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當然是太子殿下教得好第624章當然是太子殿下教得好→:李璨拽住了他:“父皇言之有理。”
“心兒支持朕的決定?”乾元帝眉眼里見了笑意。
他正愁著等會兒沒法和宸妃交代呢,李璨同意的話,他就有借口了。
“自然。”李璨垂下眸子,含笑道:“父皇今日不提,兒臣過幾日也是要提此事的。
兒臣身為太子妃,給太子殿下充盈后宮乃是兒臣職責所在,待各家畫像都送上來,兒臣會仔細替太子殿下選過的。”
“看看,心兒就是懂事。”乾元帝不禁看了看宸妃:“朕當初沒有看錯你,你這個太子妃做的很好。”
“謝父皇夸獎。”李璨含笑欠了欠身子。
“母后,皇妹,此事如此處置,你們可滿意?”乾元帝轉頭詢問。
太后冷著臉道:“充盈東宮后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文武大臣們早就有人提及了,皇帝如此說,倒好像是李璨作出了多大的讓步一樣。”
趙巒跟著道:“皇兄的決定很公平,我沒有異議。”
既然李璨松了口,她自然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盤算著,將駙馬家的侄女送進東宮去,也好幫襯夏婕鷂。
“陛下,臣妾也以為,您的決定是對的。”皇后此時起身道:“原本,陛下今日不說,臣妾也打算擇日和陛下提及此事。
太子是儲君,子嗣也是大事,太子妃小時候身子弱,或許不易有孕,東宮還是要多多的送人進去,好叫太子早些替皇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經。”
太后瞥了她一眼,前些日子,她暗示皇后對乾元帝提及此事,最好是讓言官上書,好早些有人進東宮去,分了李璨的寵愛。
皇后那個時候假裝聽不懂,此時,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她卻又假惺惺的站出來說話。
太后心中十分的不快。
“皇后言之有理,這件事情就由皇后和宸妃幫著操辦吧。”乾元帝又看了一眼宸妃。
他其實是在試探宸妃的態度。
宸妃冷著臉道:“替澤昱選人,陛下還是讓心兒獨擔此任吧,旁人也不知道澤昱的喜好,臣妾沒有理過事,更沒有那份本事。
若是沒有旁的事,我想帶心兒去凝和殿坐會兒。”
她心中氣惱,但也知道這事不能交給皇后,交給皇后等于讓皇后明著往東宮安插眼線。
雖然事情是李璨提起的,但她心里一點都不怪李璨,反而心疼李璨。
她知道,李璨在太子妃之位上,不得不如此做。
要怪就怪乾元帝。
乾元帝不點頭,誰都不能往東宮里塞人。
“好,那就交給心兒辦。”乾元帝知道她又更不高興了,也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了。
他盼著李璨去陪宸妃說說話,能讓宸妃開懷一些,對他也有好處。
“心兒,走。”宸妃牽過李璨,連趙晢也不理,轉身便走。
“兒臣告退。”李璨只來得及和乾元帝行了一禮。
她見趙晢站著不動,扯了扯他的袖子。
趙晢轉身跟了上去。
“將瑤兒送到慈壽宮去,陪一陪母后,皇妹,朕和皇后送母后回慈壽宮,你和阿鷂一道跟著去,一起用膳吧。”
乾元帝起身,上前去扶太后。
太后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她畢竟只是個太后,靠皇帝的孝心活著。
若是說多了,惹的皇帝不喜,她只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宸妃牽著李璨,一口氣走了很遠,回頭看見趙晢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頭,沒好氣道:“你來做什么?”
趙晢低頭不語。
“母妃……”李璨不安,轉身去牽趙晢。
“心兒,別理他。”宸妃拉過她手:“方才他父皇要給他選美人,他一句拒絕的話都沒說,你還理他做什么?”
