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聽聞眉頭一簇。
闕賊頭子,不用說自然是圖圖科爾了。
她自是不會出去見面的,有什么事情都有陸云景出面,只是圖圖科爾這個時候找她做什么?
“還有其他消息嗎?”秦月問道。
秀云看了兩側丫鬟,待她們下去自后,說道:“說是給您尋了名醫,要給您治病。”
秦月愣了一下,她沒聽錯吧,這圖圖科爾該是恨不得她死才對,怎么可能尋訪名醫要給她治病?
“還有其他的嗎?”
秀云搖搖頭,卻是滿臉憂慮。
城墻之處,陸云景面色陰沉,這圖圖科爾不知好歹,竟單槍匹馬跑到城外叫囂。
闕鮮部落對于女子的要求沒有那么多,有外男光明正大找上門只要理由說得過去就可以,但是在關內不行。
不論大國小國,對女子的要求約束都頗多。
被外男如此找上門來,還是在全軍面前,對秦月的名譽損傷極大。
秀云如此慌張,便是因為這個。
盡管現在他們是華夏國,可別忘了他們是關內人,是由大夏國子民轉變過來的,骨子里的理念是不變的。
這就導致,現在滿城都是在議論秦月的。
這種事傳的可是比什么都快,尤其秦月的事情還都是膾炙人口的話題,病重的時候,竟然有闕賊頭子直言找她,瞬間將她推上風口浪尖。
工廠的人不信秦月品行不端,定是有宵小之人故意陷害。
這些人畢竟是小部分,討伐的聲音開始在民間出現,認為秦月這樣品行不端的人不應當成為一國主母。
本身秦月出身就低,同曾經皇室出身的九千歲根本不般配,恐怕九千歲也不過是顧念著落難時的恩情,才會對她禮遇有加的。
這個村女出身的城主夫人倒好,仗著九千歲的疼寵,肆意妄為,一會這一會那,折騰的人不得安生,如今更是被闕賊叫喊到門口。
“那村女如何認得闕賊頭子的?”
“這誰知道,聽說那闕賊頭子指名道姓找她,要是不認得,又怎會如此。”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村女曾經被掠走過,聽說就是被闕賊掠走的!”
“什么?還有這等事!”
“老天爺呀,這等名節有損的人,怎么配做我華夏國的主母!”
“簡直敗壞門風,還回來干什么,死在外邊算了。”
“這換成哪個要臉的娘子,怕是都吊死在外頭了,怎么有臉回來。”
“還能因為什么,怕是舍不下這榮華富貴!”
市井當中,消息越傳越離譜,說到后來,連秦月已經同闕賊頭子有染的話都出來了,好似這些人親眼所見一般。
城外圖圖科爾自然沒見到秦月,只將戰戰兢兢的三個名醫留了下來。
但凡陸云景有情有義,都會以那女人的病情為主,不會白白浪費三個名醫的。
然而圖圖科爾還是料錯了,城門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三個名醫站在寒風里瑟瑟發抖,半個時辰之后,無奈自行返回。
流言傷人,在這封建社會當中,更是殺人于無形。
陸云景自然也聽聞風聲,他滿臉陰沉。
他并不像秦月那樣的女子被這種事情所束縛,深宮后院絕不是她施展拳腳的地方。
先去了秦月那里一趟,如同他所料,秦月并未被這種事情所困擾。
但有些事情,不會她不困擾,就不會有困擾放過她。
如今城中態勢,若是嚴重起來,恐怕會有一些麻煩。
對此陸云景倒也沒有太過擔心,只是那些人的口舌,若是沒用,便割了吧,留著用來嚼舌平白惹人煩心。
陸云景可不信這件事會沒有人推波助瀾,他讓人去探聽。
這邊秦月毫不在意是假的,但在意的不多。
“阿樂,阿武,情況怎么樣?”秦月問道。
阿樂看向阿武。
三個人進了府衙之后,除了阿樂的名字沒有變化,另外二人都更了名。
這個阿武便是對市井之事了解頗深的人。
阿武躬身,“回夫人,的確是有幾個很奇怪的人,四處流竄,專門挑起這件事的話端。”
哪件事自是不必說了。
秦月微微頷首,說道:“繼續盯著,一個都不要落下,把人名冊交給蕭狼。”
給了蕭狼,他自會知道怎么做。
待阿武離開之后,阿樂將一份名單交給秦月。
“夫人,后進工廠的人當中有幾個可疑的,跟著難民混進來的。”
秦月接過來翻看一番,眉頭微蹙。
他國的探子,可是比本城百姓知道的都多,秦月的工廠解決了人口就業和吃飯的難題,還帶來極大的收益,對于一個毫無跟進的新建之國,助益極大。
華夏國的打擊武器已經引人注目,自然也會有人關注建國之初的民生問題。
打仗是需要銀子和糧食的!
沒有銀子和糧食支持,再厲害的武器也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可華夏國實實在在和闕鮮部落打了好幾次打仗,依然沒有衰敗的跡象,除了建國者有豐厚的底蘊,必定還有其他原因。
眾人皆知華夏國的建國者前身是血狼營等人,他們在苦寒之地死守邊關十數載,哪里來的底蘊。
正是處于這個緣由,華夏城內的探子才會越來越多,到了必須清理的地步。
秦月搞工廠的動靜很大,瞞是瞞不了的,但同樣是觀念束縛,很多人都不是太在意,只有一小部分人,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喬裝進入工廠,才發覺問題當真出在這里。
然而知道關鍵是一方面,想要原原本本的復原又是另外一方面。
可以說秦月就是將工廠開放,旁人也是學不來的。
只是她不可能讓那些人掙她的錢。(愛腐竹ifzzw)(:)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