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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歸京-第23章 憶甜
更新時間:2024-05-28  作者: 暗香兔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暗香兔子 | 明智屋小說 | 鳳歸京 | 裴十柒 | 薛騁 | 暗香兔子 | 鳳歸京 
正文如下:
第23章憶甜第23章憶甜→:裴十柒沒理會二人說了什么,她思考了一會兒,平靜的說道:“就叫她憶甜吧。”

聽完這個名字,兄弟兩個都頓住了,過了一會兒裴昭肆夸贊道:“憶苦思甜,好名字。”

“這名字聽著乖巧可愛,符合女孩子的性格。”

梁國公也說:“還是十柒會取名字,你們取的那都是什么?”

其實裴十柒取名的深意,他們三人都沒想到。

與蘇云藍做姐妹的這些年,裴十柒是珍惜且快樂的,她將自己能給的都給了這位妹妹,在她眼里哪里有什么嫡庶分別,有的只有姐妹情意。

可那段回憶,卻被蘇云藍自己給毀了。

所以裴十柒想,以后的回憶都是甜的,讓她認為她的妹妹還是個好的,至于那個作惡多端的蘇云藍,并非是她的妹妹。

那段不美好的回憶,她不愿再想起了,一想到是自家人害了自家人,裴十柒的心里就十分難過。

“就聽三妹妹的,叫憶甜吧,名字不錯。”裴昭肆看著孩子問:“那孩子總得給個身份吧?”

說罷,兄弟兩個一同抬頭看向梁國公。

梁國公忍不住瞪了他們一眼:“兩個小孽障,為父不一拳頭揍到你們二人身上,你們就不知道疼是不是?”

裴昭行嘿嘿一笑:“父親,總不能說這孩子是咱們兄妹三個的吧?說誰都對咱們家名聲不好。”

看他們似乎是想將憶甜收養,裴十柒想到蘇云藍也是在襁褓之時被收養,卻被養成了那個模樣。

她打心底里抵觸這件事,便開口道:“父親不容易,這把年紀就別讓他晚節不保了。”

梁國公贊賞的看了裴十柒一眼:“還是十柒懂事,比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強多了!”

裴昭行聞言嘟囔道:“我們這名字可真多,一會兒小孽障,一會兒小孽畜,又是小畜生又是小兔崽子,父親原來您是一位取名高手啊?”

這些話可被梁國公聽了個仔細。

“滾滾滾,小王八蛋,再啰嗦一個字老子打斷你的腿。”

裴昭行做了個鬼臉撒腿就跑,邊跑邊說:“你們商量吧。”

裴十柒沒理會父子倆的打鬧,思來想去,最終她怕心里所想說了出來。

“或許可以把憶甜養在院里,日后做個一等婢女,也沒人敢欺負她,等她到了年歲,我親自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嫁出去,也不枉她被我撿這一遭。”

女兒的決定,除了要嫁給文詠以外,梁國公就沒有不依的。

屋內其樂融融,外頭卻不知何時亂了起來。xiumb

家丁急忙來報:“國公爺,杜氏母女尋上門來了!”

這話兩三人皆眉頭一皺,裴昭肆又端出了那個生人勿進的態度:“上次的事情鬧的那般沒臉,她們怎么還敢來。”

梁國公一言不發,默默的往出走。

躲在外頭的裴昭行自然也知道了杜氏母女尋上門的事,早在那家丁急忙沖進院前就被他所攔住,詢問了為何這般匆忙,也得知了杜氏母女上門的事。

來到正門前,只見杜氏身穿一身粗布麻衣,看起來凄慘落魄,一旁的裴十芳更是滿臉淚痕縮在杜氏身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昭行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又來做什么?”

杜氏看著裴昭行,抽泣道:“二郎啊,我好歹是你的嬸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長輩的恩怨,你又何必跟著摻和?嬸娘對你的好,難不成你都忘了嗎?”

“得了吧你,從我記事起,對你的記憶便是你要東討西,被人送三妹妹的長命鎖,你說堂妹戴著好看討了去,旁人送大哥的一套筆洗,你說堂妹在練字又要了去,你把我們國公府當成了什么?”

