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滅門第438章滅門→:“你……你可瞧清楚了?”安祖新的語調,終于有所變化了:“當真,當真是君兒?”
那是他的老來子,說是心頭肉也不為過,又向來孝敬,最是會討他歡心。
“是……是啊,老爺……”小廝慟哭了幾聲:“小的,小的看的清清楚楚……”
安祖新安靜了一會兒,眾人只能聽到小廝的痛哭聲。
片刻之后,安祖新竟然又轉圜回了正廳。
趙晢抬眸望著他,正廳內的一眾人也都望著他。
“太子殿下想必方才已經聽聞小廝所言了吧。”安祖新拱手朝著趙晢行禮:“下官的小兒子,被人害了。”
他說話時,看了韓太永一眼。
韓太永是什么樣的人?
別說是一個眼神了,就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他也能看出不對來。
他立刻問:“安大人,你小兒子過世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安大人說這話時,為何要看我一眼?”
李璨見狀,身子微微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她本以為還要等一等呢,卻不想這兩人這個時候就斗起來了。
好戲開場了。
“韓大人多心了,我不過是隨意看了一眼。”安祖新再一次朝趙晢拱手:“殿下,下官想去看一看……”
他看那一眼,不過是試探。
韓太永若是心里沒鬼,又何必那么在意?
此事,他心里已經有數了。
“安大人去吧。”趙晢淡淡出言:“節哀。”
“謝太子殿下。”安祖新再次行禮,低頭退了出去。
“韓大人。”趙晢再次開口:“若無旁的事,你們也退下吧。”
“是。”
韓太永帶著一眾人行禮,一起低頭退了出去。
趙晢牽著李璨出了正廳,四下無人,趙晢詢問她:“今日安祖新與韓太永的表現,你怎么看?”
“安祖新是只老狐貍,即使兒子死了,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雖然悲痛,卻沒有亂了分寸。”李璨侃侃而談:“這樣的人,應當是很難對付的。”
“嗯。”趙晢頷首,眸底有了贊許:“那韓太永呢?”
“韓太永的性子,應當比安祖新更浮躁一些。”李璨接著道:“他這個人,有城府,但應該不太深。
若是真有城府的人,安祖新看他一眼,他只會裝作看不見,卻在暗中堤防。
而不會張口直接問出來。”
“嗯。”趙晢點頭補充道:“但他敢如此問安祖新,也正說明他手底下有勢力,完全不必懼怕官職比他高半頭安祖新。”
“所以,他們二人能霸占申州這么久,兩人的勢力應當是旗鼓相當的。”李璨點頭贊同,又抬頭看他:“那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你說呢?”趙晢反問她。
“自然是繼續挑撥離間了。”李璨轉了轉眸子道:“你說,他們會不會商議到一處,察覺安沛君的事情是我們做的?”
“有可能。”趙晢思量著點頭。
“那就叫韓立河也受點傷害嘛。”李璨語調輕松地安排:“這樣,他們就會互相懷疑了。”
“對付韓立河不急。”趙晢思量著道:“韓太永還有別的兒女,且多親眷。
韓立河有身手,手底下也有人馬,對他下手容易失手。”
“你查過了?”李璨問。
趙晢點頭應她:“嗯,韓太永有個兄長,也做了官,一家皆是魚肉百姓之輩,按律當斬。
他手下沒有侍衛,只有些跑腿的家丁、爪牙。”
“那咱們就拿韓太永的兄長做文章?”李璨攀著他手臂問。
“韓太永心狠手辣,手底下人命無數。
但不要因為有韓太永在前,便覺得安祖新是心慈手軟之人。”趙晢緩緩道:“安祖新同樣也是個冷酷無情之人。”
李璨思量著他的話,過了片刻才問:“你是說,若由安祖新動手,必然會滅韓太永兄長的滿門?”
“嗯。”趙晢點頭。
李璨又問:“那咱們也要照做?”
趙晢垂眸,望著她黑眸清澈,低聲問她:“不忍心了?”
“不。”李璨搖頭,斷然道:“他們所犯的律法,早夠斬首十次八次的了。
對于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心慈手軟?
