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要么就是夫君了第100章要么就是夫君了→:趙晢抿唇,眸中寒芒四溢,抬手一把將尤自哭著說要嫁給趙明徽的李璨撈入懷中。
“放開我……”李璨兀自掙扎哭泣:“等我成親了,陛下自然就不叫你管我了……”衛鯹尛說
一手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拉開了書案的抽屜。
李璨察覺他的動靜,只當他是在取戒尺,嚇得更加奮力掙扎。
趙晢眸色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握在她纖腰的大手上滑,長臂牢牢禁錮住她不安分的腰身,大手落在她后脖頸處,抬起另一只手。
李璨叫耳垂上的涼意一激,立刻止住了哭泣,睜大了濕漉漉的眸子,看著趙晢。
“是什么?”
她驚恐又疑惑,趙晢手里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捏得她耳垂有點痛。
趙晢抿唇不語,指尖微微搓動。
“我疼……”李璨漆黑的眸中立刻泛起淡淡的水霧,黛眉蹙到一處,委屈至極。
趙晢卻沒有放手的意思,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過了片刻,他將手中的東西換到了李璨的另一只耳垂上。
李璨瞧見了,他手中好像是兩顆銅豌豆,趙晢跟前怎么會預備這種東西?
她想起來,她一直沒有耳朵眼,平日去寶翠樓瞧首飾,每每瞧見漂亮的耳墜子,都只能“望墜嘆興”。
趙音歡曾告訴她說,用兩顆銅豌豆捏著耳垂相對揉搓,再扎耳洞就不會痛什么的。
可她生來嬌氣怕痛,哪里有膽?何況她瞧見針就害怕,是從來沒想過要扎耳洞的。
趙晢是要給她扎耳洞?
才思及此處,便聽趙晢朝著外頭吩咐:“無怠,取銀針來。”
“不要……”李璨聽聞要取銀針,小臉上血色瞬間褪盡,連哭都忘了,再不敢使性子,連聲告饒:“澤昱哥哥,我錯了,別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現在,現在就去寫悔過書……”
趙晢面無表情,并不理會她,只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殿下,針包。”
無怠取了針包進來,瞧見李璨坐在趙晢懷中,忙低下頭不敢看。
“展開。”趙晢淡淡吩咐:“取一根中等針,過火。”
無怠自然照做。
李璨聽到無怠掰火折子的動靜,直嚇得魂飛魄散,小手緊緊揪著趙晢的衣領:“澤昱哥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不要扎我……”
趙晢抿唇不語,專注于手中的動作。
“嗚嗚……”李璨小臉上淚痕交錯,鴉青長睫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耷拉著,眼尾一片嫣紅,像只被逼到角落處的小貓兒,無助又驚懼。
她兩手捧起趙晢的臉,湊過去在趙晢唇角處親了一下,哭著告饒:“我親親澤昱哥哥……澤昱哥哥不扎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和趙明徽出去了,我再也不敢了……嗚……”
小時候,她做錯了事,趙晢要責罰她,她總是撒嬌耍賴再親親他,趙晢的氣便會消掉很多,哪怕再打她手心,力道也會小不少。
從趙晢對她越發嚴厲,又總說男女有別之后,她幾乎不曾這樣與他親近過了。
這會兒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下意識的便這樣做了。
趙晢身子僵了僵,耳尖微微紅了。
李璨又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鴉青長睫上的淚珠兒都沾在他臉上了。
趙晢紋絲不動地端坐著,任由她親了兩下,過了片刻,放開了手,將兩粒銅豌豆丟進抽屜中。
李璨兩只小手攀在他肩頭,松了口氣,趙晢應當是放過她了。
她才想到這處,耳垂上便是一痛,叫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趙晢已然接過了無怠手中的銀針,穩穩地穿透了她右邊的耳垂。
李璨叫著痛,奮力掙扎起來,說什么也不肯叫他手中的銀針接近右耳垂。
“李璨。”趙晢泠泠出言:“不許亂動。”
“我不要,我不要……”李璨一手揪著他衣領,另一只手胡亂拍打著,小身子往后躲。
“姑娘,您別亂動,萬一殿下扎錯了位置,姑娘還得多挨一下。”無怠小聲勸說。
李璨睜開濕漉漉的眸子,瞧趙晢捏著銀針對著她,她心底恐慌極了,卻又無法逃脫,急得微微喘息,可憐兮兮的求饒:“澤昱哥哥,你別扎我好不好……”
趙晢眼疾手快,趁她消停下來,銀針沒入了她的另一側耳垂。
李璨痛呼了一聲。
趙晢動作利落地收回銀針,丟到書案上。
無怠忙收了針包,退了出去。
李璨抬起小手,想去摸一摸耳垂處,但又不敢,那處有傷口,徐院正說傷口不能用手隨意亂摸,會化膿的。
她撇著唇瓣,紅紅的鳳眸泛起淚意,瞪著趙晢,無辜委屈又氣惱憤怒。
趙晢拿針扎她,還扎了兩下!
