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她才不要聽他的第25章她才不要聽他的→:“小的見過姑娘。”
康子一進院子便跪下了,額頭抵著地面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李璨站在廊下,垂眸望著他。
“不敢冒犯姑娘。”康子還是不敢抬頭。
“無妨。”李璨語氣淡淡。
康子這才大起膽子,抬起頭來,只敢望了李璨一眼,心中連連驚嘆,七姑娘生的這樣絕色,這便是傳言中的天人之姿吧!
“何事?”李璨眸光清澈,落在他臉上。
她需得看好了他臉上細微的神色,才能分辨他說的是否是實話。
“五姑娘叫二夫人帶到嘉禾院,又挨了一巴掌,哭著跑出去時,小的聽五姑娘咒罵姑娘您了,還說一定要叫姑娘得不了好。”康子老老實實的回。
“嗯。”李璨輕輕頷首:“還有旁的事嗎?”
“還有二夫人今兒個吩咐下來,要小的們在集市繁華地段尋摸,看可有大一些的門市售賣。”康子又回道。
“賀氏又要開鋪子?”李璨微微蹙眉。
“這個,小的不知。”康子搖頭。
“賞。”李璨吩咐一句。
糖果立刻抓了金瓜子來給康子。
康子捧著金瓜子磕頭謝恩,卻不曾像上回一樣欣喜若狂,反而欲言又止的。
“你還有事?”李璨自然瞧出來了。
“姑娘,小的愿意終身效忠姑娘。”康子再次磕頭:“只是小的的賣身契還在二夫人手里……”
“無妨。”李璨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事,我會安排妥當。”
這事兒確實必要,康子的賣身契在她手里,才能安心為她辦事。
“謝姑娘,謝姑娘。”康子這才歡喜起來,連磕了幾個頭。
康子走后,李璨上了馬車。
外頭天兒已然黑下來了,奢華的大馬車不緊不慢的行在長街上。
李璨透過窗口簾子的縫隙,走馬觀花的瞧著長街上一盞接一盞的燈籠。
外頭風有些大,空氣似乎也是濕潤的,像是要下雨了。
她小小的嘆了口氣,若是可以選,她不想見趙晢的。
下了馬車,糖糕將整理好的宣紙放在她手中,叮囑道:“姑娘,您好好同殿下說。”
李璨不曾言語,進了內殿,行到廊下。
“姑娘。”無怠行禮,替她推開了書房的門。
“見過太子殿下。”李璨行至書案邊,屈膝行禮,鴉青色的長睫輕垂,將宣紙奉上,生疏有禮:“今兒個下午有焚香課業,陪姑母在祖母屋子里用了晚飯,是以三遍《儀禮》不曾謄出來。”
她垂著小腦袋,柔嫩唇瓣輕抿著,像只不桀驁不馴的小貓兒。
“放這。”趙晢正批閱公文,并未抬頭。
“那我先退下了。”李璨又行一禮,轉身便走,心中酸澀的厲害,鳳眸泛起水光,濕漉漉的。
她從未想過,她與趙晢會到今日這地步。
“等一等。”趙晢叫住她。
“殿下還有事?”李璨若無其事的回過身,低垂的鴉青色長睫卻顫抖的厲害。
“今日探春宴之事,你可覺得自己有何不妥之處?”趙晢淡淡掃了她一眼問。
李璨怔了怔,輕搖小腦袋:“沒有。”
“去拿蒲團。”趙晢又提起筆,口中淡淡吩咐。
“我不跪!”李璨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兒,皺起小臉退了兩步:“李萊楠算計我,我不過是將計就計,叫她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我何錯之有?”
趙晢動不動就要罰她跪,她已經不是從前了,往后她才不要聽他的。
趙晢擱下筆,抬眸望她,目光清冷:“你可知你的身份?”