你不用試探我,我雖然是女兒家,可也絕不會婦人之仁的。”
“如此,甚好。”趙晢眸中有了幾許笑意。
“那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李璨仰起小臉問他。
趙晢禁不住,在她唇瓣上親了親:“不急。”
李璨踮起腳尖,勾著他脖頸,也親了他一下,嘻嘻地朝他笑。
趙晢耳尖微紅,喉結上下滾了滾,俯身抱起她,大跨步進了院子。
婢女們陡然見他抱著李璨進來,步履匆匆的,還當是出了什么事,都緊張地望著他們。
卻不料趙晢壓根兒不瞧她們,徑直進了屋子,放下李璨一把合上了門。
“趙澤昱,你做什么?”李璨小臉紅撲撲的,在身后笑著問他。
趙晢不說話,轉身反手將她摁在門上,俯首親了上去。
他動作熱烈又溫柔,誘著她唇瓣微張,反復廝磨著她柔軟香甜的唇瓣,糾纏著她軟膩的舌尖。
李璨下意識闔上了眸子,長睫輕顫,腦海中一片混沌,只一雙綿白的小手本能地攥緊了他的衣襟。
趙晢一把攬緊她,直至她腿軟地站不住,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WWW.ΠχΕ一二.CòΜ
他抵著她額頭,呼吸有些粗,嗓音暗啞,語氣隱忍且克制:“回帝京,就成親。”
“嗯。”李璨偎在他懷中,乖乖應了。
翌日清早。
李璨尚未起身,糖球便從前頭得了消息來,積極的喚她:“姑娘,您醒了嗎?”
“嗯。”李璨也才睡醒,聽她聲音,應了一聲問:“出什么事了?”
糖球的語氣聽起來挺急的。
糖果挑開了床幔。
李璨在外頭的亮光激得瞇了瞇眸子。
“韓太永的兄長昨兒個夜里被人滅門了。”糖球徑直開口,將消息說了出來。
“什么?”李璨抬手欲伸個懶腰,聞言一下坐起身來:“韓太永的兄長一家被滅門了?”
趙晢動作這么快嗎?
不會吧?
昨兒個,她問趙晢什么時候動手,趙晢還說不急。
這怎么昨夜就出事了?
“對。”糖球肯定的點頭。
“殿下怎么說的?”李璨問她。
“殿下有什么說的,也不會同奴婢說。”糖球搖了搖頭:“殿下只吩咐奴婢,等姑娘起來用了早飯,就到他院子里去。”
“替我起身吧。”李璨起身下了床。
糖果幾人忙上前伺候。
李璨隨意用了些早飯,便去尋趙晢了。
“趙澤昱。”
她靠在門邊,探過半個腦袋,笑著喚他。
趙晢坐在書案邊,似乎正思索著什么,聽聞她聲音不禁莞爾:“進來。”
李璨便進了屋子去。
趙晢朝她伸手。
她便很是自覺的偎到他懷中了:“韓太永兄長家的事,不是咱們的人做的吧?”
“不是。”趙晢搖頭,望著她道:“是安祖新做的。”
“安祖新這么狠!”李璨驚訝:“他昨天才死了小兒子,夜里就安排了這件事?
難道就一點都不傷心嗎?還有心思考慮這些。”
“我之所以不著急動手,便是想著,安祖新才新喪子,要緩和一陣子。
若動作太快,未免不合常情。”趙晢也有些意外:“卻不想,安祖新為子報仇,半刻也等不得。”
“或許,他就是心痛小兒子沒了,覺得要快快的為小兒子報仇,才算對得起他的小兒子。”李璨猜測著道。
“也有幾分道理。”趙晢點頭。
“殿下。”
風清在外頭敲門。
李璨忙站起身。
趙晢理了理衣擺,恢復了一貫端肅的模樣:“進來。”
風清進來,才瞧見李璨也在,忙拱手行禮:“殿下,姑娘。
韓太永和安祖新都派人來了,說求二位殿下去給他們做主。”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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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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