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太近了?那不如再近一點褪色不死人:1827
最后蕭炎還是把紫妍給哄睡了。
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而后便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倒是也不必太過擔心,回頭一覺睡醒,保證又是一陣神清氣爽的。
仙兒和納蘭眼下八成在修煉呢……蕭炎的心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躍躍欲試的念頭,若是這么說起來的話……
獨處在自己的院落之中,藥菀坐在月光之下,淡金色的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在一時恍惚之間,做了一個很短暫,但是又格外漫長的夢。
直到聽見那庭院之外的門口吱呀作響,傳來了一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腳步聲,藥菀這才稍稍回過神來,不禁下意識地回頭望去,便已然瞥見了那緩緩走來的身影。
藥菀在星隕閣待得時間遠沒有在藥族自己家待得時間長,此處庭院也并不是蕭炎為藥菀特意準備的。
只是藥菀從主殿之后的諸多庭院之中一眼相中比較順眼的居所而已。
畢竟她也不是那么講究的人,也更不需要用這種無聊的事情要讓蕭炎為自己做什么證明,這種事情即無趣,又無聊,更證明不了什么。
月色之下,不見太多絕色,唯有一株紫藤盛放如雨,在如何的晚風之中,卷起花瓣,吹拂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
稍稍細嗅,似乎是便是連心神都不由得為之一清,叫人有點無法分辨自己如今究竟是喝醉了,還是尚且身處于夢中。
“大晚上的,現在來做什么?”
伴隨著一聲呢喃似的問詢,蕭炎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這院落中的美人身上。
只是驚鴻一瞥,蕭炎卻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眼前的人兒脫掉了平日里那顯得尤為華貴厚重的長裙,只留下里邊帶有著金絲邊花紋的單薄纖白衣衫,勉強約束著她本就魅惑眾生,卻自始至終從不愿過多展露出的身姿。
發簪也被取下,烏黑的青絲散落在光潔如玉,在月色之下更添幾分別樣光澤,看上去慵懶輕柔,平日里那總是露出一絲淡淡的張揚微笑的雪白臉頰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便是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蕭炎都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眼前人兒或許此生唯有自己方能得見的畫面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得蕭炎那雙暗紅色的眼眸也是不由自主的隨之一晃。
蕭炎很快就回過神來,卻是瞥見了自跟前人兒美眸之中流露出的一絲無言幽怨,卻讓蕭炎也是跟著一陣無語,他自是察覺到菀兒一時怨他大驚小怪,但是蕭炎也難免想要為自己做些辯解,畢竟哪怕是自己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有機會看見這等場景的。
不過他到底是沒因為這種事情而開口打破二人之間的氛圍,只是在片刻之后,嗅到了一絲伴隨著晚風花香一并拂面而來的鳳髓所特有的淡淡酒香,至今未曾散去。
蕭炎的默契卻并不能讓眼下微醺的藥菀感覺到滿意。
“站著傻愣著干嘛,問你話呢。”
淡金色的眸子在月色之下多了幾分清冷,原本眼底之中慵懶迷蒙在瞥見蕭炎之后便散去了好多,轉而浮現出了一絲小小的警惕。
或許是因為今天難得喝了酒,或許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
“紫妍睡著了,仙兒和納蘭如今八成是又要開始閉關修煉了,蕭瀟也差不多,說起來,可不就只剩下菀兒你我兩個了嗎?”
“難得大家聚一聚,我也不想修煉,所以干脆就來找菀兒聊一聊。”
藥菀不語,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著急著趕蕭炎出去,唯有面上的紅暈越發明媚,以至于蕭炎也漸漸地可以確定,這的確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么晚了,菀兒怎么還不睡啊?”
蕭炎緩緩坐在了院落之中的石桌旁邊,不禁開口問道。
其實蕭炎這話以他們如今這種修為境界來說,就顯得難免有些奇怪了。
她們不光是斗圣,都是天境大圓滿靈魂境界,便是百年不合眼,也未必會感覺到疲倦,到了他們這等境界,操縱自我感官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蕭炎倒是從沒覺得這有什么可奇怪的。
便是成為了斗圣,說到底也還是人,又不是變成其他什么東西了。
人就是人,餓了吃飯,累了休息,困了睡覺,天經地義的事情,自然沒那么多好說的,他昔日一連數月,亦或者數年時間身處修煉之中,對于他來說倒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負擔。
“……睡不著。”
看著蕭炎,藥菀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么會睡不著啊?心里難不成有什么心事?”
