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這個群主,群成員還包括:陳凜,阮舒怡,梁錦墨,許梔,楊雪。
后面幾人一進群,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群公告:慶祝阮阮骨髓配型成功,我專門給陳凜拉個群發紅包。
陳凜:……
陳凜:我什么時候說要發紅包了?
周赫:你就說你發不發,你不發我來發。
陳凜二話不說,接連發出去八個拼手氣紅包。
楊雪手最快,每個紅包都第一個搶了,完了還發了個鞠躬“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其次是周赫,跟著是許梔。
梁錦墨沒動靜,許梔在群里戳了戳他。
周赫:老大,你老婆喊你搶紅包了。
許梔:……
梁錦墨慢半拍,這時候才一一點了紅包。
病房里,阮舒怡看著手機屏幕,掩嘴笑。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陳凜就在她身后,湊過來瞥了一眼,說:“你也趕緊拆紅包。”
阮舒怡一愣:“還有我的?”
“那當然,”陳凜說:“我發紅包怎么可能漏掉我老婆。”
阮舒怡臉一熱,“你胡說什么呢,誰是你老婆。”
陳凜也不跟她計較,“行,你不是我老婆,你是我祖宗,祖宗,你趕緊拆紅包吧。”
阮舒怡就也一一點了那些紅包。
微信紅包單個上限不過兩百,錢沒多少,但是搶紅包的人都挺開心的,包括她。
她和陳凜說:“我總共搶到六百多呢……你看,最后一個,我還是手氣王。”
她盯著屏幕,“不過,楊雪好像運氣最好。”
她才說完,就看到楊雪在群里連發幾個表情包。
是各種狂笑的表情包。
楊雪:哈哈哈哈,今天這八個紅包,我做了六次手氣王,感覺自己要發財了
周赫:出息。
楊雪:我看到了,你搶到的最少,還有一個你搶到九毛的,我的天啊,九毛,群里就這么幾個人,是什么樣的人品能在兩百塊的紅包里搶到九毛?
周赫:這和人品有什么關系!
兩個小學雞又開始在群里斗嘴了,阮舒怡看著聊天內容,笑得停不下來。
到了晚上,一伙人都來到醫院病房,祝賀阮舒怡找到骨髓。
不過,她才化療完不久,大家也沒太鬧騰,只聊了一陣,陳凜就帶著大家出去吃飯。
阮舒怡是不能去的,她現在的免疫力很低,用餐講究也比以前多點,劉姐和阮皓言就在病房里陪著她一起吃飯。
到了附近餐館坐下,周赫對陳凜說:“阮阮那個老爸還挺配合,比我想的順利。”
陳凜說:“他住的酒店隔壁房間我安排了那個偵探,就怕他跑,不過,他倒是沒鬧什么幺蛾子,反倒一直在酒店里深居簡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躲債主躲成習慣,阮德昌甚至都不怎么出門,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也沒有來醫院再看過阮舒怡。
父女倆的感情確實說不上多深,這點幾年前陳凜就知道了,現在他都不求阮德昌能對阮舒怡多關心了,只要阮德昌安穩配合捐獻骨髓就行。
如果阮德昌是個好父親,他想他還是會心存敬意的,但一旦想到過去幾年阮舒怡因為阮德昌受的那些苦,他就沒辦法給阮德昌好臉色。
飯桌上聊到陳凜一直在做的那個推進城市間骨髓信息庫互通的項目,許梔問陳凜:“那這個項目你以后還繼續做嗎?”
陳凜做這個項目的初衷,顯而易見是為了阮舒怡,但現在骨髓找到了。
不過他回答得很快。
“做,”他說:“現在這個項目已經成功幫助到幾十個白血病患者了,阮阮和我都覺得很有意義,會繼續做下去。”
梁錦墨問陳凜:“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
陳凜:“還沒敲定,今天又做了些檢查,醫生說要根據阮阮的身體狀況再確定具體時間,不過也就這一兩天了。”
楊雪說:“手術一定會順利的。”
陳凜心情很好,笑了笑:“借你吉言。”
飯后他回到病房,劉姐和阮皓言還在。
阮舒怡在和劉姐聊天,阮皓言就跑過來抱著他的腿,仰著臉喊爸爸。
等陳凜彎下身將他抱起來,他問:“爸爸,骨髓是什么東西?”
阮皓言大概是聽阮舒怡提到了,陳凜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懶得解釋那么多,就說:“就是給媽媽治病的特效藥。”
阮皓言眼睛亮亮的,“那媽媽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這段日子,阮皓言也跟著擔心,還不到四歲的小孩子,會經常在病房哄著阮舒怡吃飯,之前他甚至還問過陳凜,這病為什么越治越糟糕了。
“對,”陳凜捏捏他的臉蛋,“樂樂放心,媽媽會越來越好。”
等劉姐帶著阮皓言離開后,陳凜和阮舒怡洗漱后上床。
現在陳凜養成習慣,會將自己那張陪護床推到阮舒怡的床邊一并,和她睡在一起。
兩個人躺下,阮舒怡還是有些激動,拉著陳凜的手,說:“陳凜……我感覺好像在做夢啊。”
陳凜說:“我已經掐過自己了,疼的。”
阮舒怡忍不住笑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湊過去親她的臉,“不過接下來你還要辛苦一下,好好堅持過手術和恢復期。”
阮舒怡說:“我不怕,我肯定能堅持過去,有你,有樂樂……還有大家陪著我。”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因為阮德昌這個父親的態度有些失落,但今天她得到了朋友們的祝福,還有陳凜……這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于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之中,不再是孤軍奮戰。
這一晚,她在陳凜懷里,睡了個很久違的安心覺。
在評估過阮舒怡的身體狀況后,醫生制定方案,又讓她通過輸液調整了幾天身體,這才安排了手術。
一直沒怎么出現的阮德昌也很配合,提前幾天就住進醫院,做檢查,抽取骨髓進行預處理。
陳凜其實一直提著心,他還記得阮舒怡之前提過的那個例子,有骨髓捐獻者臨時掉鏈子。
骨髓移植手術不是簡單幾個小時能完成的,需要患者在移植倉觀察,這階段捐獻者也有可能需要二次采集干細胞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但阮德昌倒是沒有出什么狀況,在阮舒怡進行注射之前,看到他過來,還問他阮舒怡的情況。
陳凜告訴他,阮舒怡已經做清髓了。
阮德昌了解過這個手術,知道現在的情況,他看陳凜面色有些凝重,說:“你別擔心,我雖然不是個好爸爸……也不至于這個時候扔下她,我當年是沒辦法,但現在,我能救她,我也很高興,這也算是……我對她做的一點彌補吧。”
陳凜默了默,才說:“謝謝。”
阮德昌沒再說話,說來好笑,他是阮舒怡的父親,現在陳凜居然要對他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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