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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九……”鄒昊一副見鬼的樣子,身體都僵硬了,‘九’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陸云景輕描淡寫地看他一眼,道:“你還是那么沒出息。”
鄒昊深吸一口氣,懊惱地想要使勁揪頭發。
他能怎么辦,他在這個人面前根本硬氣不起來!
“你……你還活著?”他說話的尾音都是顫的。
陸云景:“嗯。”
低沉的鼻音,讓鄒昊意識到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曾經那位……
具體什么情況他想知道,但是他也清楚,即便問出來,這位爺不會告訴他的。
只是有一個問題,他必須要問。
“爺,秦娘子……當真是你的娘子?”鄒昊問的小心翼翼。
是真的,還是逢場作戲?
陸云景反問,“你認為呢?”
鄒昊很想兩手一攤,他怎么知道。
換做一般女子,他必定會認為逢場作戲,可那是秦娘子,這就不好說了。
再者說,這兩個人高深莫測,都讓人捉摸不透,他完全猜不出來。
這時大寶從外間走進來,一眼看到鄒昊,下意識就想躲避,卻發現陸云景也在場,面露遲疑之色。
鄒昊定定地看著大寶,隨即倒吸一口涼氣,就想行禮。
身旁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叫他大寶即可。”
鄒昊身形一頓,立刻知道是什么意思,頷首鄭重地叫了一聲,“大寶!”
大寶:“……”
這個名字,真的不必叫的那么嚴肅。
雖然大寶是個孩子,但鄒昊絲毫不敢怠慢。
不必陸云景問,他便將皇室相關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說完便看向他的神色。
可惜鄒昊什么也沒看出來,面如淺水,古井無波。
“爺,你有什么打算?”
陸云景沉默片刻,“打算以后再說。”
如今找回秦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看著鄒昊,問道:“知道我為何與你相認嗎?”
鄒昊老老實實搖搖頭,隨即恍然,“爺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陸云景點點頭。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讓鄒昊給他易容,他要去尋秦月。
雖然面上不顯,可他內心焦灼無比,若非以真面目示人會帶來更大麻煩,他恐怕早就走了。
鄒昊不敢再多問,隨身帶著簡單的易容之物,也只能給陸云景簡單改變一下容貌,不過不熟悉的人是看不出來的,熟悉之人,恐怕也要斟酌著來。
他對自己的易容術非常有自信。
四小只再一次托付給張三嬸照顧,陸云景和鄒昊一道離開了。
陸云景只知道秦月去了田間,偶爾就此消失,他便開始在田間搜尋痕跡。
和華夏村的村民茫然尋找不同,他和鄒昊都是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很快便在一處陷阱旁找到線索。
看到淺到不易察覺的第二人鞋印,陸云景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秦月被人掠走了!
鄒昊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但是他有和秦娘子同行的經驗,知道秦娘子聰慧之極,只要不是直接一刀殺了了事,秦娘子就有辦法拖延。
他側目看了陸云景一眼,心中有所了然。
看樣子,爺對秦娘子很上心,所謂關心則亂。
當然了,也不排除也是想利用秦娘子的能力。
畢竟秦娘子真的很厲害。
最主要的是,他實在難以想象如寒鐵一樣毫無感情的九爺,會喜歡上一個女子?
他覺得九爺喜歡上一把刀一把劍,偶爾與它們相伴終身都是可能的……
當然只是他想想,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
二人順著痕跡一路追蹤,對方兜兜轉轉,時而痕跡就很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陸云景對此道經驗老道,早就被誘惑著去了其他方向。
“是精探!”陸云景沉聲說道。
鄒昊眉心一跳。
精探!
“秦娘子身份暴露了?”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否則對方怎么可能會請精探出來,精探并非有錢就能請動的,還需要對方感興趣。
是的,精探就是這么任性。
精探不屬于任何一國,精探之主至今是誰也沒人知曉,總之是個非常神秘的組織。
不過精探所接受的任務從未失敗過,能夠找到秦月這里,他們也是本事了得!
鄒昊對精探的認知更深一層。
知道掠走秦月的人是精探,陸云景更為小心,避免對方刻意留下的許多誘導性線索,對于甄別這些線索,鄒昊大感頭疼。
果然九爺就是九爺,精通此道,否則恐怕餓死在深山里也找不到人。
只是,當看到眼前偌大的草原時,鄒昊真希望九爺是錯的。
因為如果九爺是對的,那么秦娘子顯然是被掠到闕鮮一族的地盤上了。
也就是說,收買精探辦事的人,是闕鮮族人,地位還不低。
“爺,我們該怎么辦?”鄒昊問道。
繼續追下去嗎?