“你這話說的也對。”杜氏哭哭啼啼:“到了如今這個境地,我竟不知該怪誰去,思來想去,只能怪老天爺不開眼,帶走了我家官人,讓我一個婦人帶著個孩子,哪里拉扯的起來?”

裴昭行冷哼一聲:“這天下比你慘的人不知多少,有人缺衣少穿,飯都吃不飽,有人缺胳膊少腿,還未成年便一命嗚呼了,你要是想比慘,除非把自己的胳膊腿砍掉,我們國公府心甘情愿養著你!”

裴十芳抬頭,可憐兮兮的說:“堂哥說話何需如此傷人?我與母親也實在過不下去了,這次找上門來,看在我們都姓裴的份兒上,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

眼瞧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裴昭行怕這母女的苦肉計起了效用,決心撕破她們母女的真面目。

于是裴昭行說:“你們把從國公府討出去的金玉首飾拿出去當一當,這會兒保不齊金山銀山都有了!有時間上這兒裝癡賣慘,上一次的御賜花瓶被你們討要了去,那可是價值十金的玩意兒,你倒是還我們啊!我們情愿拿銀子買。”

湊熱鬧的老百姓有的年紀大些,知道裴家兩房以前的恩怨,其中一個老者便同旁邊的人說起:“這對母女可是一對人精,別看現在可憐的很,實際上她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另一人湊上來:“當年裴家的事鬧的多大啊,梁國公傷了腿又趕上喪妻,孩子才出生不能離人,整個國公府亂作一團,他們二房生怕連累自己,幾乎是連夜打包裹跑的!”

“誰說不是呢,我記得那婦人的丈夫在外頭經商,賠了數不清多少銀子,還都是國公府幫著還的銀子,如今她們找上門來倒打一耙,真是不怕人說嘴。”

聽見這話,那些原本還同情她們母女的人,這會兒都有些厭惡。

裴十柒與梁國公、裴昭肆也追了出來,裴昭行看見父親到了,安靜的退到一旁。

梁國公就穿著一身甲,立在國公府門前,絲毫不怕人言,問道:“弟妹又尋上門來,所為何事?”

裴十柒淡淡一笑:“上一次嬸娘的要求被我們拒絕了,這一次鬧上門來又意欲何為?有什么咱們進去說,在門前哭著嚷著算怎么回事。”

杜氏瞧見裴十柒那一張笑顏,就氣的心里發抖。

同樣都是裴家的丫頭,憑什么她裴十柒被放在全家心窩里,她的女兒裴十芳就不受重視?

“十柒上一次還要殺了你姐姐,今兒倒是愿意給我們母女留一副笑臉,嬸娘我可真是感激不盡。”

裴十柒腰板挺直,倒是一點也不怕她這點子嘴皮子伎倆。

畢竟杜氏也就只有這點能耐了。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嬸娘,您作為長輩,在國公府門前攀咬旁人毀人名聲,難不成您想上牢里坐坐?”

一見著裴十柒,裴十芳就恨的牙根癢癢。

“母親好歹是你的長輩,堂妹又何必疾言厲色,還要將我母親送官。”

杜氏也說:“十柒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怎么變成了如今這樣?明明小時候你天真可愛,現在卻成了這樣!血脈之情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算嗎!”

“嬸娘言重了,比起你這十幾年花了我們國公府千兩銀錢,比起你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說這些只是你這些年所作所為的其中之一罷了,有什么嘴臉自稱長輩!”

杜氏臉色一僵,看向裴十柒的眼神十分惡毒。

可即便心里再想活剝了裴十柒,杜氏也依舊拿出一副好面孔來,哀嚎一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淚如泉涌。

“十柒你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被嬌養出來的姑娘家哪里知曉成日與柴米油鹽打交道的苦?這些年我與你堂姐吃喝穿戴都是銀錢,你叫我們怎么辦!況且你叔叔走時還給我們留了一堆的身后債,我們也只得償還!”

裴昭行厲聲道:“得了吧你,二叔的債父親早就還清了,你們母女過慣了奢侈日子,如今敗光了父親給你們的銀錢,就想著把錢花光的事推到二叔身上去,你們可真是厲害的很!”