他這樣一說,李璨頓時沒了方才的氣焰,心虛的垂下小腦袋。
她是靖安侯府的嫡女,是當朝太子親自教養長大的姑娘,穿成那樣去探春宴,確實有損家中顏面,也有損堂堂太子的威儀。
她不是沒有思慮這些,只是才知曉了娘親的死因,一時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才有意為之。
“可知錯?”趙晢問。
“祖母并沒有怪我。”李璨兩只小手藏在身后,微耿著脖頸,看向別處:“太子殿下若是嫌我有損您的尊嚴,大可去陛下跟前說不再教導我。”
她說著話,輕輕撇了撇唇角,明明這就是她眼下求之不得的,卻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
“過來。”趙晢冷冽的掃了她一眼。
李璨走上前去,緊咬著貝齒,伸出手去,倔強的轉過小臉,任由淚水打濕了長睫。
趙晢要打就打,就當還他這么多年的教養之恩了,往后他們一刀兩斷。
“好生思量該如何做,明日早起謄寫完再回去。”趙晢將那幾頁宣紙放在她手中。
李璨睜大鳳眸看他,她那樣說話,趙晢竟然不打她?
趙晢起身,取過大氅替她裹上。
李璨別扭的讓開:“我自己來。”
趙晢出了書房門,她邁著小步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為什么經了那樣的事之后,趙晢還是絲毫未變,待她一如從前?他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她是無法與從前一般了的。
而且,她并不想住在東宮,但又不敢開口說要回家去,怕挨手心。
翌日,東方才泛起魚肚白。
李璨便叫趙晢自床上喚起來,只吃了一盞清水,就隨他去了園子里練功。
趙晢自幼習武,劍法尤其好。
園內繁花似錦,矜貴清絕的少年郎手持長劍,身姿挺拔,劍影紛飛之中輕盈若燕,揮灑間少年英氣盡顯。
李璨在不遠處練功,不知不覺中便瞧的出了神。
直至趙晢收了劍,取過帕子邊拭汗邊朝她走來,她才恍然回過神來,慌忙擺開了架勢。
她練的是一套強身健體的功夫,名喚《長壽功》,據說是道觀傳出來的,練的久了便能強身健體。
去年,趙晢有一回出去公干一個半月,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回來后便教了她。
但她更喜愛睡懶覺,偶爾住在東宮住才會被迫起來練功,平日幾乎是從來不練的。
所以,說起來學了有一年多了,這套功夫有些動作她還是做的不熟練。
趙晢在一旁手把手的指點她,直練的大汗淋漓。
兩刻鐘后,兩人回寢殿各自沐浴后,一道去了內殿。
李璨用了一盞牛乳,又被迫用了一小碗雞絲燕窩粥,還有半塊不甜的點心。んTTΡs://WWw.êNXe一②
“去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再去書房謄寫。”趙晢起身:“晚些時候,徐景來請平安脈。”
李璨應了一聲,知道他要去上朝了。
趙晢走后,她自個兒在內殿的院子里轉了轉,東瞧瞧,西瞧瞧,覺得什么都比坐在書案前謄寫《儀禮》有趣的多。
這般磨磨蹭蹭,直至徐景到來。
徐景自然不能進書房,李璨領著他,在內殿正廳坐了。
“姑娘身子平安。”徐景松開手:“平日調養的膳方,都在用吧?”
“嗯。”李璨垂著鴉青長睫,敷衍的輕點小腦袋。
“那就好。”徐景撫須,叮囑道:“姑娘切不可因膳方不合胃口便一點也不用,那些都是對身子有好處的。”
“知道了。”李璨應了,問他:“徐院正,為何我大伯母自用了湯藥后,身子還不如從前了?
這幾日一直在床榻之上,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一直想問徐景此事來著。
“大夫人才停了那固神丸,頭一個月是要如此的,姑娘不必憂心。”徐景回道:“可用老參切片,每日清晨醒來含半個時辰,能補氣安神,復脈固脫。”
“好。”李璨點頭應下,轉過小臉吩咐:“糖果,記住了,今兒個回去之前先去一趟種善堂。”
種善堂也是娘留給她的,是一家醫館,也抓藥,有位老大夫在大堂坐診。
她這會兒才想起來,因著醫術精湛的老大夫不好尋,種善堂的人倒是不曾如何換,應當是這些鋪子當中難得還獨屬于她的,也是時候該去看看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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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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