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paozw字:大中小第四百五十九章機智的寶豬豬夜間模式→第四百五十九章機智的寶豬豬:
寶豬豬坐在梁帝懷中,掰著小手指,仰頭望向梁帝,無比認真地說道:“太爺爺,他是壞人。”
梁帝覺著有趣,忍俊不禁地問道:“哦?昭昭為何覺得他是壞人?”
寶豬豬嚴肅著小臉,有理有據地回答道:“問、問小孩子住哪兒、爹娘是誰,人牙子!”
“哈哈哈!”
梁帝被逗得捧腹大笑。
寶豬豬擺擺一雙小手:“寶寶,不能和人牙子說話。”
“朕的國師是人牙子……”梁帝笑得渾身發抖。
每一次他認為小家伙已經足夠可愛時,小家伙總能語出驚人做出更可愛的事。
梁帝一上午被真假麒麟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寬慰。
梁帝不知笑了多久,眼淚都險些笑了出來:“國師……”
寶豬豬捧住梁帝的臉:“太爺爺也不許和人牙子說話。”
梁帝笑著對國師道:“你看,她還命令起朕來了?”
“不許說!不許說!”
寶豬豬急得不行,上手去捂梁帝的嘴,“太爺爺不許和人牙子說話!”
一旁的余公公看得心驚肉跳。
他的個小祖宗啊,這可是武帝,你在武帝身上爬來爬去就算了,竟然捋上龍須了。
梁帝輕輕拿開寶豬豬的小胖手:“昭昭,國師不是人牙子,國師入宮是為了給朕看一個人的畫像。”
“畫像?”
寶豬豬探頭探腦,四處尋找,終于在桌上看到了畫像。
公孫炎明問道:“昭昭小姐,你認識畫像上的人嗎?”
寶豬豬捂嘴。
不和人牙子說話!
梁帝好笑地看著她,只覺小家伙有趣極了。
寶豬豬的雙手緊緊抱住梁帝脖子,一個勁兒在他身上蹦:“害怕!害怕!”
梁帝輕聲道:“昭昭不怕。”
寶豬豬一頭扎進梁帝懷里:“怕!怕!昭昭怕!”
梁帝趕忙將寶豬豬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笨拙地哄。
公孫炎明看著手忙腳亂哄孩子、根本再無暇顧及自己的梁帝,起身拱了拱手:“臣改日再入宮覲見陛下。”
寶豬豬蹦跶:“寶寶怕!”
梁帝抱緊小家伙,沖公孫炎明擺了擺手。
余公公識趣地上前:“國師,奴才送您。”
一場揭穿陸沅的計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一個孩子打斷了。
公孫炎明望著碧藍的蒼穹,不疾不徐地說道:“昭昭小姐甚是可愛。”
余公公笑道:“可不,就沒見過比昭昭小姐更討人喜歡的孩子了。”
御書房。
梁帝屏退了宮人,對懷里的小家伙道:“人走了,昭昭可以出來了。”
寶豬豬這才抬起圓溜溜的小腦袋,指了指屏風。
梁帝抱著她走過去。
她認真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藏人牙子,又指了指柜子。
梁帝耐心地抱著去翻箱倒柜:“這下是真沒人了吧?”
“嗯!”
寶豬豬認真點頭。
梁帝的目光落回畫像上:“昭昭,你告訴太爺爺,這個人是不是爹爹?”
寶豬豬嚴肅搖頭:“不是!”
分明是駱山叔叔,休想騙寶寶!
在公孫炎明即將坐上馬車的一霎,小德子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國師,請留步!”
公孫炎明回頭:“德公公,是陛下召見我么?”
小德子訕訕一笑,將畫像遞給他:“陛下讓奴才將畫像還給國師。”
公孫炎明接過畫像:“我知道了。”
小德子欠了欠身:“國師慢走。”
公孫炎明回了千機閣。
公孫宇一直在他的院中徘徊,見到他立即上前問道:“大哥,如何?陸臨淵是不是陸沅?”
公孫炎明凝眸道:“陛下覺得不是。”
“陛下連大哥的話也不信了嗎?陛下怎么說的?”
公孫宇震驚極了。
要知道,大哥可是國師,是梁帝眼前的紅人,是竇清漪與陸騏的恩人。
毫不夸張的說,若不是大哥為陛下尋到了護國麒麟,梁帝這會子仍是西南秦王,根本不會開國稱帝。
梁帝信任大哥,更甚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今怎會——
公孫炎明淡淡說道:“陛下什么也沒說,他只是把畫像還給了我。”
以公孫炎明對梁帝的了解,如果梁帝真的起了疑心,定會留下畫像,隨后對陸臨淵展開調查。
之所以把畫像還給他,就算在告訴他,陸臨淵不是陸沅。
公孫宇不是傻子,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梁帝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陛下為何不信大哥?”
