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256章作孽啊……第256章作孽啊……→:、、、、、、、、、、、、、、
黃少瑜辦完公差,到陸府時已經戌時了。
他等不及錢良才通傳,一路和錢良才并排著走,也不去正廳,直言要去陸云鴻的書房等。
錢良才以為是朝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親自引他過去,又叫小廝去請陸云鴻。
陸云鴻的書房在聽雨閣,隔著小園,要走上許久的道。
錢良才見他太急,帶他走的是曲徑通幽的小道。
兩個人剛走進去,便只聽見“嘭”的一聲,一個身著交領襦裙的小丫頭從假山石上跳了下來,冷不防遇見他們,也是嚇了一跳。
錢良才挑著燈籠一看,驚訝道:“三小姐。”
陸云珠抱著她的貓慢慢爬起來,拍了拍灰塵道:“錢管事啊,我還以為是誰,嚇了我一跳。”
“我的雪球跑出來了,我怕它逮耗子吃,就出來找了。”
“你們有事就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朝黃少瑜微微福了福身,抱著貓走了。
黃少瑜看著地上落了一顆黃色的瑪瑙珠子,便道:“三小姐,地上有顆瑪瑙珠子可是你的?”
陸云珠回頭一看,當即笑道:“是的,是給我雪球掛脖子上的。”
剛說完,錢良才便撿起來遞過去。
陸云珠便順開了雪球脖子上的鏤空香囊,把那珠子放進去。這原掛的是鈴鐺,想著雪球跑動時發出聲音也好尋找。
只是她大哥說鈴鐺太吵了,怕半夜爬上房梁嚇著人,這才換的瑪瑙珠子。
畢竟瑪瑙珠子輕巧,發出的聲音也不大,她在房間里聽習慣了,出門也是一樣好找的。
待放好以后,陸云珠這才抬眼,朝說話那人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似乎有些她說不清的情緒在。
眼前的青年穿著湘葉色的交領直裾,外面披同色的對襟鶴氅,束著發,看起來一絲不茍。面容端正俊朗,眼神犀利冷硬,和她大哥那平時詭譎莫辨的神情不同,眼前這個人顯得刻板嚴謹。
陸云珠看了看他的身形,寬肩窄腰,個子高高的,體態修長,頓時想起一個人來。
她驚道:“你不會就是黃少瑜吧?”
黃少瑜倏爾愣住,因想起莊上那件事,當即別過臉去,壓低聲音道:“難為三小姐記得。”
陸云珠只覺得他這性子定是守禮之人,又見他這模樣也是百里挑一的,頓時急得跺腳,又不好意思細說,情急之下丟了一句:“作孽啊……”便一溜煙地跑了,連那姐妹倆早早說好的道歉一事也忘得一干二凈的,只留下一臉呆滯的黃少瑜,以及完全不知所措的錢良才。
那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陸云鴻都準備歇下了,聽聞下人急急來稟,說是黃少瑜已經往書房去了,有急事相商。
他連鶴氅都沒披就過去了,身著一身黑色云紋直裾。
他過去時,黃少瑜正等候在敞廳。
錢良才見他來了,連忙上前道:“大人,黃大人等候好一會了。”
陸云鴻微微頷首,說道:“你先下去守著。”
錢良才會意,就在聽雨閣外守著,并未走遠。
敞廳里,黃少瑜坐著沒動。
眼前的陸云鴻身材高挑,面如冠玉,眉眸朗然,一頭烏發更是挽成了髻,用玉簪固定著,看起來慵懶矜貴,并不像會跟安王混跡在一起的小人。
黃少瑜眉頭一皺,直言道:“我今日在南街那邊,看見安王和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來往,當時天黑我沒看清,以為是你。”
陸云鴻先是一愣,轉而又笑道:“你現在看著又不像我了?”
黃少瑜站起來,認真說道:“體態不像,氣質不像,面容……你更佳吧!”
陸云鴻呵呵地笑,看起來根本不上心。
黃少瑜再次肯定道:“只要換上你的官服,或者模仿你的神態,一定會有人受騙的,到時候人家還不找上門來?”
陸云鴻擺了擺手,示意黃少瑜別激動。
他道:“你說的人我知道,他叫劉青,安徽蕪湖人。”
“他現在還不知道要假扮我,等到時候知道了,我的人也會監視他的。”
“再說了,我在乎的人,他騙不了。我不在乎的,會被他所騙的,直接報官就行了。”
黃少瑜翻了好大一個白眼,他真是白擔心了。
“你自己就是個官,還叫人家去報官,到時候人家還不說你們官官相護。”
陸云鴻道:“人家也沒有說錯,我們是官官相護。莫非你不護我?”
黃少瑜:“……”
他心想,險些就來捉你了,還護你?
“你心里有數就行,親近之人你也提點些,別因為擔心你就上了別人的當。”
黃少瑜說完,便離開了。
陸云鴻在聽雨閣站了一會,神情莫名。
這個劉青,前世是鄭思菡的情人……
也就是這一會的功夫,他才想明白點什么,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野史野史,不可信,卻未必是空穴來風啊。
陸云鴻正準備回去睡覺,只見王秀提著燈過來,見他一個人傻站著,便問道:“黃少瑜說了什么?讓你大晚上魂不守舍的。”
陸云鴻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娘子,我發現你非常聰明!”
王秀:“……”昂??
陸云鴻見她懵懵的傻樣,自己又忍不住偷樂,低頭就在她的臉頰印上一吻。
“黃少瑜來說,今日在街上見一個人長得與我相似,天色灰麻時,險些誤人是我。”
“他害怕是我與安王相交,后面又擔心我們身邊親近之人被騙,所以特意過來提醒。”
王秀聽后,連忙抓住他的手問道:“怎么又跟安王有關?”
陸云鴻見她提起安王有些激動,心里吃味,冷冷哼道:“因為那個“陸云鴻”跟安王走在一起!”
“啪!”王秀狠狠給他一巴掌,直接呼在他的后腦勺上。
“好好說話,什么陸云鴻?再胡說八道,我打屎你!”
王秀十分惱怒,因為陸云鴻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丈夫。
別的人,如果只是碰巧叫這個名字的,那是人家的自由,她管不著。
可如果有人敢頂著她相公的名字做一些敗壞名聲的事情,那就別怪她出手收拾了,她可沒有那么寬廣的心胸,什么丑事都能視而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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