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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歸京-第44章 銀燭
更新時間:2024-05-28  作者: 暗香兔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暗香兔子 | 明智屋小說 | 鳳歸京 | 裴十柒 | 薛騁 | 暗香兔子 | 鳳歸京 
正文如下:
第44章銀燭第44章銀燭→:還不等裴十柒回答,裴昭肆便對著金環一瞪眼睛:“現在正是鬧心的時候,你惹了我三妹妹不成?我早先便說過,你若是當差還不小心,我便將你趕出去,你拿我的話當什么了!”

“大公子饒命!”金環磕頭道:“婢子也不知道錯在何處,姑娘進院后便盤問婢子原先的東家,說婢子打扮不妥,婢子實在不知錯在何處。”

裴十柒看著裴昭肆問:“大哥哥,這金環在你院中的幾日,你可有發覺她不對勁的地方?我詢問了她原先的東家,才知她是被朱姐姐家里趕出來的。”

裴昭肆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現在他們兄妹查的是同一件事,裴十柒既然懷疑金環,那肯定是有原因。

因此他說道:“一個在院里伺候灑掃的丫頭,卻整日在廊下守著,見我路過便同我搭話兒,我也知曉她安的是什么心,只是近日事情太多,還未著手料理她。昨日打碎了我一盆很喜歡的菊花,跪在我跟前哭的是梨花帶雨,我也懶得懲罰她,她還說要懲罰自己,欲擒故縱的樣子看著便討人嫌。”

原來如此。

裴十柒以為是這金環付出錯了感情,裴昭肆是一塊不懂情感的木頭,現在才知金環用盡心思想在裴昭肆跟前露臉,人家卻懶得看她一眼,只想在事情了結后,著手將她趕出去。m.χùmЬ.ǒ

“我方才詢問了其他的婢女,都說你平日里說話甚少,怎的見著我大哥哥話卻多了起來?”裴十柒微微俯下身來:“想成為我大哥妾室的女人多了,但我大哥哥潔身自好,成親之前絕不納妾納通房,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聯想到今日所查之事,裴昭肆腦中轟隆一聲,與裴十柒輕聲道:“你這一問我倒是想起了,前日看見她從屋內出來,我問她進去做何事,她說修剪了新花幫我搬進去,這恐怕不對勁吧。”

兄妹二人對視著,眼中流出了同一種答案。

裴十柒淡淡轉頭,掃了一眼金環,忽然笑了一下:“罷了,同為女子,誰還沒個攀高枝兒的心思?今日我饒你一命,你就到我院里伺候吧。”

“三妹妹!”裴昭肆被嚇了一跳:“有這樣心思的人,不適合留在你的身邊啊。”

“無妨,大哥哥不必操心。”裴十柒看著秋光說:“把金環的東西收拾一番,你親自去。”

金環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起來:“謝姑娘抬愛,婢子東西又雜又亂,只怕其他姐姐收拾不好,還是讓婢子親自去吧!”

裴十柒卻半點也不上她的當:“你到國公府不過五日,平日里的穿戴由國公府發放,你自己能有什么又雜又亂的東西?莫不是你這丫頭偷了大哥哥的什么值錢物件兒?”

“沒有沒有,婢子沒有,只是怕累著伺候姑娘的姐姐!”

“那便不用廢話,乖乖同我回霽月居!”

秋光留在金環的住處收拾,而金環則與裴十柒一起走在回霽月居的路上。

半路上路過湖邊,裴十柒用力將金環往湖中推,金環下意識自保,猛地一個轉身,一掌打在裴十柒的肩膀上。

接著,她意識到自己露餡了,想要說些什么找補,卻聽裴十柒冷笑一聲:“果然是你!你看起來柔柔軟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原來也是個練家子啊!”

“姑娘,婢子沒有!”

