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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過后,拾荒人拿著到手的銅板喜笑顏開。
原來撿那破玩意兒真的可以掙到錢!
一日過后基地人的積極性徹底被調動起來,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有時間就去沙漠里撿玻璃。
很快周圍沙漠里就所剩無幾,從最開始一撿就是一大筐,到后來開始往遠處走才能撿回來一筐。
如同秦月所說,這種東西有多少要多少,她照單全收。
撿回來的東西從當日開始便由分工的婆子媳婦開始篩選挑選加工,加工也僅是打磨,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
最后再由運輸兵將一批批玻璃原材料運往貿易點,同華夏的商隊進行交易。
秦月說,這個只能和華夏且是特定的商隊交易。
先開始大當家的不懂,后來才知道,其余的商隊拿到這東西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生產加工,所以即便收,也都是最低價格收,擔心無法出手。
華夏那支特定的商隊出價相對較高。
秦月不知道大當家自己完善了答案,她只是想壟斷罷了。
玻璃原材料一批一批運輸出去,華夏國的玻璃產業更上一層樓,迅速積累著財富。
秦月不知道她這一舉動,直接緩解了華夏國的一次經濟危機,讓陸修遠頭疼欲裂的問題,遠在他方的娘親就這么輕易幫他解決了。
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
華夏國。
有時候陸修遠時常會覺得自己沒用,和秦月一比就是個廢物,若是沒有娘,他恐怕都活不到今日。
更不要提華夏國的如今,就是開局都能將他難死。
陸修遠幾日持續在低落的情緒當中,大太監無奈只能將陸玉衡請了過來。
在秦月二人被迫離開皇城之后,他和妻子便從邊關回到皇城。
陸玉衡看著溫潤內斂,藏鋒芒而不露的大哥,抬腳走上去欲行禮。
陸修遠懶懶抬了抬眼皮,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讓他不必行禮。
陸玉衡裝不下去了。
“看來感情已經淡了,都開始叫我行禮了。”
陸修遠著實沒什么心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
陸玉衡見狀也不再開玩笑,矮身便坐在皇帝御座下方的臺階上,更是半邊身子倚在上邊,完全沒有一點正形。
起初太監們見他如此放浪形骸,嚇得幾乎窒息,現在卻是習慣了。
陸修遠每次見他這副模樣,眼底總會劃過一抹笑意,如今卻帶著淡淡的冷意。
他目光直直看著陸玉衡。
“你如此沒有規矩,如此不在乎規矩,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有朝一日會離我而去?”
這話剛開始說的時候周圍的侍從和太監便嚇得跪倒在地。
陸修遠無視他們,只是盯著陸玉衡的眼睛。
陸玉衡百無聊賴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
“我這么不守規矩,你會不會把我拖出去砍了?”
“不會,我會如你所愿,你愿意走,我不攔著。”
陸玉衡坐直身體,背對著陸修遠,傳出懶散的聲音。
“我就算要走,能走到哪里去?”
陸修遠執筆的手一頓,眼底劃過一抹愧疚。
“我在幫你們追查了,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陸玉衡不在乎地擺擺手,“無所謂,我又不是沒有父母的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我如今什么都有了。”
聽他說得輕快,陸修遠沉默了。
“所以你在糾結什么,爹娘被綁去那么老遠,還在源源不斷給你支援,這幾次玻璃原材料直接解決了華夏的經濟危機,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解決饑荒,還要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太沒用了。”
陸玉衡轉過身,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你腦袋生銹了不成?和誰比不好,非要和娘比?”
陸修遠聞言抿嘴,微蹙眉頭看著他。
“和娘比誰都是廢物,爹也不例外,他也就是在戰力和統軍這兩方擅長,這兩方面都是娘不擅長的,這才沒有被比下去。”
頓了頓,陸玉衡拖著下巴看著宮殿敞開的大門。
外邊烏云密布,應當是要下雨了。
陸修遠低聲苦笑起來。
陸玉衡的話不能說讓他豁然開朗,但心中的淤堵一下就被疏通了。
“其實我不是和娘比,我只是覺得自己像是離不開娘的孩子。”
“呵,若是有可能,我希望這輩子都是個離不開娘的孩子。”
“是我鉆了牛角尖,我總是在想,四年之約一到,娘離開了,我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作為了?”
