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你是不是后悔帶我出來了第240章你是不是后悔帶我出來了→:“醒了就起來。”趙晢擱下筆,將書寫好的信件疊起,裝進信箋,交給無怠拿出去了。
李璨坐在床邊揉眼睛,才睡醒她還有點恍惚。
趙晢牽起她,到梳妝臺邊坐下,取過玉篦給她綰發。
“殿下。”無怠進來稟報:“都預備妥當了。”
趙晢對著銅鏡,給李璨簪上了花冠,再次牽起她:“走吧。”
李璨一下便來了精神。
馬車出東宮大門時,停了下來。
趙晢抬手,挑開了馬車窗口的簾子。
“殿下。”
李璨在后頭,瞧見風清和月明躍下馬兒,齊齊對著趙晢行禮。
“到地方分散開進城。”趙晢低聲吩咐了一句。
“是。”
風清二人齊聲應了。
馬車駛動起來,李璨好奇地問:“澤昱哥哥,你此番出去,帶了兩路人馬嗎?”
“嗯。”趙旬頷首。
“為什么?”李璨坐近了些問他,小聲問他:“難道出什么大事了嗎?”
以往,趙晢出遠門公干,帶一路人馬都是極少的,更莫要說是帶著兩路人馬了,這是頭一回。
“嗯。”趙晢只應了一聲。
李璨見他并沒有細說的意思,也就不曾追問。
馬車出了城門,一路向西。
李璨依偎著趙晢,同他說話,靠在窗口處,看外頭的景致。
她從未到這么遠的地方來過,看什么都新鮮,也不覺得這馬車如何不舒服。
但外頭的景致都差不多,時間長了,她就看得乏了,才覺得坐著不太舒服。
她四下里看了看,這馬車到處光禿禿的,就她坐的地方有一塊墊子,到處都硬邦邦的。
“澤昱哥哥。”她起身,攀到趙晢懷中坐著:“這馬車太硬了,硌得我腰酸背痛。”
趙晢將她攬緊了些:“再忍半個時辰。”
“嗯?”李璨好奇地問他:“沿途是都安排好住處了嗎?”
“嗯。”趙晢頷首。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停下了。
無怠在外頭稟報:“殿下,姑娘,邸舍到了。”
邸舍便是客棧。
趙晢先下了馬車,轉身將李璨抱了下來,牽著她往邸舍大門處走。
無怠忙著安頓手下的人:“你,去把馬喂了,你們幾個收拾收拾姑娘要用的東西,送上去。
整理好了去你們各自的住處,都在一樓。
此番,你們可都是沾了姑娘的光。”
以往,他們跟著殿下出來公干,都是風餐露宿的。
一整日騎馬趕路,到何處天黑便安營扎寨歇在何處,從來不住邸舍,也不去驛站。
這回姑娘跟著,殿下可真細致,沿途讓人安排住處,當真是心疼姑娘,舍不得姑娘吃一丁點苦。
李璨四下里張望,這里看著是個小城,已是傍晚時分,路上沒幾個人。
眼前的邸舍也不像帝京城內的那么高大氣派,大門老舊,看著有年頭了。
有小二迎了上來,朝著外頭張望:“爺,姑娘,幾位?”
“預定好的。”趙晢淡淡開口。
“原來是爺來了!”坐在柜臺里的掌柜的忙迎了出來,一臉討好:“二位里面請,天字號上房已然收拾的干干凈凈,小人領二位進去。”
這位可是一擲千金的財神爺,包了他們整個邸舍,他自然要親自接待,萬般小心。
進了上房,趙晢便鋪開堪輿圖和公文忙碌起來。
李璨閑來無事,先將這邸舍二樓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又看著糖糕和糖球將屋子里的東西和床上的被褥都換成了她平日用的。
無怠帶人送了晚膳進來。
“澤昱哥哥,來用飯了。”李璨招呼趙晢。
趙晢答應了一聲,坐著不曾動。
李璨好奇地湊過去看:“你出來公干也要批閱公文嗎?”