“沒有,那你就去給我死!”裴十柒沖上前去,招招式式都是奔著取金環命而去,金環退無可退馬上就要掉落湖中,被逼無奈一咬牙只好與裴十柒廝打起來。

一直跟著兩人的裴昭肆看準時機一把扣住了金環的手腕,將她的手背在她的身后,疼的她齜牙咧嘴,接著一腳踩在她的膝窩,讓她單腿跪在地上,再無可逃跑的可能。

“大哥哥,看來在府中攪弄的就是這個內賊!”裴十柒說道:“只是不知是否還有別人,先帶回去慢慢審。”

暗屋之中,只點了一盞蠟燭,金環全身被繩子捆住,一動都動彈不得,難受的很。

而裴昭肆和裴十柒兄妹兩個,都坐在她的對面,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說,你是誰派來的,到國公府是為了什么!”

“大公子,婢子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我雖憐香惜玉,但也不是只一味的不傷女子,你若是還不交代實情,我便會讓人在你身上動刑!你不必裝傻充愣,我隨父親上戰場殺過敵,也曾隨父親一起審問過敵國細作,想治你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說罷,外頭的家丁進來,一個捧著燒的正旺的炭盆,另一個則手持長鞭,將長鞭往鹽水里一泡,摔在地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金環哪里遇到過這個陣仗,嚇得牙齒打顫,大氣都不敢喘。

裴十柒也說道:“我勸你實話實說,我們必會放你一條生路。”

“婢子真的是冤枉的,婢子什么也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裴十柒抽出靴中藏著的匕首,抬手一甩匕首便直奔金環而來,嚇得金環尖叫一聲側過頭去,眼睛閉的死死的,耳邊響起了刀尖兒插入木頭的響聲。

好半晌以后她才敢睜眼睛,只見那把刀柄上雕著花紋的匕首正釘在綁著她的木頭上,距離她的鼻梁不過兩寸。

“不說實話的人,在我手上只有死路一條,這次可惜了,下一刀我一定能扎中你的腦袋!”

金環被擊潰了所有的防線,滿頭冷汗的說道:“大公子,三姑娘,我什么都交代,只求你們可以放過我一條生路!”

裴昭肆沉聲道:“只要你知無不言,我們不會殺你。”

金環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原先確實是在長春侯府伺候的,不過是有人指使我到那兒的,讓我暗中觀察新搬到京城的長春侯府一家,有什么情況隨時上報,最好能成為二公子朱城的妾室,這樣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更多。可惜我還未成事便被長春侯夫人發現,將我趕出了長春侯府。”

“那個指使你的人是誰?”裴昭肆問。

“我也不曉得,連是男人女人都不清楚,只是他的手下來與我們見面。”

裴十柒立馬問:“我們?看來此事不止你一個人所為啊!”

金環咬了咬嘴唇,想到了耳旁的刀子,她也不得不說實話。

“我自小和幾個姐妹一起習武,后來稍大一些被送往各個府邸,暗中打探消息或者做一些小事,能成為妾室便能永遠留在那兒打聽更多,沒能成為妾室的便會被送往下一處宅子。”

這件事的龐大,有些超乎了裴昭肆兄妹的想象。

裴昭肆喝了口茶水繼續問道:“你們在哪里練武,你又是什么來歷。”

“我無父無母,幼時一直在京外居住,教我們練武的是個男子,和我們同一撥的姑娘也都是無父無母的,還有一些是被擄來的。”

這個情況,是兄妹兩個誰都沒想到的。

這些姑娘,都是可憐人,自小被當做棋子培養,長大了送去各府打探情報,還有被迫給別人做小妾,聽著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那你可知道還有一些姑娘比送往了哪個府上?”

“我不清楚具體是誰,但京城中的官員府邸大多都有,有的是已經做了小妾,有的已經生了孩子,還有的像我一般依舊在做伺候人的活計。”

說到此處,金環的心里有些難受。

她是家里頭失了火,父親救她和母親逃出來,自己卻被壓倒在房梁下,母親也染上重病,在顛沛流離的七月里被餓死在路上,而她當時年僅八歲,被那個組織收養了去。

依稀記得那天月亮很圓,她被帶進一處院子,里頭關了許多和她年齡相仿的姑娘,還有一些比較小的,不過四五歲,進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脫了衣裳檢查,確認身上沒有丑陋的疤痕或是胎記、樣貌是否丑陋、有無殘疾等等。

