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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管理非常重要,可以充分將時間利用起來,不浪費一絲一毫。
除去近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人們每天學習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個小時,這個一小時內學的東西還未必能夠全部記住,即便記住了,也需要花時間才能應用。
虛度光陰,當時秦月的老師便用這四個字來形容當下的人類生活。
因為自小的灌輸,秦月對時間的感念更為清晰,也更為認真對待。
即便是剛穿越過來一臉懵的時候,她也沒有讓自己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適應著環境。
這邊的起步雖然艱難,但是充滿挑戰性,沒有上輩子先天條件,秦月反倒如打了雞血一般。
最主要的是,她能夠身臨其境,不,應該說親身參與一下古代兵器的制作與應用。
上輩子最大的遺憾,這輩子得以彌補。
陸云景在她講明什么叫時間管理之后,再一次陷入沉思。
他如今就是在虛度光陰。
“你上次說能夠治好我的腿……是真的嗎?”陸云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呼吸有些滯澀。
他不敢再生有希望,希望破滅的感覺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次。
秦月卻若無其事地說道:“又不是什么大問題,有什么治不好的?”
可她越是說的隨意,陸云景就越是難以相信。
曾經他執著于治療腿傷,一心追尋神醫,但凡大夏國內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被他找遍了,卻無一可治。
他不信自己有這么好的運氣,突然將能夠治好他腿傷的人送到身邊。
陸云景問道:“我這個是毒傷,是不是需要知道是什么毒才行?”
秦月點頭,“最好是知道,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去制作血清,但如果不知道也能一點點分析出來。”
陸云景不是很能聽懂她說的話,但聽這個意思,似乎不知道也能治好?
“不知道是什么毒,該如何治療?”
“分析血液,不過以現在的條件,可能會需要一定時間。”
陸云景一臉茫然地點點頭。
現在水痘泛濫,秦月自然沒有時間去做這些,要等水痘抑制下去之后。
其實現在秦月已經開始做前期準備,陸云景長期臥床,雖然沒有褥瘡一類,但是身體逐漸虛弱,必須要調理到最佳狀態才好解毒。
水痘不能只治療,防控才是重點,對于這一點秦月早就找到老里正,讓他告訴大家該如何進行自我隔離,不要來回走街串巷。
孩子生病家長最為揪心,雖然以前從未有過所謂的隔離措施,但是所有人都非常配合。
畢竟是‘河神點悟’的福星,她一定有本事治好。
這段時間闕賊來犯,血狼營迎敵,并未來尋秦月,她也可以專心于治療水痘。
可惜,如果能夠親眼看到強弩發揮威力的場面該有多好。
這幾天秦月總是看到張三叔兩口子憂心忡忡的樣子。
孫子的水痘好了,邊關卻開戰了,他們不求兒子有軍功,只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
每一次沖突或者戰役結束后,他們的兒子都會寫信報平安,這一次他們也希望能夠第一時間收到平安信。
對此秦月無法寬慰什么,戰爭無情。
闕賊侵犯,大夏不得不戰。
但是大夏剛剛內亂結束,國力虛弱,財政虧空,很難再支撐大場面戰爭。
闕賊也是看準這個機會,時常就會發兵騷擾,邊關周圍的村莊鎮子已經被他們屠戮洗劫一空。
強搶婦女,虐殺老幼,手段殘忍血腥之極,許多人都是因此去當兵衛國,只為了能夠手刃闕賊。
秦月只在紀錄片中看到過戰爭,沒有親身經歷過,其中的殘酷遠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張家村雖然距離邊關直線距離很近,但中間要翻山越嶺,過于偏僻的環境,讓它得了一份安穩。
半個月的時間,在其他村子自發不接觸張家村村民,以及秦月和老里正的通力合作下終于止住了。
如今還有三兩個孩子身上帶痂,其余的均已經痊愈。
水痘算的上天災人禍,發病以來卻至今無人死亡!
至此再沒有人懷疑秦月在醫術上的能力!
但秦月卻表明,自己非郎中,也不打算成為郎中,日常并不接診,這讓村民們多少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誰敢惹她?
