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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星斗圣,而后便是那兩名像是看護此處的三星斗圣。”
雷龍長老不禁搖了搖頭,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才不慎受傷,落得這般下場。
“那地方尚且在何處?”
“二位想要前去調查?那恐怕也不是什么易事。”
“但若魂族得勢,最后也定然還會出亂子。”
蕭炎搖了搖頭,魂族暫且想要做什么那暫且不曾知曉,但若是真讓魂族得逞了,那恐怕所有人都得跟著遭殃。
“好吧,既然姑爺如此堅持……”
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蕭炎與藥菀自然也不至于攔著人家不讓人療傷修養,只是在蕭炎拱手道謝之后,準備與藥菀一同離開之時,卻只聽到身后隨之傳來了雷驍的呼聲。
“慢著!”
蕭炎下意識地回過頭,卻是看見雷驍注視著自己,目不轉睛。
“此番欠你一條命,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困難,盡管找我,這份人情,是我欠你的。”
雷驍內心自方才開始自然是糾結了許久,面對如今早已成長起來,已經需要自己仰望的蕭炎,雷驍的心情其實是尤其復雜的,甚至于比之他面前藥菀之時,還要復雜幾分。
畢竟藥菀說到底也無非只是昔日年少輕狂,一時意氣的叫囂而已,自打昔日招親儀式登臺開始,她手握石槌,以斗尊修為,錘裂斗圣空間的那一剎那,雷驍便已然意識到了自己當初頭腦一熱是看上了什么女人,腦子幾乎一下子就清醒了。
而對于蕭炎,先是比自己修為還要低微許多,卻能夠一拳擊敗自己,而后又在古族力挫眾天驕,近些年更是成為了如今這一代中最為年輕的斗圣強者之一,輕視的對手,追趕的目標,仰望的存在,蕭炎如今已是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雷驍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當真只有他配得上藥菀。
有些人,當真如流星一般與人擦肩而過,便是再也追不上了。
“好,我記住了。”
蕭炎倒是也沒再說什么,心底里對于這雷驍如今也談不上什么惡感,畢竟好歹也算是個硬氣的漢子,到底對得起身上流淌的血脈,蕭炎自然也沒那么興趣作弄他,自然不會再多拒絕。
至于眼下雷驍與雷龍長老所欠下的這份人情,或許之后在和雷族的交涉之中真的用得到也說不定。
對此,蕭炎也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隨后,蕭炎與藥菀便離開了他們二人休息的客房。
少了旁人湊熱鬧,藥菀的指尖尤其嫻熟地扣住了蕭炎的指尖,一邊走,一邊問道:“接下來,怎么說?”
“怎么說?這還能怎么說?”
蕭炎輕笑:“都多少清楚魂族在暗地里搗鬼了,難不成還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倒也是……不過我的意思本來也不是說這個,無非只是個先后而已,畢竟眼下凈蓮妖火降世的時間可不多了,若是魂族問題上尾大不掉,那就真麻煩了。”
“無妨,我們早去早回便是。”
蕭炎不禁抬手輕輕刮了刮眼前人兒的瓊鼻,語氣之中略帶著幾分甜蜜與憐意。
“哼走走走,那就走,就知道你不可安生——”
面對藥菀這無形之間變得越發親昵起來的動作,藥菀卻是不禁又羞又惱,下意識地拍開了蕭炎的手,卻又下意識地扣緊了他的指尖,似是怕他就這樣跑了。
“嗯?不肯安生的哪里是我?分明是菀兒才對吧?”
面對那不動聲色之間展露出絲絲嬌羞,卻也是難免涌現出些許潛意識之中的抗拒的人兒,蕭炎不禁眨了眨眼睛,那雙暗紅色的眸子里多少也帶上了幾分委屈。
“我?”
藥菀語氣之中滿是難以置信地呢喃了一聲,自然對于蕭炎的說辭說什么也不信。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這兩天沒有好好休息,給你憋出點神志不清的夢話來了。”
藥菀隨之輕哼了一聲,蕭炎隨之一聲長嘆,不禁將另一只手放在了藥菀的肩上:“那這不是自從我們當初做了那回事之后,菀兒卻似是冷落了我許多……”
“那回事?哪回事啊?”
眼前的人兒還一下子有些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不禁下意識地問詢道。
蕭炎聞言不由得眉頭一挑,她就非要自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是?