“有些事情要緊,會著快馬送來。”趙晢說著,合上了一冊公文。
李璨隨意掃了一眼那張堪輿圖,忽然有點奇怪的“咦”了一聲。
“怎了?”趙晢掃了她一眼,將堪輿圖上的公文取了,給她看。
“咱們不是要去定州嗎?”李璨白嫩的指尖點著堪輿圖上的“定州”二字,又移了一點點問他:“為什么把楚州圈出來啊?”xiumb
“此番真實的目的地是楚州。”趙晢不曾瞞著她。
“嗯?”李璨怔了怔問:“你這是……聲東擊西?”
趙晢頷首:“對。”
“怕誰發現啊?”李璨鴉青長睫撲閃了幾下:“趙旬嗎?”
“不錯。”趙晢低聲道:“趙旬的闊綽與楚州有關。”
“你這么快就查到了?”李璨鳳眸頓時亮了,趙晢也太厲害了吧!
“只是皮毛而已。”趙晢黑眸毫無波瀾。
“楚州,那地方富裕嗎?”李璨黛眉微皺:“地方官員就算貪污,也貪不了多少錢財吧?怎能夠趙旬那樣揮霍?”
從趙旬這個小氣鬼對李珍的出手大方可以窺見,趙旬所得的錢財絕對是巨額的,否則不會對李珍那么大方。
“具體情形如何,還要等到了當地才知。”趙晢起身牽過她:“先用飯。”
兩人用過飯,洗漱過后,李璨便先躺在床上了。
趙晢在整理公文,好交給手下送走。
李璨在床上滾來滾去地折騰不休。
“在做什么?”趙晢忙妥了,站到床邊。
李璨四仰八叉地躺平了,皺著小臉:“這床好硬啊,硌得我骨頭疼,怎么辦?今晚我要睡不著了。”
這到處都硬邦邦的,比白天坐的那輛馬車好不到哪兒去,怎么睡嘛!
趙晢俯身試了試床板:“你先下來。”
“澤昱哥哥有辦法?”李璨一下坐起身來。
趙晢喚了糖糕幾人進來,讓她們將邸舍原本被褥鋪在床最下方,上頭再放李璨平日用的被褥。
“試試。”趙晢抬手。
李璨坐到床上試了試,又躺下滾了滾,笑嘻嘻地看他:“好多了,澤昱哥哥你真聰明。”
“下去吧。”趙晢打發了下人,上了床。
李璨頗為自覺地鉆到他懷中,一手揪著他衣襟,一手抱著他勁瘦的腰身,小臉埋在他懷中,小貓似的蹭了蹭:“澤昱哥哥,我是不是很麻煩?你是不是后悔帶我出來了?”
她也知道,出門在外不該太講究,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如果不墊上那幾層被褥,她真的會睡不著的。
“睡吧,不許胡思亂想。”趙晢輕拍她后背,哄她入睡。
“你回答我。”李璨抬起小臉,噘著柔嫩的唇瓣看他:“是不是嫌我煩了?”
“不會。”趙晢淡淡道:“既答應帶你出來,便知會如此,區區小事也算不得麻煩。”
李璨聽了這話,心里頭很是舒坦,偎在他懷中,很快便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馬車在途中白日行走,晚間歇息,足足行了半個月。
李璨坐馬車坐得怨聲載道的,好在有趙晢在,時常能坐在他懷中,比坐在座位上舒服多了,她坐得累了也在他懷中躺會兒。
她活了十多年,都沒遭過這些罪。
不過,有趙晢陪著,她都能忍過去。
這一日,馬車終于抵達了楚州城城門外。
李璨好奇地從窗口往外張望,城樓之上滿是身著甲胄的侍衛,個個舉著弓弩,對著下方,隨手想要動手似的。
而城門口,聚集了烏壓壓的一眾侍衛,正盤查著進城之人。
“澤昱哥哥,這里怎么有這么多人看守著啊?”李璨瞧得直咋舌,就算是帝京城的城門,也未曾見過有這么多侍衛同時看守盤查的。
這要不說是楚州城,她都快以為這里是什么大牢的牢門了。
“許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趙晢翻著書,淡淡回她。
“殿下,此處戒備森嚴,小的聽見那守門的統領叮囑手下,要對帝京城所來之人嚴加盤查。”無怠打探了消息回來,在馬車窗口邊小聲稟報。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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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