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把這寒潭魚烤得油汪汪的,那叫一個香。
“烤好啦。”杏杏帶了幾分得意神色,把手上的烤魚遞向危時宴。
她臉上笑意嫣然,沒有半點陰霾,眼神明亮的看向危時宴。
“宴哥哥,生辰快樂!”
危時宴一怔。
他自己都忘了,杏杏卻還記得。
今日是他十八歲的生辰。
十八歲……對很多人來說可能就只是一個稍有些特殊的生辰。
但對危時宴來說,卻是死與生的分水嶺。
他下山,去追殺那些在鎮上欺辱百姓的南蠻小隊時,便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無論是死,是生,他都無悔。
當他被困在這個小小山洞時,他以為這大概就是他的埋骨地了。
他平靜接受。
可他沒想到,杏杏從天而降,落至這寒潭中。
他本就平靜的心湖,也因此泛起了巨大波濤。
“十八……”
在這山洞中生活多日,危時宴自己都忘了時間。
但杏杏卻一直記著。
危時宴看向手腕上戴著的佛珠。
那是杏杏離開前給他的。
他雖說沒有證據,但他冥冥之中有所感覺,就是這串杏杏打小隨身攜帶,沾染了無數她的氣息的佛珠,在這段日子里庇佑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串佛珠,比先前那瑩潤的樣子,竟是黯淡了許多。
危時宴久無言語。
杏杏“啊”了一聲,還有些不大好意思:“我知道這生辰禮物是有些潦草了,等我們出去,我再給你補上……”
危時宴卻突然低聲道:“你就是最好的生辰禮物。”
杏杏先是一愣,繼而紅暈從脖頸處漫了上來,臉都漲紅了。
她覺得可能危時宴的意思是,她來了幫他救了腿,所以是最好的生辰禮物。
可……
這話終究太過曖昧。
危時宴又從來不說這種話,也不像是隨口無心一言。
杏杏只覺得心如擂鼓。
她定了定神,這時候也不是想旁的事的時候。
杏杏低聲道:“宴哥哥,你此生往后,一定平安順遂,和樂安康。”
危時宴突然就笑了。
他罕少笑,這一笑,猶如山巔厚積的皚皚白雪中,突然綻出了一朵清麗無雙的高嶺之花。
饒是杏杏,都看得面紅心跳的。
危時宴看著杏杏,慢慢點了點頭:“會的。”
“一定會的。”
那條烤魚最終還是被杏杏跟危時宴分著一道吃了。
雖說沒什么佐料,但食材本身的鮮美就足夠出彩。
饒是向來不重口腹之欲的危時宴,顯然也很喜歡吃。
吃過之后,杏杏是閑不住的,她打算在附近看看,查看一下這山洞的地形。
眼下危時宴的腿還不方便,外頭又有追兵,出去很是危險。
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危時宴的腿恢復一些,想來外面的困境,她四哥也解決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杏杏嘆了口氣。
危時宴立馬看了過來:“怎么了?”
杏杏嘆氣:“我是在四哥眼前掉下來的,四哥一定急壞了。”
危時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杏杏。
他沉默了下,突然鄭重開口許諾:“我會盡快好起來,帶你出去。”
杏杏扭過頭來看了會兒危時宴,突然笑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杏杏去四下探查地形了,危時宴坐在那兒,閉目養神,突得睜開眼,手指間的一塊小石頭,彈射而出。
不遠處,一條扭動的長蟲,頭都被打爛了,掙扎了幾下,死的透透的。
等杏杏回來時,就見著危時宴剝去了蛇皮,手里正拿樹枝,上頭串了一條長長的蛇,在火堆上烤蛇。
杏杏興致勃勃的過來,“哇”了一聲:“這蛇長得真肥……宴哥哥你真厲害!”
危時宴看向杏杏,沒說話,眼里卻是蘊著笑。
杏杏笑盈盈的,坐在危時宴旁邊,沒等危時宴問,主動說起了她方才的發現。
“我只在周遭走了走,幾乎都是峭壁。眼下看來,這洞口的出處大概就只有上方那一處洞口。”
這結果不是多么的樂觀,但杏杏還是語氣輕快,“雖說不好出,但也極為安全。不必擔心追兵會追過來。”
危時宴覺得自己不給個反應也不好,便“嗯”了一聲。
杏杏又從身后變戲法似的,拿出個枯葉的葉柄編制的小螞蚱來:“我小叔教我的,送你。”
危時宴一怔,伸手接了過來。
那小小的螞蚱,靜靜的躺在危時宴的手心里。
危時宴看了好久,才慢慢收攏手指,把那葉柄編織的小小螞蚱合在了手心里。
“這也是生辰禮物?”危時宴問。
杏杏道:“不,我只是想送給你。”
危時宴不知怎地,竟覺得有些熱。
手心都有些汗了。
他想,這一定是他在火堆旁烤這蛇烤的。
每一次太陽升起,杏杏都會在石壁上刻上一筆。
當第一個“正”字寫完時,杏杏給危時宴把脈,發現危時宴的腿,痊愈的程度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
“你們習武之人,這身體是真好啊。”杏杏艷羨極了。
小時候,秦大供奉教她大哥習武時,本也想著順帶教教杏杏。
但杏杏什么都好,就是這習武,整個肢體都不協調了。
杏杏就沒能習得了武。
眼下大了,也頂多打一套強身健體的拳法,旁的是不行的。
她是沒想到,危時宴這身體素質遠超她的想象,一般來說,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身體再好,也得好生養大半個月才能下床。
可這也就半旬,他這恢復的,竟比旁人恢復半個月都要好。
危時宴靜靜的看著杏杏:“是你醫術高明。”
杏杏莫名有些臉紅:“可能,也有點關系吧。”
危時宴問杏杏:“那我能走了嗎?”
自打上次危時宴不遵醫囑,杏杏表示生氣以后,危時宴就老實了許多。
盡量不惹杏杏生氣。
杏杏道:“最好還是不要,再休養幾日。你恢復得又快又好,說不得沒幾日就能完全痊愈了,又何必在這時候,徒增風險?再等幾日更穩妥。”
危時宴從善如流的接受:“都聽你的。”
他對杏杏的話,沒有半點意見。
杏杏見危時宴這般,只覺得心里高興極了。
至于為什么這么高興,杏杏也沒細想,只覺得,大概這就是大夫遇到聽話配合的病患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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