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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眼底劃過一抹詫異,“為何不就醫!”
所祈求之事不是就醫,而是能埋入祖墳?
黑胡子解釋道:“我們實行沙葬。”
沙葬便是在尋找一塊固定流沙坑,作為祖墳之地。
秦月才不管什么祖墳還是祖坑,說道:“你把那孩子帶過來,算了,我過去一趟。”
陸云景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秦月是善良的不錯,但她從不圣母。
沙匪村自上到下都是匪,包括孩子在內,自小接受的洗禮都是匪徒那一套,她不可能不知道。
秦月遞給他一個眼神,陸云景知道她心中自有計較。
二人包裹眼神,防止被烈日灼傷,在黑胡子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孩子家中。
秦月已經習慣這種圓柱體,一半埋于地下,一半露于表面,頭頂上只有兩扇較小的窗戶,這種建筑日涼夜暖。
他們很快來到孩子家中,不知道在他們一出門就被馬云章跟上。
只是馬云章才跟到一半,不小心撞到一個肥碩的婦人,對方竟一言不合和他動起手來。
馬云章豈會懼怕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想和她見識,奈何這婦人叫來幾個同樣滾圓的女子。
想他穿梭于各個國度,無論多么危險都能脫身,如今卻被幾頭母豬圍毆!
馬云章又氣又憋屈,卻不敢動用真功夫,否則好不容易壓制的傷勢定會起來。
“嗚……”
一個肥碩婦人一屁股坐在馬云章身上,疼得他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這邊秦月進了那孩子家,一家人低低哀哭,孩子身旁趴在一個婦人,戴著一方頭巾,原本有些橫肉的臉上此刻盡是哀慟。
“我要去搗了那毒蝎王的老巢!”女子發狠,起身抄起家伙就要往外走,轉眼便看到秦月等人。
她心中正是又痛又怒,看到秦月問也不問,一刀便揮過去,“滾開,別擋路!”
不等陸云景動手,黑胡子一腳將她踹飛。
“老娘們,眼瞎了,來人是誰你都不問,就敢動手!”
秦月暗自感慨這些人的彪悍狠辣,不愧是沙匪村。
也幸好她不是單純地發善心,否則豈不是又委屈又生氣。
看到是黑胡子,女子立馬瑟縮脖子,沒敢再上。
欺軟怕硬,弱肉強食。
八個字在這個村子體現得淋漓盡致。
秦月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
她喜歡。
因為有陸云景在,他們站在頂端,那么這些人便輕易能夠為他們所用,再施以恩惠。
黑胡子罵道:“滾一邊,娘們就是娘們,屁都不懂一個,這是秦娘子,來救這小子的!”
那女子像是聽到什么笑話,冷笑一聲,“救我兒子?也好,你們救。”
言談之間并無感激之意,充滿譏諷。
黑胡子罵了一句‘不知好歹’,懶得再理會她。
這家男人還在大當家那里懇求,時間緊迫,秦娘子直接就過來了,如今家里沒男人,他才懶得和一個娘們啰嗦。
只用一雙帶著兇光的眼睛看著她,只要她不動,黑胡子便不理會。
秦月上前,看到孩子黑面白唇,眼窩深陷,活像是僵尸一般,當即擰緊秀眉。
還是晚了點,若是一開始就救治,至少不會留下太多后遺癥。
秦月不再耽擱,伸手將孩子身上的衣物除去。
問及孩子年齡,已經有八歲,看起來卻像是五六歲一般,瘦巴巴的樣子,營養嚴重跟不上。
銀針下去之后,她從空間當中取出之前準備的毒藥,準備以毒攻毒。
空間對于秦月而言,更像是儲物的地方,她一身本事,上輩子不曾依賴空間,這輩子也不曾依賴。
空間最大的作用除了儲物,便是那顆天靈果樹,這種樹無法在空間以外的地方存活,而很多藥物秦月都會加入一些天靈果作為輔藥。
空間的作用有,但不多。
秦月心里沒有負擔,這孩子已經這樣了,不醫是死,醫了還有希望。
陸云景不懂醫術,但他始終注視著秦月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突發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應對。
黑胡子在一旁看的心中嘖嘖稱奇,這小娘們長得是好看,但能勾的堂堂戰神這般魂不守舍,這般毫無架子,當真有幾分本事。
想想自己嘴里的黃金牙,他回頭對著水盆呲牙看了又看,每天都要看上百八十遍才過癮。
想想能做出這東西,這小娘們倒有幾分本事。
‘秦娘子’這個稱呼,多數是因為戰神的緣故,沒有什么尊敬的意味在里邊,更多的是怕。
女子不信這女人能救回兒子,見兒子臨死還要任人擺弄,心中一股火氣越滾越大,若非黑胡子在旁邊,她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外邊傳來聲響,是家里男人回來了。
看到有陌生人在家,男子一愣,隨即看到黑胡子,動手的念頭壓下去。
“五爺,這是做什么?”男子問道。
他和他老娘求了半天大當家都不管用,這時候看到黑胡子心中也有怨懟。
黑胡子可憐他兒子沒了,耐下性子解釋兩句,便懶得多說。
說再多有個屁用,人又救不回來。
這個念頭還未落下,便看到秦月站直身體,面色微白,舒了口氣開口。
“過了今晚若是還有呼吸,人便救回來了。”
說完,秦月看向那女子。
“晚上叫著點他,別讓他睡得太沉。”
說完秦月便叫著人走了,自始至終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女子連忙撲到床邊上,看著孩子呼吸比之前均勻許多,臉上的黑色褪去一些,一臉驚詫地看向自家男人。
“真的……能救回來?”
