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誰欺你了?第642章誰欺你了?←→:qishuta
傅家眾人也立即緊隨其后,生怕他再去欺負凰兒。
剩下的幾個男人相視一看,倒是安坐如山,沒動靜。
帝懿欺負云驚凰?
想必是不可能之事。
許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且如今云驚凰已成婚了,他們自當保持好距離,也應該把政務之事處理好。
夫妻之間的事,自當留給他們夫妻解決。
只是沒過片刻,殷戮還是站起身,邁步往外走。
褚江陵叫住他:“殷帝,你不必憂心她,以我對懿王的了解……”
帝懿之前為了讓云驚凰開心,還特地讓他們留下陪她吃燒烤。
這般沉穩持重的男人,怎么可能欺負云驚凰?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殷戮狹長的鳳目掃他一眼:“誰說我是擔心她了?
鳳儀那么多親人,帝懿可就只有我一個弟親。”
他不染而朱的薄唇勾起幾分饒有興致。
云驚凰還會有委屈的時候?
他倒是好奇自己那個向來一絲不茍、莊嚴冷漠的哥哥,會如何處理?
且傅家所有人都去,他作為帝懿弟親,怎么能不瞧瞧?
無聊的日子里,似乎多一分樂趣。
殷戮的背影很快消失。
帝臺隱長眉皺了皺。
如此說來,似乎他也應當去看看?
只是他自幼被以君子之禮培養,向來不會刻意去看人窘迫之時。
帝臺隱近乎可想到帝懿哄云驚凰、與傅家眾人耐心解釋的畫面。
自身的涵養令他還是拿起奏折:“再詳談天下直道之事……”
而眾人皆離開后,云初鷺也跟著傅瑜君快步離開。
在走出書房不遠處時,卻見宋燕時立在一棵松柏樹下。
那輕甲銀鎧衣,峻朗沉和間又有著貴公子的玉樹臨風。
傅瑜君看出來宋燕時在等她,對她道:
“初鷺,去聊兩句吧,母親在這邊等你。”
雖很擔心云驚凰的事,但輔國公、九個哥哥都過去了,再怎么也不急她們兩人。
同樣都是她的女兒,不能顧此失彼。
云初鷺本不想去,可在傅瑜君的催促下,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傅瑜君很有眼見力地將周圍幾個將士全數帶走。
松柏園林里寂靜無聲,只剩下兩人。
云初鷺走到宋燕時跟前時,都能感覺到他長久在世家貴族間養就的氣質。
他也很高,才17歲的她站在宋燕時跟前,顯得格外柔弱不堪。
云初鷺幾乎都不敢想象、當初也曾與這樣的男子有過親密的接觸,是他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
她低著頭,心里莫名有些緊張。
這次,宋燕時主動先開口,聲音盡量柔和:“你……很怕我?”
“沒……”云初鷺連忙搖頭,但那手中緊握的錦帕,已出賣了她。
宋燕時眉宇間掠過一抹無奈的嘆息,盡量收斂那股長久為將的壓迫感。
他低聲道:“初鷺,當日之事宋某并不在意……”
“宋將軍……”云初鷺睫毛微微一顫,打斷他的話。
關于那件事,她不想再提了。
她本就是個膽小的女子,雖然當初鼓起勇氣為云驚凰拉帝長淵下臺,可她至今都不敢去想,那么多人涌進殿內,看到她衣不蔽體、滿身狼藉的畫面。
明明什么都沒有發生,但其實在所有人眼中,一切已是事實。
甚至女子即便是衣衫凌亂,本已足以在這個時代淪為詬病。
云初鷺臉色也有些蒼白,她轉移話題問:
“宋公子,你還有別的事嗎?”
宋燕時眼中盡是她忐忑緊張之態,她那面容就像是清晨草枝上的一滴露水,輕輕一觸,便會隨即墜地、破裂。
宋燕時不再提那件事,只得問她:“你又打算離開?”
先前傅圣禮在書房門口說,云初鷺前去辭行,他聽見了。
云初鷺斂了斂眸,想說是吧……
云驚凰教她可以隱姓埋名地留下,那也算是一種離開。
她輕輕“嗯”了一聲。
宋燕時正欲說話、
“宋將軍……宋將軍……”
有一太監忽然跑過來,恭敬稟告:
“方才你母親來宮,說是家中來了幾個客人,要你立即回去。”
那小太監還提醒:“茲事體大,據說是喜事喔”
宋燕時長眉皺起。
自從他歸京后,父親就總是催他成婚。
昨夜云驚凰與帝懿的婚禮大成,父親更是怒及,說: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已二十,若再不成婚,就等著為我收尸!”
那個后母今日便為他安排了相親。
云初鷺細嫩如蔥白的指尖微微顫了顫。
其實昨夜她也看見了。
在為姐姐慶賀婚禮時,她看到那個嚴厲的宋父將宋燕時帶去僻靜之地,劈頭蓋臉一通罵。
宋父還說:“若你想娶那個傅家女子,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同意!
你知不知道、你祖父之死,就有傅家人的手臂,這仇恨不共戴天!
且我們宋家幾代名門望族,名譽高潔,絕不可娶聲名狼藉的女子!”
是啊……
宋燕時是世家貴族的公子,能嫁給他的女子定然是高潔光華的。
而不是她這種生來就頂著野種的罵名、如今又身敗名裂的女子。
昨晚的煙花好絢麗好奪目,晃得她視線都模糊了。
云初鷺低下頭:“宋公子,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她轉身匆匆離開,再不曾回頭。
宋燕時看著她的背影,眉目一沉。
她一走,他周身那股將軍的威壓又騰了起來。
“替我轉告父親,宮中要事繁忙。
且若再行此舉,我自請前往大和國戰場!”
與大和國的戰事才剛剛拉開,雖然東秦與西洲聯合之力,會是碾壓完勝之勢。
但大風過后,總要留人穩住大局。
一去大和國,至少三五年無法歸京。
他峻朗沉和的面容間,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另一邊。
贏宮。
帝懿回來后,徑直邁步前往鳳瑤宮。
就看到云驚凰的確蹲在一片大蔥地里,手拿著個小木棍敲啊敲。
那神色間盡是凝重、苦惱。
他一來,陪伴她的雁兒無聲離開,還給了帝懿一個十分擔憂的表情。
王妃都在這兒苦惱了一上午,事態似乎十分嚴重……
帝懿邁步過去,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
他的目光關切中又帶著嚴肅,“云兒,發生了何事?誰欺你了?”
泛著冷意的嗓音,已盡是維護之意。
敢讓云兒如此委屈者,不論是誰,他決不輕饒!: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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