陸云景面若寒冰,語氣卻輕淡,“你去找阿宗,讓他調派人馬,在邊境集結。”
“得令,那爺你的身份……”
“不得告訴任何人。”
鄒昊當即點頭,只說秦娘子被掠走,薛云宗也一定會出兵的。
二人在此分道揚鑣。
秦月在闕鮮營帳已經兩天了,這兩天她一直同圖圖科爾在一起。
這期間她也弄明白一件事,便是這圖圖科爾的身份,乃闕鮮一族的皇儲。
在秦月被圖圖科爾‘嚇暈’兩次之后,圖圖科爾便沒有再輕舉妄動。
內國女子都是紙糊的,嚇唬一下就暈倒,暈幾次目的沒達到人就得死了。
圖圖科爾也不是好騙的,不是裝暈就能騙過他,他讓軍醫檢查過,這小娘子是真暈過去了。
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們遇到秦月,一點簡單的藥下口就能出現暈厥的表面現象,很輕易就能蒙混過關。
至于鄒昊,雖然是權貴,但不掌握實權,想要利用這層身份做點什么很難,倒不如利用鄒昊坑一把血狼營。
圖圖科爾最想利用這小女子誘惑鄒昊說出那‘高人術士’的名諱祖籍,但想想也知道,不過是個女人,再如何重要,怕是也重要不過這等信息。
先試探性看看吧,消息已經傳遞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血狼營便能知道。
消息是故意傳過去的,這一點對方必定也知道,但那又如何,人真的在他們這里,不信他們不被激怒。
到時候他就將小娘子帶到陣前,對血狼營也好,對小郡王也好,都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甚至于,他讓人在陣前凌辱小娘子,若是能直接氣斃鄒昊,豈不是美哉!
圖圖科爾想到興奮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秦月看著這個喜歡YY的瘋子,真想直接給他毒死算了。
可是既然都已經來了這里,不帶點有用的消息回去,豈不是白來一趟?
即便帶不走有用的消息,總也要將這里攪個天翻地覆才好。
和剛開始的想法截然不同,是因為這段時間秦月了解到闕鮮一族對于大夏子民的迫害,尤其是這個皇儲圖圖科爾,從里到外的黑!
秦月甚至覺得他是個瘋子加變態,可偏偏他生了一張迷倒眾生的面容,俊美中帶著一抹痞氣,是眾多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在顏值上能夠和這人比肩的,怕是也只有陸云景了。
只是陸云景因為長期病痛折磨,有些脫相。
如今不知道他如何了,按照正常的進度,他現在應該已經站起來了,只是尚且需要一段時間進行康復訓練。
“不知道小郡王會不會為了你發怒。”圖圖科爾饒有興趣地看著秦月。
秦月知道,他又開始套話了。
總是裝作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說著激怒人的話,從而套出他想要的東西。
狡猾奸詐心黑。
這是秦月對他的評價。
秦月低低說道:“自然會救我。”
“可是你的名聲已經毀了。”
“小郡王不會在乎的。”
鄒昊當然不在乎,他們又沒什么關系,至于陸云景……
不知道為何,秦月想到他,心里微微沉了一下。
不過這也不重要,他們之間也不過是搭伙過日子,等到他的腿一好,便也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圖圖科爾見她如此天真,冷笑一聲,“女人不過是玩物,你認為小郡王對你有多少情意?”
秦月都有些心累了,她是裝傻裝過了,以至于這人用這招都不嫌膩?
“我對小郡王很重要,所以你若是敢動我,他定不會放過你!”秦月瞥了他一眼。
圖圖科爾挑眉,“哪個男人會對著自己的女人說她不重要?男人的話不要輕信,你看到了嗎,消息發出去這么久,你的小郡王都沒有任何動靜!”
秦月佯裝‘發怒’,脫口而出:“我不一樣,我會醫術!……”
說完,她忽的睜大雙眼,緊抿雙唇看著圖圖科爾。
圖圖科爾恍然地點點頭,“原來是個大夫,女大夫通常都沒有多少本事的,只是因為你是女子,才會讓人覺得稀奇。”
秦月‘怒氣沖沖’看著他,“小郡王之所以帶我來血狼營,便是因為我能醫治外傷,會縫合之術!”
圖圖科爾雙眸陡然亮起。
縫合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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