秦月有自己的考慮,她再如何會管理時間,精力終究有限,與其一個個去看病,不如將自己的想法付之于行動。
在這之前,她考慮的是溫飽問題。
她準備開荒了。
較為平整的那片土地讓一些農婦們開始翻地耕地,壯勞力則在另一片荒地砍樹伐木。
木材不多,全部被秦月蓋成一棟棟木屋,用作耕種時臨時休息所用。
開荒的難一個在于開荒的過程,另一個在于土地的成分。
荒地大多數都是貧瘠的,需要育肥,這個過程就能夠拖死大部分農民。
組成開荒隊的外來戶們心中并不樂觀,他們只是看到了眼前的既得利益,開荒之后還有一部分錢拿,故而才來的。
真想靠著開荒吃飽肚子,第一年就要餓死了。
總歸不需要他們承擔什么,想到所謂的‘按勞分配’,不少人倒是干的很起勁。
“翻地為啥要撒灰?”一個農婦跟在翻地的人后頭撒著灰色的粉末。
前邊翻地的人說道:“這誰知道,像灶臺灰似的,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翻地要翻好幾遍,秦月說每一遍都要將這灰色粉末撒進去。
這邊的荒地不用砍伐,所以進度比較快,估計有個幾天就能將地翻完。
不過已經趕不上第一批春耕,只能等著秋耕了。
秦月沒有動手的打算,她帶著草帽時而在田地間轉悠,看看地里的育肥壤是否撒均勻,是否夠量。
這育肥壤是她空間里特有的,專門用來育肥土地,經過育肥壤澆灌的土地非常肥沃!
看到土地上耕作的人們,她嘴角終于露出一抹笑容。
開始逐漸走上正軌了,等她先開發完這一片土地的。
家有存糧才讓人踏實。
現在地里沒有農活,只有秦月這邊忙得熱火朝天,自然引來不少人遠遠觀望。
開荒在村民心中很有分量,幾乎是不愿意去觸碰的事情,如今秦月如此大張旗鼓,還如此大的陣仗,便引來很多人議論。
好在她現在有一個‘福星’的頭銜掛著,說酸話的有,搗亂的人沒有。
一個媳婦樂呵呵地說道:“秦月,你是咱們河神帶來的福星,說不準你明年就能豐收呢。”
另一個媳婦附和道:“什么說不準,人家是福星,明年肯定能豐收,有個大好收成,也好給男人看病不是。”
兩個媳婦你一言我一語,明著是夸贊,實際上卻是等著看熱鬧。
任誰都知道,開荒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有所收成,哪有今年開荒明年就豐收的?
她們這是欺負秦月年紀小不懂事,也不懂得耕種之道。
好聽話誰都愛聽,秦月一高興,以后家里有個病啥的,就好意思開口了。
周圍的人自然知道這兩個媳婦是什么心思,均是一臉不屑的神情,也有人后悔怎么自己沒說這話。
秦月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見眾人看過來,說道:“估計五六月份就能收獲一茬。”
眾人面色古怪。
她以前在娘家沒下地干過活?
咋的能說出這么缺心眼的話呢。
正常秋耕秋播能在來年五六月份收獲,你不看看你那是什么地?
荒地哪有養分,又沒有犁地的牲口,全靠人來翻地,明年能翻出個花來就不錯。
“說得對,等來年五六月份給你道喜。”之前說話的媳婦笑哈哈地說道。
“張孫氏,你也太假了,你還不如實話實說來的痛快。”馬臉張拉著一張驢臉沒好氣地說道。
之前她們聯合起來去找老里正想將秦月趕出村子,結果沒成想她居然是個福星。
當時若是成功了,不定多少人想將吐沫星子噴她們臉上呢。
但馬臉張依舊不喜歡秦月,看她就不順眼,就是更看不慣張孫氏,對著誰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一頓使勁夸,把人當傻子。
只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張孫氏說的話聽聽就得了,偏生這秦月,真要是信了張孫氏的‘好話’,那她這福星肯定是假的。
張孫氏不是第一次和馬臉張這死老婆子對上了,聞言展了展褂子,慢悠悠地問道:“張嬸的意思是,明年肯定沒有收獲了?”
這不是廢話!
馬臉張不語,她知道這小賤人是在給她挖坑,她若這么說了,指不定秦月以為她在咒她!
眼下她暫時還不想得罪秦月。
張孫氏輕笑一聲,“張嬸,秦月年紀小,咱們得多多給她鼓勵才行啊,總不能說些喪氣話,那種子還沒播呢,氣勢就沒了。”
她說的頭頭是道,不了解她的人肯定認為她是個好心眼的人。
秦月又不是真的十幾歲,哪里會被這樣幾句話就忽悠地找不到北。
這張孫氏放在現代,算是一個大綠茶吧。
馬臉張冷笑一聲,“秦月,我不管你福星不福星的,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吧,開荒的地,明年真能有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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