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上下最近都有一個發現——
他們的太陽心情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萊伯利雖然連續吃了閉門羹,但每次都很好脾氣的站在門外哄,哄不好也沒像以前一樣心煩亂發脾氣,反而溜溜達達去看了六只小鹿。
他其實不大記得誰是誰,鹿仔們身上的花紋都各不相同,此刻正眨著一對對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向萊伯利,看的他莫名心軟。
有一只非常好辨認,因為他的外形和其他鹿仔都不一樣,是馴鹿。小鼻頭黑乎乎的,褐色的皮毛,小耳朵小身體,一副機靈象。
萊伯利把他從小推車里抱出來放在地上,小鹿噠噠噠邁著四只小蹄子,走的很穩當。
他滿意的點點頭,對仆人說:“平時多給他們點體能類的訓練,三只小雌性就不用參加了,但這只重點關注一下,有什么情況隨時和我說。”
仆人尊敬領命。
萊伯利又問:“穗穗常來嗎?”
仆人不敢說謊,道:“喬小姐不常來,但.”
“有話直說。”
“是。喬小姐倒是經常去看獅子幼崽們。”
萊伯利眼皮一跳。
他沒說什么,面上讓人看不出喜怒,走之前交代:“九個蛇蛋平日放的遠一些,別在她面前提起。”
仆人稱是。
然而天不隨愿,九個蛇蛋在這一天同時有了裂紋。
先是一條小蛇破殼,緊接著第二第三條也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從蛇蛋里努力的鉆了出來。
保溫箱里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三條食指一樣粗細的小蛇開始繞圈游走,吐著小小的信子。等九個蛇蛋全部孵化后,仆人已經幫每條小蛇都換了更大的恒溫箱。
其中有一條是純白色的小蛇,一雙紅眼珠可愛極了。但小白蛇還沒適應這個世界,就被一條銀色的雙頭蛇壓在了身下。
銀色雙頭蛇的粗細和長度是其他兄弟姐妹的兩倍,還沒長牙的年紀,就大張著嘴,吐著信子,對別的小蛇們發出嘶嘶聲。
喬穗穗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逗獅子幼崽們玩,聽說蛇蛋孵化了,出于對雙頭蛇的好奇心,就去看了一眼,這一看直接讓她頭皮發麻。
恒溫箱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蛇,蜿蜒疊在一起,雖然他們還很小,花紋也十分美麗,但喬穗穗對冷血動物的懼怕讓她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她都沒看清誰是誰,也沒看見什么雙頭的眼鏡王蛇,直接轉身小步走了。
她的身后,幾條小蛇感應到媽媽的靠近,都爭先恐后的擠在箱子里,那條雙頭的眼鏡王蛇還一直用腦袋撞玻璃,試圖‘越獄’去找媽媽。
很快,有人將喬穗穗的反應稟報給了萊伯利,正在簽名的男人眉頭一皺,厲聲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告訴她的?”
屬下立刻緊張的低下頭,擦汗。心說您就是再不待見其他兩位的孩子,也不能阻攔親媽見她自己的孩子吧。
大家都以為是太陽不喜喬小姐其他兩位‘配偶’的孩子,其實不然。
萊伯利知道她有多怕蛇。
當初剛從索特回來,喬穗穗總是做噩夢,有時候說自己被一條蟒蛇吞了,有時候說夢見自己掉進蛇窟了。
他從旁邊陪著她哄了近小半個月,才慢慢好轉不再做噩夢。
回到宮殿的喬穗穗捂著心口,一回想那個畫面就渾身毛孔顫栗。
她本想將小蛇崽們的照片給宗方,但自己慌不擇路的跑了,什么都沒拍。可現在讓她回去拍,她也是不愿意的,于是命人去給每個蛇崽拍證件照,并且標上序號。
拿到照片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魯卡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早出晚歸,她只好拿光腦打給卡爾。
音訊的那頭幾乎是秒接,卻在喬穗穗打了招呼后沉默的沒有回應。
她剛想拿起光腦檢查是不是出問題了,卻聽男人開口的第一話就是:“你是誰?你不是喬穗穗吧,快把光腦還給她。”
“你不好好說話我就掛了。”
“別別!”卡爾笑著說:“你從不主動聯系我的,我剛剛是有點不敢相信。”
這下換喬穗穗有點接不住了,有點難為情的說:“我有事請你幫忙。”
“哈。”
他就他媽的知道,這個女人沒事的時候根本想不起他。
“說吧,誰讓我欠你的呢。”他氣的牙癢癢。
喬穗穗咳了一聲,說:“我想.讓你幫我把一樣東西送到南部戰場。”
卡爾聽見‘南部戰場’四個字就知道她在指誰,當下心情復雜,又酸又澀。
他忍著火,問:“什么東西?”
“照片。”
送送送,幾張破照片還非得送?我送個導彈給他。
卡爾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沒說。
他借著玩笑把真心話說了出來:“行啊,我現在除了是你的私人飛艦,還成了你的信使,什么時候你高興了,讓我做你的男人。”
聞言,喬穗穗的心漏跳一拍,她聽著他的語氣,明顯感受到卡爾的不痛快,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不知道其他途徑,南部戰場是屏蔽信號的,我聽說那里的人與外界取得聯系只能靠加密的通訊波段。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了。”
卡爾靜了幾秒,一改往日的不羈,語氣里滿是認真:“乖乖,不用和我解釋的。你愿意麻煩我,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喬穗穗對突然這樣認真的卡爾有些招架不住,怔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
音訊的那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良久,卡爾溫柔的說了一聲:“閉眼。”
喬穗穗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她緩緩閉上眼,記不清過了多久,好像是幾個心跳聲之后,又好像是靜止了一小時那么漫長,喬穗穗的耳邊再次響起卡爾的聲音,但這次是殿內——
“好了,現在睜開。”
她睜開眼,面前兩步遠赫然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特戰隊制服,紅色短發的男人。
“卡爾!”
喬穗穗低聲驚呼,見卡爾笑著直接向她走來。
“我來收點勞務派遣費。”
“什么勞”
她的話沒問完,就被卡爾俯身吻住。
他擁抱著她,此時他的身前還端著槍,冰涼的金屬質感碰到她柔軟的胳膊。
這是一個堅硬的、充滿冷意的擁抱。
卻是最浪漫、讓人瞬間融化的一吻。(愛腐竹ifzzw)(:)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