在那個院子里練了五年,十三歲的金環被送到了從前的長春侯府,打探了兩年消息,那家的老爺被建陽帝送去了外地外任,接著長春侯府就住進來了。

再遠的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在院子里的每一天都十分難熬,天沒亮就會被一個婆子用掃帚趕著去練功,每日吃的是青菜和清粥,為的是不讓她們發胖,到了下午要學青樓做派,她記得因為自己學的不夠好,連著五天沒有晚飯吃,還是與她同住的姑娘塞給了她半個饅頭。

后來那姑娘死了,實在收不住想要逃走,卻被抓回來活活打死在她們的面前,尸首就扔在院中,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爛發臭,蒼蠅驅蟲爬滿了她的身體,之后再也沒有人敢逃走。

說完這些話后,外頭已經是傍晚了,裴十柒聽的心里不舒坦,對金環說道:“你從前過的這般不好,為何到了府中做婢女,還要受他們的掌控?”

“他們有冊子在手,誰去了哪個府邸,在哪個院子伺候,他們都是知道的,我們不敢逃,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怕被他們暗殺掉。”金環后怕道:“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就沒有生存的權利。”

“我們國公府里還有沒有你的人?”裴昭肆最后問了一句:“我父親書房和臥房里的東西,是否是你藏的?”

金環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位,比我早幾年到了國公府,國公爺書房和臥房里的東西都是我藏的,是一些書信,但我不認得字,所以寫了什么我不清楚。”

裴十柒聞言坐直了身子:“另一個是誰?”

問完此話,屋內好一陣寂靜。

金環和那姑娘同吃同住了三年,兩人是可交心的好友,后來她被送去長春侯府,而那個則到了梁國公府,二人便沒再見過面,還是等她來到梁國公府后才見到的。

看她沉默,裴十柒猜到此人的身份不會簡單,否則她不會說了那么多事,卻獨獨隱瞞這一點。

“難不成,是我身邊的人?”

金環閉上了眼睛:“姑娘,您若是能答應婢子,不取她的性命,婢子就可以告訴您她的名字。”

“你說就是,我不會殺你,自然也不會殺她。”

“是銀燭,就在姑娘的霽月居伺候。”

這話讓裴十柒瞬間站起身來,她怎么也沒想到,霽月居最得力的一等婢女之一的銀燭,竟然是外頭的人送來的內賊。

不解,憤怒,接著便是慶幸,慶幸自己一直防著其他人,慶幸自己的事銀燭毫不知情,否則她只怕早就受了算計了!

走回霽月居的這一路上,裴十柒步伐沉重,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

她深知這些姑娘的可憐,但若是完全原諒她們,又似乎是做不到。

秋光不知裴十柒發生了什么,看她這般樣子,將她扶住后說道:“姑娘盤問了一個下午,想必是累的沒有精神了,等會兒回到院子里,婢子給您少些熱水泡泡腳,解解乏吧。”

“好。”裴十柒輕聲說:“等到了霽月居,你讓銀燭來見我。”

此刻的銀燭正在房中縫補著衣裳,前些日子裴十柒夸她繡在荷包上的蟋蟀十分靈動可愛,她瞧見裴十柒的衣裙上劃破了一道小口子,便想著縫補一下,繡一只小蟋蟀上去。

秋光來找她,要她端著熱水進去伺候,銀燭放下手里的針線活提上熱水壺進了屋內,邊忙活邊說:“姑娘出去一整日,看著就沒精神,婢子準備了一些點心,您等會兒吃了墊墊肚子。婢子記得再過幾日您便要來月事了,這段日子可要當心些,別著涼了。”

看著銀燭喋喋不休,頭都不抬的忙碌著,裴十柒的心里五味雜陳,最終還是說道:“你跪下,我有話問你。”

銀燭也不知裴十柒這是怎么了,她跪了下來,兌好了熱水伺候裴十柒洗腳:“姑娘有什么話就問吧。”

“從前和你一起習武的金環,被我抓住了。”

這一句話,就如同憑空炸響了一個雷,讓銀燭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驚愕的抬起頭來,仿佛又看見了那陰暗的過去。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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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