“那還能是哪回事……?我的好菀兒……”
“哈啊——?”
蕭炎的語氣是越發勾人了,聽得藥菀身子一哆嗦的同時,也是不由得一激靈,頓時反應了過來蕭炎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慢著,慢著慢著!”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的藥菀連蕭炎的手也不牽著了,甚至不禁抬手輕輕推了他一把。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心里面還在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
藥菀柳眉一豎,感覺胸中也是平添出幾分底氣來,說道:“也不是我說你,你也不看看現在這是什么時候——一天到晚凈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是納蘭,都把你給帶壞了了!”
“……這關納蘭什么事情……”
蕭炎不禁下意識地吐槽,卻是引來了藥菀更加強硬與激烈的批評。
“你也不看看這兩年多都是什么時候,什么情況,又是藥族內部平定,解決藥萬歸,又是剿滅天妖凰族,又是九幽地冥蟒,緊接著就是太虛古龍,三大魔獸族裔這連兩年多我們都跑了個齊全了,哦,還去了炎族。”
“一天到晚凈想著這些事情……”
“菀兒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可沒這么想過——”
蕭炎及時打斷了藥菀的輸出,那雙暗紅色的眸子隨之緊盯著那雙略帶著嚴肅與認真的金色眸子,說道。
“我只是覺得,自從菩提古樹那回事之后,就好像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反而還不如從前了一樣,你把我都想到哪里去了?”
直視著藥菀的淡金色眼眸,道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所想,蕭炎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而藥菀自然也看得出蕭炎如今所說沒有半句假話。
“嗯……咳咳……那我,那我冤枉你了?”
眼看著自己逐漸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自己似乎是誤會蕭炎了,藥菀也不由得略顯尷尬得咳嗽了一聲,下意識地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與其說是冤枉,不如說是栽贓嫁禍。”
與逐漸心虛,沒了底氣之后便下意識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同,消炎卻依舊直勾勾地望著那雙讓自己尤其著迷的金色眸子,本想要下意識地說兩句安慰菀兒的話,結果蕭炎是越看菀兒的那雙眸子便越是覺得不太對勁。
最終,在對于眼前人兒的了解與潛意識的直覺之下,蕭炎旋即脫口而出。
藥菀不禁微微睜大了眸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
藥菀的聲線都有點控制不足了,像是個忽然被踩了尾巴的貓,頃刻間便炸了毛。
“——但是菀兒最近表現確實很奇怪啊,忽遠忽近的,我一問你你就老喜歡說我心里不干凈,凈是齷齪東西,這不是栽贓嫁禍是什么?”
既然都已經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蕭炎所幸也就不裝了,干脆就跟菀兒挑明了算了。
“這……這……這我不是怕你分心?”
藥菀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也難免變得有些心虛了起來,畢竟這要是說起來倒也確實是她不占理。
“那菀兒和我待了這兩年多我有分過心嗎?”
蕭炎不禁輕輕搖晃了一下藥菀的肩膀。
“好啦好啦——那是我錯怪你了,是我不對,我錯了!如果你還是不滿意的話要我再做些什么也可以——”
藥菀被蕭炎徹底駁倒,自然也就只剩下了舉手投降的份,不禁說道。
只是話音剛落,藥菀卻是難免再度緊張了起來,不對,自己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過了,萬一——
萬一……萬一蕭炎真打算借著這個由頭把自己扔床上辦了這么辦啊……
啊,不對不對,這該做不該做的事情早就做過了,那自己還怕個屁啊……
————不怕那才有鬼了!上一次那哪里是正常情況啊!分明就應該叫做緊急避險才是,那哪里能夠作數啊?
就在藥菀不可避免地陷入到了一陣胡思亂想之中的時候,蕭炎的疑問隨之傳來。
“讓你做什么事情還是算了,畢竟菀兒對我已經很好很好了……但是,說起來,菀兒該不會是自己還沒有想好該怎么接受,所以才把鍋甩到我頭上吧?”
在蕭炎如此疑問之后,話音落下,二人中一時之間頓時陷入了一陣尤其詭異的寂靜。
“怎么可能!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當藥菀回過神來,并且逐漸意識到蕭炎究竟問了什么的時候,平日里從容不迫的大小姐便立刻徹底炸毛了。
只是面對人兒的矢口否認,蕭炎卻并沒有再度添油加醋,只是默默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著她最為真實的回答。
“族長找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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