裴昭肆也說道:“父親給二叔還債的字據還在,借證也都收了回來,嬸娘說那些銀錢都給二叔還了身后債,那請把借證拿出來,我們看見了借條便知嬸娘這些年過的確實不易。”

杜氏哪里有什么借條,瞧著裴昭肆一直盯著自己,她干脆一哭二鬧起來,雙掌拍地嚎啕大哭。

裴十柒說道:“各位也都看見了,我這位嬸娘當初執意要分家,分出去后又全靠我父親供養。二叔與父親一父同脈,本也應該對二叔的家人多多照看,但她屢屢做下錯事,國公府萬萬不能容忍,這才逼的她帶著女兒國公府門前號喪!方才說什么二叔欠了錢,可憐二叔下了九泉都安生不得,讓她這個無知婦人拿出來編排!”

旁邊路人也跟著說道:“誰不知這杜氏是什么面孔?當初她嫁進裴家的時候就有人說裴家兩兄弟的情分會斷送在她身上,眼看著她家官人都沒這么多年了,她卻還不肯消停。”

杜氏忍無可忍,攥著拳頭道:“你們只知道幫位高權重之人說話,哪里有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

那人笑道:“哎呦,可別說你們是孤兒寡母!我可不知哪家孤兒寡母有國公府買下的宅邸住著,有國公府送的仆人伺候著,還能月月在國公府領銀兩討要東西,什么擺件首飾吃食穿戴,只要國公府有的,你們什么也不差,誰家孤兒寡母過的這般舒坦?”

裴十芳想到方才杜氏說謊被拆穿,現在也不敢拿她父親欠錢當借口了,只能說:“我與母親今日便是來認錯的,可伯父上一次說不再與我們母女往來,我們實在惶恐,這才在門前跪下,渴求伯父原諒。”

裴昭行直接了當道:“不原諒!討要東西也就罷了,我們誰也沒說你們一句不是,可你們卻蛇蝎心腸想害我妹妹,想得美!這次原諒了你們,下一次遭殃的還不知是誰。”

這話一出,眾人交頭接耳,看向裴十芳的目光也復雜很多。

終于,梁國公發話了。

“你父親是我的庶弟,可你們摸著良心說,我這些年待你們母女如何?”

她們哪敢說不好?只能流著淚點頭。

“國公爺待我們母女極好,可是…”

杜氏這可是還未說完,梁國公便打斷了她的話:“吃也好,穿也罷,住處我都替你們安排妥當,仆人的月例也都是國公府發放,既然明說分家,你們又為何占國公府的便宜?真當我征戰沙場,是個只會舞刀弄劍的傻漢子不成!”

“我們沒了活路,若是沒有您想幫,我就要帶著女兒去投江了啊!”

梁國公冷冷一笑:“瞧瞧,一句投江便能換來下半輩子的富貴,十柒你學會沒有?”

裴十柒回答說:“女兒學不會,這等沒骨頭的人,只怕會誤人子弟。”

“罷了,進來吧。”說夠了數落她們的話,梁國公最終還是心軟了,同杜氏說:“若十芳不是我的親侄女,我已經將你們轟出去了。”

看梁國公這樣做,雖然毒舌一些,卻還是原諒了這對愛占便宜還居心不良的母女,眾人有的欣賞梁國公的所作所為,有的則認為梁國公心腸太軟,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如今梁國公同意她們母女二人進門,杜氏和裴十芳卻有著害怕。

她們哪知里頭是不是鴻門宴?

看出了她們的為難,裴昭肆說道:“這么多人在外頭瞧著,你們害怕在里頭能出什么事不成?這些年你們來往國公府如自家一般,何時也沒見過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

裴十芳不愿意忍受奚落,第一個站起身來,又把杜氏扯了起來,母女二人相依相扶,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大門。

梁國公走在前頭說:“我才從京郊回來,這身行頭還未來得及脫下,你們便殺上門來,看來真是耳聰目明,可憐我二弟死得慘,若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個會算命的神仙,他也不能死在海中,尸骨不歸。”

一股涼意瞬間從杜氏后脊穿過,她驚愕的抬起頭來,不敢隨意吭聲。

見她不說話,梁國公又說道:“我撥給你們院內的下人,哪個和國公府的沾親帶故,哪個和國公府的認了兄弟,我都知曉。”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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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