“用不著你管。”
藥菀不理他,旋即撇過頭去,更不想直面蕭炎的視線,那白皙勝雪,如今卻透出一絲絲自臉頰與耳朵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的明艷紅暈的側臉對著蕭炎。
蕭炎望著眼前的她,看著她輕輕顫抖著的修長烏黑的睫毛,卻是感覺平日里總是尤其強勢的菀兒如今也透出一絲絲莫名的嬌俏來。
“嗯?……怎么這樣?”
蕭炎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很是遺憾,卻讓藥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別學著紫妍沖我撒嬌,對你有用的招數對我可沒用。”
藥菀的語氣里略帶著絲絲的哭笑不得,卻是言語間不由得攥緊了指尖。
“菀兒……喝醉了?”
“多少有一點吧。”
根據人要是說自己沒醉就是肯定醉了的反向定律,人要是說自己醉了,那就是肯定沒醉……藥菀自覺自己是回答地臉不紅心不跳,可是在蕭炎看來,卻完全不像這么一回事。
蕭炎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撫摸藥菀的臉頰,卻被藥菀下意識地躲開了。
“菀兒很難受嗎?”
“那倒也沒有……”
藥菀輕輕拍了一下蕭炎的手,阻止了他的舉動,卻讓蕭炎想要靠近她的沖動變得越發強烈了起來。
“……說到底,誰讓你拿出這玩意的,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喝酒。”
藥菀的語氣之中略帶著一絲淡淡的埋怨,哪怕是她自己身上,她也不會說酒氣這東西能夠如何叫人接受。
說著,她不禁抬手輕輕推了蕭炎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蕭炎越來越近了。
……她有點害怕。
“那我給菀兒燒點茶水來?”
“……不要,混著喝不舒服。”
她一直覺得喝茶醒酒是個幌子,興許自己如今最是需要的便是好好睡上一覺,等到明天,什么毛病都好了。
可她如今卻也只字不提回房休息的事情。
理由其實也簡單得很,她也不想這么想的,但是越是這么想,便越是讓人忍不住回想起前些日子里蕭炎那仿佛石破天驚一般的疑問,實在是讓她難以自在。
可不管她怎么說,怎么做,卻也還是難逃厄運。
蕭炎坐在藥菀的身邊,或許是隱約間覺得蕭炎離自己怎么越來越近了的緣故,亦或者是只是單純而又隱晦的自我暗示,藥菀不動聲色地挪了挪石凳上的雪臀,離蕭炎稍微遠了一點點。
可藥菀覺得蕭炎離自己近了,多半只是錯覺,而蕭炎覺得菀兒遠了,卻是實打實的。
因此,在藥菀默默挪開了自己雪臀的同時,蕭炎便立刻緊跟往前湊了湊,距離她也更近了一步。
藥菀不禁微微咬緊了下唇,便忍不住再挪開了一點點。
不明所以的蕭炎便緊跟著在靠近了一點點。
直到藥菀感覺自己的大腿已經碰到了院落中紫藤虬枝盤錯的樹根,無路可退,而當她下意識地轉過頭時,卻忽然發現蕭炎的臉頰一下子離自己好近好近,嚇了一跳。
藥菀只覺得自己的腦海嗡的一聲炸開了,前些日子蕭炎的問詢,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一直回溯到了快兩年前,為了救他,就是在星隕閣,她最后放棄了心頭那點無用的枷鎖與約束,巫山云雨。
藥菀自己其實從來不覺得當初那一次可以算作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那只是能夠時候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才會那么做的。
她……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事到如今卻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混亂又不安,卻又夾帶絲絲自己不敢承認的期待。
“你……”
藥菀櫻唇輕啟,卻感覺好燙,哪怕甚至此刻沒有于蕭炎發生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她也感覺好燙。
“我怎么了?”
蕭炎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道,如此之近的距離,讓他嗅到了人兒身上那熟成之后的蘭香,也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先前他們曾經發生過的性質尤其特殊的那一次。
他其實不是刻意在捉弄著藥菀,僅僅只是下意識地產生了這樣的動作而已。
只是在產生了這樣的動作之后,無論是思緒還是想法,都與他一開始的念頭大相徑庭了。
“——湊得太近了。”
藥菀期望好歹最后可以讓蕭炎有點分寸,知難而退。
“太近了?那不妨更近點。”
蕭炎笑著開始品嘗著獨屬于自己的熟成甘美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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