公孫炎明望向遠方道:“我從未說過陸沅就是陸臨淵,我只是告訴陛下二人容貌相似。”
公孫宇皺眉:“話雖如此,可意思陛下總該明白吧。”
公孫炎明淡道:“被一個孩子給攪局了。”
公孫宇一愣:“孩、孩子?誰的孩子?”
公孫炎明沒回答公孫宇的話,而是問道:“你不會弄錯了吧?”
“大哥,我敢保證,畫像上的人真的是陸沅!啊,有了!”
公孫宇想到了什么,激動地說道,“陸沅曾身患寒癥,大哥只需讓流螢去給陸臨淵把把脈,就能一辯真假了!大哥,如果陸臨淵當真是陸沅,那他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別說護國麒麟了,他或許連太子府的郡王都沒得當了!”
“再者,苗疆與西南的關系別人不知情,大哥還不清楚嗎?當年老苗王險些吞并西南,咱們與苗疆之間還有一筆舊賬未算,如果他是護國麒麟,護的也不知是苗疆還是梁國。”
公孫炎明沉思片刻,去了蕭榕兒的屋:“你去告訴流螢,讓她明日隨我入宮一趟。”
蕭榕兒問道:“是陛下召見嗎?”
公孫炎明道:“是別的事,她的手傷好些沒?”
蕭榕兒笑了笑,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宮里的哪位娘娘鳳體違和,想讓流螢去為娘娘醫治鳳體嗎?她的手傷尚未痊愈,恐怕……”
公孫炎明淡道:“只是把把脈而已。”
蕭榕兒溫柔地說道:“好啊,我去和流螢說,明日我陪她入宮。”
“不必了。”
公孫炎明說完便轉身出了屋子。
蕭榕兒深呼吸,平靜地修剪著桌上的花枝,一剪子一個。
夜半。
孟芊芊剛換上夜行衣,一拉開房門,被燕娘子堵了個正著。
孟芊芊眨眨眼:“師父好。”
燕娘子哼了哼:“我看你在千機閣過得很自在啊。”
“我……睡不著,四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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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走走,用得著穿成這樣?”
“我這不是怕被人誤會了,給師父您添麻煩嗎?”
寄人籬下,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燕娘子淡道:“你們到底做什么了?”
孟芊芊裝傻:“什么也沒做呀,我成日里不是在曬藥就是在熬藥,檀兒偶爾過來陪陪我,沒了。”
燕娘子冷聲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們兩個,你再不老實交代,明日你男人在皇宮出了事,我可不管了。”
“師父,請上座!”
孟芊芊無比狗腿地攙著燕娘子,把人請到了主位上,拉下蒙面的布,給燕娘子倒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地遞到對方手上:“師父,請喝茶!”
燕娘子喝了一口茶。
孟芊芊又拿起扇子,為她扇風。
三月底的夜風微涼,燕娘子卻微微出著汗,看得出她是急著趕過來的。
孟芊芊并不是不識好歹之人。
當年燕娘子與商家的恩怨是真,燕娘子而今對她的庇佑也不假。
她不知燕娘子是在贖罪,亦或是別的緣故。
至少暫時她沒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
燕娘子正色道:“你先和我說說,你們又捅什么簍子了?”
孟芊芊清了清嗓子:“也沒什么大簍子,就是讓子午先生去找陛下撒了謊,說陸沅才是真麒麟,陸騏是假的。”
這件事在宮里不是秘密,甚至在坊間也有了一絲傳聞,只不過燕娘子忙于千機閣的庶務,暫時沒聽到這些“風言風語”。
燕娘子目瞪口呆:“這還不叫捅了大簍子?”
孟芊芊挑眉道:“陸沅是梁帝的親孫子,如果真有麒麟,為何不能是陸沅?”
燕娘子搖搖頭:“你不了解閣主,如果真的是陸沅,那么這些年千機閣不會對陸沅不管不問,不會任由陸沅被荀相國磋磨。”
“那萬一是公孫炎明算錯卦象呢?又萬一是荀相國從中作梗,隱瞞了陸沅的皇孫身份呢?”