男子才進門那里直到事情始末,他比女子還要懵。
秦月回去便睡覺了,治病救人消耗的精氣神最多,她懷孕初期,精神頭差得很,這一睡就睡到天都要黑了。
一天沒有吃飯,這時候倒是感覺到餓了。
膳食早就準備好,全都是水果和煮過的蔬菜。
這邊沒有家禽,駱駝肉和羊肉比較多見,還有一些沙漠鼠肉,但是秦月對這些肉類都吃不下去。
唯有沙漠鳥肉能吃下去一點。
秦月從一根烤串上嘗出兩種不同的鳥肉,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將鳥拆分,分成小塊穿在串上烤著吃。
懷孕后秦月口味大變,以前從不愛吃甜食,如今卻是時常想吃甜食,尤其是一些甜品。
后來黑胡子給他尋來一些沙漠蜜糖,秦月吃了就愛不釋手。
沙漠蜜糖是一種特殊的蜜糖,在沙漠中生長的植物中提取而成,顏色呈深棕色,口感香甜。
除了蜜糖,還有干果秦月也喜歡吃,這些于身體也有營養。
吃過沒多久,秦月洗漱后又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天蒙蒙亮,手一動便觸碰到溫暖的觸感,她心中安定得很。
“怎么了?”
陸云景翻身過來,一雙眼睛還帶著朦朧的睡意。
秦月摸了摸他清俊的面頰,說道:“我剛睡醒,你再睡一會。”
“我給你倒些水,餓不餓?”陸云景并未再躺回去。
秦月暖暖的,結果他遞過來的溫水,搖搖頭,“陪我再睡一會。”
陸云景伸手摸摸她的頭,他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再睡一會。
也不說穿,他躺回秦月身側,合上眼睛。
聽聞呼吸二人誰也沒再睡覺,就這么安靜地躺著,十指相扣。
就在二人享受著彼此的呼吸時,外邊一陣喧嚷聲傳來。
陸云景起身,不多久便有人來敲門。
“陸王爺安好,昨日那對夫妻前來跪謝。”黑胡子雙眼冒光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隨即渾身一寒。
他連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沒做,“秦娘子救治的那小子醒了!”
這是在解釋他為什么要往里邊看,絕不是有其他念頭。
這陸王爺兇殘得很,二話不說就按著他將滿口牙全敲掉了,疼得他滋哇亂叫,毫無回手之力。
作為沙匪,那一次他就清楚這陸王爺是懂得如何折磨人的,想必以前沒少審訊犯人。
他能讓你保持清醒的感覺劇痛,卻又不傷及要害。
簡直可怕。
黑胡子雙眼冒光實則是因為難得會有一個這么厲害的大夫。
沙匪的命都是聽天由命,如今來了個能夠逆天改命的,他如何不驚喜。
那可是毒蝎王的毒,居然就被這小娘們……哦不,秦娘子給解了。
如今那兩口子跪在門口磕頭感謝,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不過他們的目的也很明顯,他們希望這位娘子能夠繼續救他們的孩子。
秦月懶懶地應道:“我今日不舒服。”
陸云景只是看著黑胡子,黑胡子立刻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等一下。”
黑胡子挺住腳步。
“黑鬼還在嗎?”
黑胡子一聽咧嘴露出一口黃金牙,“昨日將幾個胖娘們給打出去了,鼻血都給打出來了,你是沒見到他那個樣子,我給你描述……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就去趕人。”
話嘮的毛病犯了,沒有陸云景的冷眼,他一時半會打不住。
他走之后,陸云景回神看向秦月。
“你有何打算?”
秦月淺笑,一雙星眸看著他,“你不是猜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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