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永王第183章永王→:長喜親自去溫泉莊子將姜意接回了太子府。
姜意“小產”,祁闌大怒,太子府人仰馬翻。
那些跟著莫太妃一起在昨夜威逼皇上的人,其實姜意先一步已經拿到這些人的把柄,那些被莫太妃收集了許多年的把柄,現在陳列在祁闌面前。
祁闌在朝中掛職兵部。
此時辦案,也在兵部衙門。
院子里,噤若寒蟬站了一院子的朝臣。
祁闌看著那些把柄。
誰誰誰官位是花了五十七萬兩白銀買上來的。
誰誰誰在前太子戰場遇刺一案中發揮了如何的作用。
誰誰誰寵妾滅妻苛責嫡出子女鬧出荒唐命案。
一樁樁一件件。
祁闌挑挑揀揀,把保皇黨的人和四皇子的追隨者分開。
四皇子的追隨者,全部抄家流放,一個不留。
至于保皇黨,這些人曾經可是死死的追隨皇上,皇上對他們也有舊情,知道是被威脅,雖然憤怒,但是日后想起來,難免不會再算舊賬,給自己算一個排除異己趕盡殺絕的罪名。
祁闌不傻。
這些把柄全都攥在自己手里,瞧著那些朝臣,一個個的敲打,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問他們是不是清楚。
誰敢說不清楚。
不清楚的下場就在剛剛擺出來了,抄家流放。
流放路上誰知道會經歷什么。
不過,保皇黨里,祁闌也不是誰都留下了。
比如參與了當年有關先太子戰死沙場一案的,祁闌就毫不留情直接問斬。
連流放的資格都沒給。
也沒審訊。
審訊了反倒是事兒多,不審,只說自己憤怒之下失了理智,這樣皇上還不必擔心他知道什么秘密。
一時間,整個京都,血流成河,血腥味在京都的上空整整彌漫了半個月才散去。
祁闌將活閻王這名字,結結實實的擔下了。
期間不少皇室宗親來這里求情,想讓他高抬貴手,祁闌一概閉門不見。
但今兒長公主來了,他就是不見,也沒把人擋住。
兵部府衙。
長公主面若沉水,裹著滿腔憤怒,瞪著祁闌,“兵部尚書,那是你姑父的親生父親!”
祁闌坐在桌案后面,意興闌珊看著長公主,別說起身,連屁股都沒欠一下,“所以孤才沒有將姑父一家問罪,不然,為什么別人家是株連九族,他就單單是自己受罰!”
“你不要太過分!祁闌我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皇帝,沒有登基!”
祁闌嗤笑,“怎么?姑父也有競爭的機會了?”
“你!”長公主被他氣得一噎,“我不管那么多,你把兵部尚書一家放出來!”
“不可能。”祁闌直接拒絕。
長公主怒極,可見祁闌油鹽不進的樣子,又知道自己若是不給他點好處,他絕不會退讓,可恨皇兄已經把這件事全都交給祁闌處理。
任憑祁闌無法無天大開殺戒,皇兄一句話不說,只安心養病,她進宮連見都沒見到皇上。
長公主忽然一笑。
“你若是答應把兵部尚書一家放出來,本宮可以和宗親那邊一起給皇上說,追封你母親靜妃為靜德皇后,按照國禮下葬。”
靜妃的尸體現在已經入殮。
內務府按照欽天監給的日子操辦下葬。
宮中設了靈堂,擺了道場。
可靜妃終究不過是個妃位,放在尋常家中,那就是個妾,一個妾下葬,怎么會有多大的牌面。
祁闌垂著眼,笑:“我母妃一生不求名分,她不在乎這個。”
“她不在乎,你做兒子的也不想?她若是被追封為皇后,那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出,又是先帝爺立下的太子,誰都動不了你。”長公主道。
祁闌抬眼,看向長公主,眼底明明帶著笑,卻讓長公主忍不住朝后退了半步,“怎么,這你都不肯?”
祁闌笑容加大。
“姑母若是真想和孤談條件,倒也不是不行。”
一聽他這話有商量,長公主立刻說:“你提。”
“姜意冊封為正妃。”
長公主頓時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祁闌,“你擱著自己母親的位份不要,擱著自己正統血脈不要,卻給姜意冊封?”
祁闌懶得和她解釋和廢話。
“姑母若是做得到,明兒一早,姜意冊封正妃的圣旨能進了太子府,那兵部尚書一家我就能留一條命,若是不能,明兒午時三刻,姑母收尸。”
“祁闌!”長公主一下怒道:“你就這么和長輩說話?”
祁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長公主氣的臉色發青,卻知道,祁闌是個鐵石心腸,自己根本觸動不了他。
原想著,靠靜妃的位份能換個機會,畢竟皇上那邊已經松口,意思是想要追封靜妃為皇后,她也只是想要撿個順水的便宜。
祁闌卻不上道!
那姜意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他這樣交換,
長公主所求未得,可又答應了夫君要救兵部尚書一家,不然她堂堂長公主顏面何存。biqubao
“行!”咬牙切齒,長公主甩袖離開。
她一走,祁闌將跟前的宗卷推到旁邊,懶得再看,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頓時被寒氣吹了個凌冽。
“殿下。”
長喜從外面進來,立在祁闌身后。
“宮里傳出消息,皇上傳召了永王回京。”
永王,皇上的弟弟。
其實是一個廢王,早些年參與了皇位角逐,不過早早就敗退,被先帝爺封王攆到了嘉州。
嘉州苦寒,永王在嘉州,前有鎮國軍盯著,后有邊疆振陽侯府世子爺的大軍盯著,這么多年來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
這個時候,皇上卻將他召回京都?
祁闌皺了下眉,“永王是誰的兒子?”
“母妃是先帝爺時期的寧嬪娘娘,寧嬪娘娘一生不受寵,永王十二那年患了急癥過世,不過有個好弟弟,寧嬪的弟弟現如今是振陽侯府世子爺麾下一員猛將。
當初陛下把他放到振陽侯府世子爺麾下的時候,就是想要多方牽制。”
祁闌捻著手指。
“振陽侯府世子那里,可是收到了振陽侯府出事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話,消息應該在今天夜里送達,咱們的消息比皇上這邊的正式通告要早些。”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大神春六的太子爺他不可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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