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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風捉兇-第66章 難得睡著
更新時間:2024-05-18  作者: 松長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松長清 | 明智屋小說 | 捕風捉兇 | 寧宴 | 裴延 | 松長清 | 捕風捉兇 
正文如下:
第66章難得睡著第66章難得睡著←→:

寧宴打量著裴延。

“你有睡眠障礙?”

裴延淡淡看了一眼十文,十文嚇得拔腿就跑了。

“嗯。一閉眼就會噩夢不斷,很快會醒。”裴延覺得現在很舒服,他的記憶中,從沒有安穩睡過兩個時辰。

原來睡沉了,這么舒服。

“找大夫開點藥吃呢?長期睡眠不足,影響心理健康。”寧宴似乎有點明白,裴延為什么暴躁。

長期睡不好,睡眠質量差,如果是她,也不會比裴延好。

“該找的大夫都找了。”裴延起身,動了動筋骨,“可能和我可以看見死人生前畫面有關。”

他的夢中出現的,都是光怪陸離的畫面。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擁有看到死人最后一幅畫面的能力?”寧宴問他。

這樣神奇的能力,出去別人都不信。

“五六歲時,服侍我的乳娘死在房里,我抓著她的手哭,然后看到了。”

他還記得乳娘的最后一副畫面,是他自己的兒子。他兒子目眥欲裂地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拿走了她的錢袋子。

他當時還不懂,但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

父親審問了乳娘的兒子,他招認了那晚上的事,居然和他看到的畫面一樣。

從那以后他就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

“有時候,我并不想擁有這樣的能力,知道了又怎么樣?并不能幫誰起死回生。”

他完,意興闌珊地沖著寧宴擺了擺手,“走了。”

寧宴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看到他的另外一面。張牙舞爪的表面下,他也有柔軟不敢示饒一面。

“阿宴,”柳葉忽然從后面抱住她,語氣曖昧地道,“將軍走嘍。”

寧宴回神掐住了柳葉的腰,撓她癢癢,“你想什么?”

柳葉癢著扭腰擺臀的求饒,她錯了。

但寧宴松手她又跑遠了繼續調侃,寧宴不搭理她,“你寧姐姐收錢去了,也不給你買糖吃。”

“哎呦我的好姐姐。”柳葉笑著道,“給我買一把桂花糖吧,我可饞死了。”

寧宴笑著出了門。

三個人一條狗先去了衙門,將白骨案結了。

出門的時候,余道林又挑釁了秦三,罵他們是吃干飯的蠢貨。

“這么難的案子,要不是我們,你們查到下輩子都查不出來。不是蠢貨是什么?”余道林啐秦三。

他以后見秦三一次罵他一次。

“那又怎么樣?”秦三氣定神閑地問他,“你查過的案子,還不是從我們手中走?功勞依舊算我們的。”

“你!”余道林炸了毛,揮著拳頭就要動手,寧宴拉住他,“和臉皮厚的人沒必要生氣,他總有安慰自己的方法。”

秦三咬著后槽牙,目送寧宴他們離開。

“走了,收錢去。”寧宴拿著衙門結案的單據,去找張良。

余道林罵罵咧咧,心里不服氣,“將軍為什么不將子寧縣這些人一起擼了?”

像對東來縣那樣,全衙門的人一起問罪。

“他不想管這攤子事。”寧宴猜到了裴延的心思,“等等吧,早晚幫你報仇。”

余道林點頭。

找到張良,他正在自己茶莊里點算本月賬目,看到寧宴他愣了一下。

“你們回來了,是查到什么線索了嗎?”他很激動。

“豈止是查到了?”余道林將結案的單據給他看,“結案了,兇手雖未伏法,但卻自殺了。”

張良看著手里的單據,又不敢置信地看著寧宴,“寧鏢頭,還得是您出馬,謝謝,太謝謝了。”

“這事兒困擾我三年多了,從此以后我肯定能睡個安穩覺了。”

寧宴頷首,“骸骨稍后還給你,你再去掩埋了?”

“那不關我的事了,我已經為他做到仁至義盡了。”張良擺著手,又問道,“冉底怎么死的,誰是兇手?”

他們去后院喝茶,余道林從頭到尾給張良了一遍。

“居然還是個畜生,死了真是活該。”張良一想,又覺得有道理,“要是個好人,怎么會在夢里糾纏我三年,現在一看是潑皮,這事兒就通了。”

他滿足地喝了一大碗茶。

“三位,總之多謝三位,了解了我一樁心事,太謝謝了。”

寧宴不用。

“幾位等等。”張良去前堂,取了五百兩酬金,“好的重金酬謝,請笑納。”

錢很多,但寧宴沒推辭,她坦然收了酬金,“往后常來常往,就當交朋友了。”

“是是是,肯定的。”張良舒坦不已。

等寧宴他們一走,他就跑回家將這事兒告訴他的妻子,夫妻兩人都松了口氣。.biqugétν

這一夜張良沒再做夢。

但寧宴卻是做了個夢,依舊是先前入她夢的男子,粗布短打捧著一捧金子。

男子將金子放在她床頭,沖著她笑了笑就走了。

寧宴醒過來,床頭依舊什么都沒有,但夢境卻很真實,她再睡不著,開門站在院子里望月。

已是深秋,夜里很涼,據柳葉子寧縣的冬很早,九月中旬就會下雪。

她一直生活在南方,還沒體驗過北方的冬,是個什么樣子的感覺。

“阿宴。”姨媽起夜看到她這邊門開著,就攏著衣服跑著過來,擔憂地看著她,“怎么了,睡不著,案子遇到難題了?”

寧宴搖了搖頭,“做了個夢就醒了,您快去睡,別著涼了。”

“那校”姨媽要走,寧宴忽然問她,“姨媽您接我來的時候,我當時是什么樣子?你對我左肩的標記可印象?”

“最近我一直在想,但確實不知道。”她頓了頓,“我知道你娘去世的時候,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一陣風吹來,姨媽又攏緊了衣服。

寧宴索性請她進來,兩個人窩在床上話。

“你還記得寧家村嗎?”

寧宴搖頭。

“我去的時候,你一個人住,的人都沒灶臺高,還要煮飯呢。”

寧宴沒有想到時候這么苦,“沒有別的親人嗎?”

“那邊沒什么人家,你平日就靠隔壁的獵戶一家接濟,菜餅子,地瓜藤,大家都是糊口。”

“我讓你跟我走的時候,你當時還舍不得,你娘讓你等爹。”

姨媽和寧宴的母親,原是湖廣人。

“我們父親是馬嶼縣的縣令。在寧王封地。那年老寧王突然起事造反,和朝廷打了一年多。”

“后來老寧王輸了,朝廷的兵壓境,我們的父親因失職被連帶問責斬首了。我們姐妹在官兵抄家前跑了。”

“不過那時候太亂了,我們被分開,我跟著同鄉跑到子寧縣。直到七八年后,才在同鄉的牽線下,知道你娘的下落。”

寧宴聽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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