“不是的,母妃。”李璨搖搖頭,替趙晢辯解:“他要說的,是我攔住了。
事已至此,他若是開口拒絕,除了惹得父皇反感,不會有別的任何好處,還會叫皇祖母和皇姑抓住錯處。”
“你就是傻,他不愿意,趙嶺還能強按著他不成?”宸妃還是怪趙晢。
“這件事也不能怪父皇。”李璨小小的嘆了口氣:“長樂長公主雖然對我有成見,但她今日來說的話沒錯。
我們大婚之后,東宮就進了兩個人,兩個人都傷成這樣,就算是我并沒有動她們的心思,但外頭人聽了,卻并不會如此認為。
如今只有我安然無恙,不知情者自然覺得是我對她們下了毒手。
父皇要給東宮添人,也好,就不會有人顧著去猜忌之前的事情了。”
她和趙晢畢竟在這個位置上,一個不慎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知道,趙晢怕委屈她,并不情愿給東宮后院里添人。
可是,他身為太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正是因為趙晢對她好,她才更應該懂事體貼一些,替他考慮周到。
宸妃嘆了口氣,心疼地理了理她的發絲:“你是個懂事的。”
她說著又回頭瞪了趙晢一眼:“你有分寸些,倘若是碰了別人,我便不認你了。”
“母妃。”李璨晃了晃她的手:“我餓了。”
她不怪趙晢,也不想趙晢被宸妃責怪,這不是趙晢的錯。
他們都沒有錯。
“走,母妃讓人給你做好吃的。”宸妃聽她說餓了,也就顧不上怪趙晢了,牽著她進了凝和宮。
宸妃許久不見李璨,自然開懷。
趙晢默不作聲地在一旁陪著,直至晚膳后,兩人才起身告辭。
糖球打著燈籠走在前面,無怠跟在后面,趙晢一直望著前方,不說話。
李璨跟上去小聲喚他:“趙澤昱。”
“嗯。”趙晢應了一聲,沒有看她,也沒有牽起她的手。
李璨將小手伸了過去,與他十指相扣:“你怎么不牽我?”
趙晢側眸看她,一時無言。
“你在怪我?”李璨仰起小臉問他。
“我怎會怪你。”趙晢垂眸:“我怪我自己。”
怪他娶了她,沒法護住她,還是要叫她受委屈。
“我不在乎的。”李璨知道他的心事。
趙晢抿唇不語。
李璨站住腳:“我走不動了。”
趙晢依舊不語,只撩開袍子,在她跟前俯身。
李璨抱著他脖頸,趴在他后背上,抿唇笑了笑。
趙晢起身,步伐穩重的向前行。
“趙澤昱。”李璨從后頭捧著他臉,在他耳畔低語:“我嫁給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什么樣子了,我不怪你的。
你也別難過了好不好?”
她見不得趙晢如此不開壞。
“嗯。”趙晢輕應了一聲,頓了片刻道:“不知道還要委屈你多久,我只是覺得對不住你。”
“說了我不委屈。”李璨抱緊了他:“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委屈。”
趙晢不曾再說話,只是將她身子往上托了托,繼續前行。
兩人出了宮,上了馬車,無論李璨如何逗趙晢,趙晢也還是言語極少,悶悶不樂的。
李璨干脆不說話了,也不靠著趙晢了,坐到邊上瞥過小臉去不看他。
“窈窈怎么了?”趙晢察覺她不對,湊過來攬她。
“你別碰我。”李璨紅著眼圈推他手。
“怎了?”趙晢皺眉。
“不要你管。”李璨再次推開他手。
“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趙晢朝外吩咐:“無怠,轉頭,回皇宮。”
“你做什么?”李璨聞言頓時急了。
“我也不愿意再讓人進東宮。”趙晢嗓音清冽,語氣堅定:“我去和父皇說,請他收回成命。”
“有什么?”李璨朝著外頭道:“無怠,別聽他的,不要回頭,咱們回東宮。”
無怠坐在外頭,左右為難,為難了一會兒之后,他便催著馬兒繼續往東宮去了。
太子殿下哪次不向太子妃妥協?聽太子妃的就對了。
“東宮都已經有三個了,就是再來三十個,那又如何?你不碰他們不就行了?”李璨望著振振有詞。m.xiumb
趙晢問她:“那你怎么不高興了?”
“我不高興還不是因為你。”李璨撅起小嘴:“本來,我就是假裝大度,應該你來哄我才對。
結果是我一直在哄你,你還不聽我的哄,我肯定生氣了。”
趙晢瞧她撇著唇嬌俏的模樣,眸色不容易一軟,將她抱進懷中:“是我的錯,我該哄著窈窈。”
“當然了。”李璨小臉埋在他胸膛處:“你快和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趙晢心里酸澀難言,親了親她額頭低語:“窈窈怎么這么好呢?”
李璨揚起小臉,在他唇角處親了親:“那當然是太子殿下教得好了。”
她說著捧起他的臉笑起來:“你說是不是?”
趙晢也禁不住笑了:“嗯。”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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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