元啟賤民的一點東西而已,您……”
話說一半,那大個頭突然沒了聲音,瞪大雙眼從馬上跌下;
“砰……”
地上飛起一陣塵土,鮮血漸漸侵染了他身下的地面,然后慢慢向四周蔓延……
大塊頭的死,讓其他二十多騎兵臉色大變,正要求饒時,察圖寮又輕輕的動了動手指頭,身后的親兵將那些人團團圍住,然后就是砍殺;
“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嗯……”
“我們錯了,大人恕罪……”
“就是搶他們的東西,還給他們,求大人饒了小的……”
一聲聲哀哭求饒對察圖寮沒有絲毫影響,他端坐在馬背上,清冷、慵懶、又及其享受,就像在聽什么動聽的樂曲一般,握著馬鞭的食指還極有節奏的輕敲著……
見他對自己人這般心狠手辣,甚至連個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這么全殺,虞戰南便知;
此人不是善類!
心里更清楚,他大抵也是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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