她真的真的不會再理趙晢了!
趙晢抬眸,便瞧見她瑩白小臉尚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又含著幾分委屈,左側瑩白如玉的小巧耳垂下,懸著一滴殷紅的血珠,與她清澈無辜的眼神交錯,竟生出一種純潔無瑕卻又妖冶明艷的美來。
他眸色不由得深了深,喉結微滾。
李璨警惕地望著他,趙晢想干什么?
無怠已經拿走了銀針,趙晢應當不會再對她下手了吧……
她正胡亂想著,趙晢忽然湊近,張口含住了那滴血。
李璨只覺得耳垂一暖,酥麻的觸覺叫她瞬間僵住了小身子,白生生的小臉肉眼可見地迅速染上了一層粉,腦海中一片空白,睜大眸子怔在那處,像眸中驚住的小獸,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趙晢輕輕嗑了她一下。
“疼……”李璨一縮脖子,委屈地抿起粉嫩的唇瓣,黑黝黝的鳳眸中又泛起一層水霧。
趙晢松開她,若無其事地自書案抽屜中取出一對小巧的玉耳墜,稀有的黃金玉雕成精致的玉葫蘆,玉質清透,入目細膩瑩潤,一望便知是難得的好東西。
他抬手,欲給李璨戴上。
“不要!”李璨卻一把推開,兩手捂著耳朵,惱怒地瞪著他。
趙晢把玩著那對玉葫蘆耳墜,語氣淡淡:“那便等愈合了重新扎。”
“什么?”李璨眨了眨濕漉漉的眸子。
趙晢不曾理會她,她自個兒會過意來。
趙晢是說,倘若這耳洞愈合起來,日后還要再扎她?
她看著那對耳墜,小小的金絲環像發絲那么細,下面的玉葫蘆也只一丁點大,沒什么重量,戴著應當不疼吧?
也確實聽說穿了耳洞不戴耳墜會愈合的,若是愈合了,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她從前確實也想要耳洞的,只不過怕針又怕疼,自個兒想著就作罷了。
她思量著,慢慢地松開了捂著耳朵的小手。
趙晢抬手,替她戴上了耳墜子,又取過帕子,細細拭去她小臉上的淚痕。
李璨抗拒地往后躲了躲,自他懷中滑了下來,退后幾步,垂著眸子語氣又冷了:“我能回去了嗎?”
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搖,給她幼嫩稚氣地添上了幾分女兒家初長成的嬌憨柔美之態。
“嗯。”趙晢將目光自她臉上移開,取出一只碧玉的小藥盒,放在書案上:“止痛的,就寢時耳朵上只留金絲便可。”
李璨聽明白了,這是說耳墜上的玉葫蘆是可以取下來的,她取過藥盒,轉身便走。
她其實不想要的,但又害怕趙晢,不敢不收。
趙晢又在身后叮囑道:“記得每日準時送功課來。”
李璨足下微微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去了。
趙晢取過公文,在書案上鋪開。
無怠進了書房,站在書案前磨墨,欲言又止了數次,還是忍不住要提醒自家殿下一句。
“殿下,您怎么想起給姑娘穿耳洞了?”他小心地問。
七姑娘不像旁人家的姑娘,旁人家的姑娘很小的時候便會穿上耳洞,七姑娘卻是沒有的。
在大淵,女兒的耳洞多數是尚在襁褓中時,為娘的親手穿的。
但七姑娘落地便沒了親娘。
其實,家中的女性長輩也是可以的,譬如李老夫人,又譬如七姑娘的大伯母林氏,但她們大抵是當初舍不得對幼小的七姑娘下手,所以這事兒便耽擱了。
到如今七姑娘大了,又是怕針又是怕痛的,定然是更不肯穿耳洞了。
但在大淵,小姑娘家家的,不戴耳墜也就罷了,若是成了親,那耳墜是一定要戴的。
因為戴耳墜在大淵有“旺夫”的寓意,女子出嫁了戴耳墜,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像七姑娘這般從小不曾穿耳洞的姑娘,長大了便只能由夫君親自動手穿耳洞了。
“怎么?”趙晢筆下不停。
無怠低頭,小聲提醒道:“殿下不知,女兒家的耳洞可不是誰都能穿的。
要么是親娘,要么就是……夫君了……”
他說著,小心地瞧了自家殿下一眼。
“所以呢?”趙晢頓住筆,淡漠地掃了他一眼。
“小的多嘴!”無怠縮了縮脖子,震驚又意外,敢情您老人家是故意的?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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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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