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他悄悄握著李璨的小手第519章他悄悄握著李璨的小手→:趙旬問出此言,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李璨臉上。
李璨端坐在趙晢身側,后背挺直,瑩白的小臉上含著得體的笑意,似乎絲毫不在意眾人打量的目光。
趙晢握著酒盅手緊了緊,抬眸回望了過去,兩人衣袍相交處,他悄悄握著李璨的小手。
賽乃慕先開口笑道:“太子妃確實生得一張絕色的臉,可惜我十三哥更喜歡這種。”
她抬手,指了指正扭動腰肢滿面嫵媚笑意的領舞女郎,口中哈哈笑起來。
那舞娘腰肢纖細,胸口的飽滿隨著身姿擺動,顫顫巍巍的惹眼得很。
趙晢微微皺眉,欲抽回手。
李璨反握住他的手,撫慰地捏了捏。她知道,賽乃慕拿她與舞女相較,趙晢心中不滿。
但眼下大淵處處都在劣勢,若真是意氣用事,那便真如了趙旬的意了,而且后果不堪設想。
帕孜勒也笑起來:“太子妃美則美矣,可一舉一動沒有靈魂,好似牽了線的木偶,只適合做太子妃,不適合娶回家當妻子。”
“這話說的。”趙旬笑望著趙晢道:“六皇弟,人家都這么說太子妃了,六皇弟就沒什么要說的么?”
趙晢正欲開口,李璨便先道:“岐王殿下,帕孜勒皇子和賽乃慕公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他們大遼人確實更喜歡熱烈奔放的女子,您要太子殿下說什么呢?”
趙旬叫她問得一時無言,頓了頓才道:“我也只是覺得,他們不該將太子妃與那些舞女相提并論。”
“賽乃慕公主既然這樣比,說明在大遼他們的舞女和公主也是可以如此并提的。”李璨含笑看了一眼賽乃慕,也不追究:“既然帕孜勒皇子喜歡這個舞娘,那便送了您吧。”
她這話聽著客氣,實則將賽乃慕貶低她的言語又奉還了回去。
賽乃慕驚訝又警惕地望了望李璨,這個太子妃雖然通身的貴氣,舉止也得體,但看著年紀不大,叫她不由自主便輕視了去,以為隨意說點什么,這小小的太子妃也不敢介意。
誰知這太子妃竟然分毫不讓她,且不曾將話說在明面上,說話做事滴水不漏的。貶了她,又送了舞女討好十三哥,這是在挑撥離間?
“太子妃此言當真?”帕孜勒聞言,哈哈笑起來。
李璨笑了笑,看向趙晢。
“自然當真。”趙晢徐徐道:“東宮一切,都由太子妃做主。”
“早聽聞太子妃大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帕孜勒很是滿意地看向那個舞娘:“等會兒就隨我走。”
那舞娘搖曳著身姿,對他眨了眨眼睛。
帕孜勒更是開懷。
賽乃慕皺眉望他,他卻沒有絲毫回應。
午宴散后,出了東宮的門,賽乃慕十分不滿地開口:“十三哥,咱們臨行時,父王是如何叮囑的,你都忘記了嗎?
父王說了,大淵人向來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叫你不要上他們的當,尤其是在美色上,要多多留意,你怎么還敢收那太子妃給你的舞女?”
