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鏢師第218章鏢師→:被害人名叫郭堯,本地人,今年二十七歲,喪偶無兒無女,老家在城外王家莊。
從他家到城內,步行也要一個多時辰。
郭堯的房間里沒什么東西,臟的衣服搭在床腳和椅背上。
柜子里堆著冬天穿的棉襖和舊了的棉絮,按柳葉的話說,這種房間,就是典型的比較懶的男子的房間。
不收拾,有個地方住,床上能躺著就行。
眾人在房里搜了一遍,寧宴在枕頭底下找到一張銀票,面額是五十兩,銀票沒有記名。
“這銀票你見過嗎?”寧宴問鏢師,“忘記問了,你怎么稱呼?”
鏢師回道:“小人江志安,祖籍山東。”他看了看銀票,搖頭道,“沒有見過。”
他覺得有些奇怪,“師兄怎么會有這么多錢的,他前幾天還和我借了二兩銀子送回家了。”
“哪天?”寧宴問道。
“七月初八。”江志安道,“不過,他當時和我說他過幾天就還給我。”
江志安說,他們后天就有一趟鏢,但奇怪的是郭堯說他有事,這趟他不去。
“平時只要有鏢他都會去,不管多遠多累。”
鏢師其實很掙錢,就是風吹雨淋比較辛苦。
“寧宴,”沈思行從床底拖出一個箱子,他打開來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來看看這個。”
箱子里,擺著兩個花瓶,幾個金佛以及金條。
東西不干凈,上面還沾了一些泥。
寧宴將東西拿起來聞了聞,又搓了泥,覺得這東西很古怪,“像是陪葬品。”
這一箱子的東西都有些舊,還有一股奇怪霉味,像久不見光后還浸染腐敗的氣味。
她剛說完,沈思行從箱子底下抓起了一把錢幣,一看就不是本朝的,沈思行道:“這錢是前朝的東西,看年份,得有三百年了。”
寧宴看向江志安。
江志安搖了搖頭,“您說郭師兄偷陪葬品嗎?我從來沒聽他提過。”
“不過,”他想了想,“從上個月的月底,他就沒有出鏢了,而且經常說回家。有時候白天看到他,也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會不會是……因為晚上去偷陪葬品了?”
“這樣,我喊二師兄來問問,說不定他能知道。”
寧宴讓他去,過了一會兒江志安喊了他二師兄來,二師兄也說不知道這個事,但他道:“不過,初一那天,我看到和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起,兩個人在買人參。”
“我當時沒上去問。不過郭師弟能買人參了,這也能說明他不缺錢了吧?”
不缺錢,大概率就是盜墓發財了。
難道他死,是因為分贓不均導致的?
寧宴看著一箱子的寶物,如果是因為錢,那兇手為什么沒有拿走這些東西呢?
“去可以收這些東西的鋪子查問一下,郭堯有沒有去賣過東西。”寧宴吩咐道。
大家將箱子抬回去。
寧宴將案件到現在找到的線索梳理了一下,沈思行回來了,“找線人問到了一家小鋪子,專門收這種東西。”
“我用了手段,東家就招了,說認識郭堯。”
“郭堯是上個月的月底,第一次去他鋪子里賣東西。當時比較謹慎,拿的是兩個花瓢和一個玉佩,前朝的舊物,賣了一千二百兩。”
“當時郭堯不是一個人,還有年輕的男子和他一起。那個男子個子很高,不怎么說話,都是郭堯在前面說。”
寧宴凝眉問道:“戴著帽子?”
沈思行點了點頭。
去牛肉鋪子找訂牛肉的男子也是戴著帽子,個子很高的男子。
“老大。”余道林又帶了個鏢師進來,“人找到了。”
余道林昨天跟著王虎去找那位認識他家,也有些錢的鏢師。王虎說,他的身邊只有這個人,滿足有錢買牛肉,又認識他家的兩個條件。
這個鏢師一到,寧宴和沈思行都驚訝了一下,她問道:“你也是平安鏢局的鏢師?”
“是,在下余六。”
“還真是巧了。”寧宴剛見過平安鏢局的兩個鏢師,“那你認識王志安和郭堯嗎?”
余六點了點頭。
“都是一起跑鏢的,肯定認識。”
寧宴讓他去認尸,余六看到大腿上的箭就驚住了,“我、我聽說了案子,可沒有想到居然是郭師兄。”他平復了很久,情緒才穩定下來,“不過,郭師兄武功很高,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寧宴問他,“你怎么認識王虎的?”
“王虎?”余六想了想,“就是幫人寫信的王虎?”
得到寧宴的肯定,他無所謂地道:“也談不上認識他,就是他幫我寫信回家,一來二去就算是朋友了。那天他沒出攤子,我去他家找過他。”
“寧捕頭,郭師兄被害,和王虎有關嗎?”
“有人在宋二的牛肉鋪定了牛肉,限定他時間送去了王虎家,待宋二離開后,他的牛肉脯里出現了郭堯的尸體。我們查問王虎,誰知道他家地址,王虎就說了你。”
余六瞠目結舌,解釋了好半天。
寧宴問他昨天子時到卯時他在干什么。
“在家睡覺,我妻兒都能作證。”
寧宴讓余道林去核實,就讓余六走了。
“還真是巧了,繞了一圈居然都是鏢局的人。”
“難道是鏢局內部的人,合伙去盜墓,最后分贓不均從而殺了郭堯?”沈思行問道。
如果是,他覺得今天見到的三位鏢師就很可疑。搜毣趣
“一天一夜了,兇手為什么不將這些東西拿走呢?”寧宴反問沈思行,“還有,早上發現的人頭,被害手法和傷口痕跡,很像是同一把斧子所為。”
沈思行無話可說,因為目前發現的線索,還暫時連接不上。
“寧捕頭,有人來認尸了。”差役領著個伙計打扮的人進來。
他正巧來這邊送米,路過大理寺外墻的時候掃了一樣墻上的畫像。
這張畫像是剛剛貼出來的,畫的是早上發現的那個頭顱的畫像。
寧宴問他,“你認識?”
“我、我看著有點像、像我們東家。”
“你們東家是誰?”
“東家叫張大義,就在葫蘆街口開了一間米糧鋪子,平時他都在鋪子里待著,但今天早上沒來。”
“我們東家他,他脖子長上了肉猴子,在右耳朵下面。”
寧宴讓金樹帶他去認那顆人頭,伙計失魂落魄地回來,非常肯定地說,“是我們東家。”
“帶我去你們鋪子里。你們東家成親了嗎?家住在哪里,是哪里人?”
“東家是孤兒,好像是山東還是哪里的,小人不清楚。”伙計回道,“不過老板娘在,您可以問她。”
張大義的吳記米糧鋪子不大,他們到的時候,老板娘吳氏正在后院點貨。
吳氏有點胖,五官不出眾,眼睛看人的時候有點兇,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聽到張大義死了,她冷笑一聲,“死了好。”說著喊伙計,“買柱高香回來,點門口!”
寧宴挑眉,問她,“你盼著他死?”
“寧捕頭,他要不死我都要弄死他了。”吳氏呸了一口,“當時就是被他花言巧語騙了,不然我才不會招他進我家。”
寧宴請她細細說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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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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