陸修遠說出內心的話。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秦月和陸云景為他鋪好的,他做的也只是利用這些優勢罷了,若是他們將來走了,他是不是就成廢人了。
今日陸玉衡一說,他才恍然自己進了死胡同,娘如此傾心為他鋪路,他更是要如同海綿一般迅速將這些消化掉。
不要讓娘的努力白費,不要讓娘覺得這么為他鋪路,他還是一事無成。
“有一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陸玉衡看了左右侍從一眼。
陸修遠將所有人屏退,包括身邊的大太監。
“你說。”
陸玉衡唇角一牽,“我們似乎多了個妹妹。”
“什么!”
陸修遠驚的從龍椅上站起來。
陸玉衡緩緩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陸修遠心頭莫名一酸,隨即便覺得自己不是人。
秦月辛苦將他們撫養長大,不僅給了他們最好的生活,還有如今的地位,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應當高興才對。
可……
這股酸勁雖然淡,卻持久飄在心頭。
“不愧是大哥,還得是你啊,囡囡都哭了好幾鼻子了,別說她,我都覺得怪怪的,感覺被拋棄了一樣。”
聽到陸玉衡如此直白地說出來,陸修遠心里一下便好受許多。
原來不止他有這樣的感受。
“你說咱們是不是挺莫名其妙的,哪個大戶人家不是子女成群,一個接著一個生,為何到了咱們這里,生一個咱們都酸成這樣?”
看著陸玉衡滿臉不解的樣子,陸修遠不由地笑了。
“你扭著身子說話不累嗎?”
說完,他笑容微斂。
“大概是因為……她是世道中最好的娘。”
更因為,他不是她親生的。
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的親生娘親是什么樣子了,自小也沒太感受過母愛,一直在后宮的爭斗中長大。
秦月給予他所有的母愛,在他心里秦月就是他親娘。
但是當她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這個刻意被忽略的事實殘忍地擺在眼前。
他們都不是她親生的。
“話說,這是不是叫氣懷?”
陸玉衡琢磨半天冒出這么一句,直接讓陸修遠一口水噴出來。
氣懷指的都是幼子嫉妒母親懷抱里有其他人家的孩子,他們這么大了,還氣什么懷!
“別說這沒用的了,現在皇城的幾條主道都是按照你的規劃進行鋪就調整的,你知道我可是頂著極大的壓力強行改的,可別讓我打臉。”
說起這個,陸玉衡的郁悶一掃而空。
“你放心好了,奇淫巧技我比不過小妹,但是在城建城防上邊,就是甄老如今都只是比我經驗豐富而已。”
見陸修遠一臉質疑之色,陸玉衡繼續說明。
“調整主道只是開始,我會將皇城按照御災陣來布置,當然是簡化版的御災陣,雖然第一次這么結合,但我有把握。”
聽到他這么說,陸修遠便不再多問,全權交給他去處理。
他這幾個兄弟姐妹各個天賦異稟,身懷絕技,卻偏偏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行。
真正不行的是他,他身無一技,除了眼下這個‘陸王’的名頭,著實沒有能夠說出口的本事。
嘆了口氣,這也不算本事,果然他才是最沒用的那個。
“近日我打算出兵,將最后一個軍閥收拾了,先把華夏國規整一下。”
輜重部隊已經出發了,大部隊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如今朝堂之上已經都是他的人,以前的老勛貴該削的都削了,該抄家的也都抄家了,但凡有二心的,一概不留。
心思放在正事上,陸修遠暫時摒除負面情緒,和陸玉衡商量起最近的幾個計劃。
“還有一件事,娘上次讓人捎過來的武器圖紙,進展到什么地步了?”
陸玉衡問道。
陸修遠知道他問是要通過陸玉橋傳遞消息過去,也不隱瞞,將進展說明一番,末了嘆氣。
“娘不在,那些匠人時常一個問題卡住很久,進展這么慢,不知道會不會誤了娘的事情。”
“應該不會,娘向來都是做先手準備,不會臨陣磨槍的。”
陸玉衡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塵土。
“用兵打仗我不在行,我還是琢磨我的御災陣去吧,您老忙著,臣弟告退。”
陸修遠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內心很享受這樣的關系。
他坐上這個位置最大的憂慮便是怕他們之間疏離,他們現在的關系,顛覆了所有皇室兄弟之間的關系。
他希望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他不變,他們也不要變。
“啟稟陸王,邰和國皇室對我國傳來通告,限我們三日內交出陸王爺和陸王妃,否則大舉進攻我國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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