“區區一個舞女,拿過來玩玩罷了,怎么不敢收?”帕孜勒不以為意:“若是不放心,玩過之后殺了就是。”
“父皇派你來,是叫你打聽大淵國情,盡量替大遼爭取到更多的東西,不是叫你來玩樂的。”賽乃慕很是不滿。
帕孜勒皺起眉頭:“賽乃慕,你別忘了,是你讓阿娘求我帶你來長長見識,我才帶你過來的。
我帶你來,可不是讓你來管著我的。你要實在看不下去,就先回去。”
“十三哥,我是為你好……”賽乃慕語氣軟了下來,想要解釋。
帕孜勒卻不客氣的道:“這么多年腥風血雨我都過來了,這點事情,我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罷了,我不管你了。”賽乃慕賭氣的扭過臉去。
十三哥總是這么自以為是,早晚要吃大虧的。
東宮。
李璨隨著趙晢站在大門處,目送著帕孜勒兄妹遠遠地去了。
趙旬也在一旁,看那行人走遠了,他笑著開口:“從前,我還以為六皇弟多疼璨妹妹呢,結果,今日那大遼人這樣說璨妹妹,六皇弟竟然都沒有開口維護璨妹妹,真是叫我意外啊。”
“五皇兄。”趙晢牽過李璨的手,淡淡道:“我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那賽乃慕公主今晚就要住到五皇兄的岐王府去,五皇兄還是快些回去預備吧。”
“看起來賽乃慕公主很中意岐王殿下呢。”李璨彎眸望著趙旬。
“賽乃慕公主只是覺得新鮮,并沒有旁的意思。”趙旬分辨道:“再說,我已經娶正妻了,賽乃慕公主要真有那個心思,定然會找尚未娶妻的皇子。”
“娶正妻了也無妨,我三姐姐是個胸懷寬廣之人,倘若聽說了這消息,說不準要將岐王妃的正位讓出來給賽乃慕公主呢。”李璨輕飄飄地回。
倘若趙旬真的有需要,李香楠確實做得出這樣的事。
趙旬皺起眉頭,還要再說。
李璨卻不想理會他了,轉過小臉朝著趙晢道:“太子殿下,我累了,先到后頭去休息了。”
她說著,便松開趙晢的手,當先轉身走了。
趙旬見狀,只當李璨是生氣了,心中幸災樂禍,朝著趙晢笑道:“六皇弟,我先走了,你也不必送,還是先去看看璨妹妹吧。”
“五皇兄慢走。”趙晢望著他跨出門檻去了,這才轉身。
他快走幾步,去追李璨:“璨璨,等等我。”
李璨回頭,見趙旬已經不在了,她便笑著站住了腳。
趙晢走上前牽住她,上下打量:“辛苦你了。”
她雖是笑著的,但小臉上還是有幾許疲憊,短時間之內預備這么多的東西招待帕孜勒兄妹以及諸位使臣,確實是個苦差事。
“這有什么。”李璨笑起來,晃了晃他的手:“這不是我應當的嗎?”
趙晢牽著她往前走,頓了片刻道:“你放心,帕孜勒兄妹今日那樣說你,我會替你出氣。”
“那有什么?”李璨并不在意:“我沒有放在心上。他們和我們是敵對的,我們在背后也會說他們,這不算什么的。
你不要去想那些事,一切以國事為重。”
現在正是要緊的關頭,趙晢本就很難了,她不想趙晢還要顧及她的感受。
“不礙事。”趙晢望了望她:“不沖突的。”
“你有法子對付他們了?”李璨不由問。
“還得再試探試探,不急。”趙晢搖搖頭。
“你籌謀好了再動手。”李璨也不曾追問,趙晢到時候做了,她自然會知道的。
隔日,揚州白家來了人。
李璨的大舅舅白勝兆、二舅舅白勝兆和二舅母郭氏一道來的。
她外祖父外祖母因為年邁,不曾能前來。大舅母盧氏要統管家中事務,也不得空,便由這三人來了帝京。
此番是來商議白佩玉與李璟的親事,也等著下個月李璨的大婚。
林氏辦了場熱熱鬧鬧的家宴,席間可謂賓主盡歡。
散席時,白佩玉見李璨往外走,連忙上前拉住她:“表姐你等等我,我去你院子。”
“玉兒。”郭氏叫她:“娘來了,這么多日子,你也不想娘的嗎?怎么還黏著你表姐?”
“哎呀,娘。”白佩玉回頭道:“我去和表姐說幾句話,回頭到客院去找你和爹。”琇書蛧
“你有什么打緊事?就在這處說唄。”郭氏逗她。
“那不行。”白佩玉搖搖頭,抱著李璨的手臂道:“我只和表姐一個人說。”
“幾個月不見,你說話還挑地方了,倒是要叫爹娘刮目相看。”白勝兆也笑著逗她。
“我有機密的事,不和你們說了。”白佩玉跺了跺腳,拽著李璨往前頭走。
“表妹,你到底要說什么呀?”李璨回頭瞧了瞧:“現在四下里無人,你可以說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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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