荀相國不老實,他和千機閣的交易是與虎謀皮,他不會不給自己留退路。
孟芊芊更相信荀相國對千機閣是有所保留的。
燕娘子嘆道:“算錯卦象?你可知公孫炎明師承何處?”
孟芊芊道:“巫山咯。”
燕娘子驚訝:“你知道?”
孟芊芊攤手:“也是才從子午先生嘴里撬出來的。”
老頭兒嘴真嚴!
燕娘子道:“當年老閣主在巫山拜師,他沒學出個名堂,而公孫炎明僅僅是看了他從巫山帶回來的手札,便深諳了觀星之術。公孫炎明的天賦連神女都夸贊過的,你可知——”
她欲言又止。
孟芊芊不以為意:“他有天賦,可惜沒用在正道上,我只相信,邪不壓正!”
“你還是太年輕。”
燕娘子搖了搖頭,“閣主明日會帶公孫流螢入宮,為陸沅把脈,如果讓公孫流螢查出他身上的寒癥,他是陸沅的事就藏不住了。我知道寒癥是可以痊愈的,但重點不在陸沅痊愈與否。”
孟芊芊點了點頭:“而在于公孫流螢只需一句話,便能讓陸沅‘患過’寒癥。”
燕娘子神色凝重地說道:“流螢是天命之女,沒人會質疑她的醫術,更沒人會懷疑她的話。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去和陸沅通個氣,再和他商議一下對策。”
孟芊芊深深地看了燕娘子一眼:“多謝師父。”
燕娘子喝了一口茶:“愣著做什么?還不走?”
孟芊芊戴上面紗,翻墻出了院子。
燕娘子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喃喃道:“師姐,我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她已經被奪走了一次命格,讓她和自己的命格相遇,究竟是福是禍?師姐,你告訴我……”
孟芊芊以最快的速度在夜色中穿梭。
得益于獵鷹與商無憂的幫助,她對千機閣的地形已異常熟悉。
她輕車熟路地繞過重重把守。
就在她即將穿過小花園的一霎,驀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流螢,你還不去歇息?”
是閣主夫人,蕭榕兒。
孟芊芊將身形隱匿在了大樹之后。
“娘,我想練會兒武功。”
“你已經很努力了,不用再練了。”
“可是我的手……”
“不是說了嗎?你是因為太緊張大婚,女兒家嫁人都這樣。”
孟芊芊暗暗皺眉。
公孫流螢的手竟然還沒痊愈。
“娘,這次不一樣,我……我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孟芊芊聽著公孫流螢帶著一絲驚慌的聲音,悄悄地往旁側挪了挪,撥開枝葉,看到了公孫流螢的身影。
她衣衫單薄,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她的情況似乎不大妙。
“你多心了。”蕭榕兒拉過她的手,“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你要入宮的。”
公孫流螢蹙眉:“我不想入宮。”
蕭榕兒輕聲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有人要打郡王的主意,這是你爹的意思。”
公孫流螢清高地說道:“我是天命之女,我的丈夫是護國麒麟,如果他真的有這個命,自然能夠化險為夷,何須我去替他周旋?”
蕭榕兒張了張嘴:“天命固然重要,可有時,命格也是能更換的。”
公孫流螢頗不認同地說道:“命格能更換?娘是打哪兒聽來的?如果娘所言非虛,那么我的命格,豈不早被那些公主郡主奪走了?她們哪一個不像成為天命之女,哪一個不想鳳臨天下?”
蕭榕兒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總之是你爹的命令,你做女兒的,只管遵從就是。”
公孫流螢道:“我帶無憂一起去。”
蕭榕兒笑容一僵:“你帶那小子做什么?”
公孫流螢道:“他是我弟弟,他回千機閣多日,也該去見見陛下了。”
蕭榕兒無奈一嘆:“行,聽你的。”
“大小姐,奴婢送您回去。”
紅袖打著燈籠說道。
公孫流螢點頭,與紅袖一道離開了。
蕭榕兒留在原地。
孟芊芊好奇地望著她,總覺得她接下來還有事。
果不其然,在等了約莫小半刻鐘,似是確定公孫流螢已經走遠之后,蕭榕兒轉身去了一座廢棄的庭院。
孟芊芊在庭院附近等著。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蕭榕兒才從里頭出來,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孟芊芊閃身進了庭院。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我來過這里?”
她蹙了蹙眉,摸上墻壁上的山水畫,覺得這里應當有一處機關。
她按了按。
轟隆——
地面裂開了一條通道。
孟芊芊跳了下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