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卑劣至極!宮刑不足以慰亡靈第230章卑劣至極!宮刑不足以慰亡靈←→:qishuta
“你是否怕死不關我事。
世間萬物,各有各的規則,你不遵守規則就要挨罰。
我不會因為你的無畏就同情你,也不會因為你的凜然就手下留情。
我自幼學習的就是嚴格遵守規則,對于我,做得好就獎,做錯了就要懲罰。”
謝昭昭說話語調平淡清晰而冷漠,那是上位者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管瑩瑩看著謝昭昭,對方一言一談溫和從容,一顰一笑嫵媚生姿,容貌明媚大方、雍容富麗。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底里叫做驕傲的東西,轟然崩塌。
古代的頂級閨秀,原來就是謝昭昭這樣的。
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腐朽封建見識淺薄,而是規矩極其嚴苛,內外優異到令人心驚膽顫的上位者。
在謝昭昭這樣的貴女眼里,管瑩瑩就是上躥下跳的蟲子,殺她毫不手軟,且毫無愧疚。
就算死了,也咎由自取。
管瑩瑩張口結舌,什么話也不敢說了。能活著,誰也不愿意死得一錢不值。
顧承彥看她一眼,說:“月姨娘,你出去。”
管瑩瑩咬牙,站起來,扭身就走,速度很快,帶著一股怒氣。
顧承彥看著謝昭昭,沒了往昔的溫潤,陰冷又偏執。
“三嬸,你有什么話?”
“就來看看你。”謝昭昭淡淡地說,“你受了重刑,可是支白駒送了一條命。”
“那又怎樣?他要拿潑天富貴,就應該想到會付出代價。”
“可是你也沒有給他富貴,更不要說潑天富貴,甚至遮風擋雨的院子也是你祖母給銀子安置的。你純粹是利用他,壓榨可憐人的一點價值。”
“三嬸,若我說他的死與你有關系呢?”顧承彥看她臉上始終淡漠,陰毒地說,“你大概不知道,他對你單相思!偷偷畫了你的肖像藏著,被我看到了。”
謝昭昭冷漠地看著他:“大少爺慎言!”
“慎言?”顧承彥自顧自地邪笑著說,“他畫了你,把你的小像夾在書里,我要公開,他跪求我不要說,所以我威脅他幫我圓房,不然我就說出去。”
謝昭昭淡淡地看著他,眸光極致寒涼:“你利用對他的微末恩惠,攜恩求報,人已經慘死,你還在潑他臟水。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顧承彥哈哈大笑:“你不高興嗎?有人偷偷喜歡你?噢,我也一直喜歡你,幻想過......”
“好好做人,外面是你的一院子妻妾,想著怎么安排好她們的后半生吧。”謝昭昭站起身,眸光冷冷,“照顧好你的兒子,畢竟,你只有這么一條根了。”
他拿她的清譽威脅她,她拿他唯一的子嗣威脅他!
誰怕誰!
顧承彥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閉了嘴,手和唇都抖起來。
“大少爺好好養著吧。”
一定要長命百歲地活著,好好看著屬于你的一切,一點點地失去。
她步子穩穩地離開,優雅而端莊。
和顧承彥長相一模一樣的支白駒,曾經小心謹慎地偷畫她的肖像,卻因此被人勒索脅迫,丟了一條命。
前世里,他也是被顧承彥發現畫她的肖像吧?
顧承彥受宮刑,不夠,遠遠不夠!
把顧承彥驅逐出府的事因為老夫人、屠氏和顧伯聿的相繼病倒拖了下來。
這些日子,顧承彥閉門不出,那幾個小妾每天也歇了去看他的心思,與謝湘湘一起待在芳華苑說話,府中倒也安靜了好幾日。
三月中旬,魯氏來青樸院找謝昭昭。
她身后跟著四個丫鬟,還有小張管家,現在的她越發有管家主母的風采。
“三弟妹,晌午老宅來人報喪,本家二祖母去世了,我與母親商議了一下,母親要我們全部女眷都回老宅奔喪。”
魯氏說,“老宅已經多年沒去了,母親也有意叫伯府的人與她們和緩關系。”
老宅,也就是老侯爺的故鄉,老侯爺活著時,每年都會回去一趟,看望一下早年曾經照顧過他的本家二叔、二嬸,老侯爺沒了,干脆就沒人下去了。
這個二祖母就是于老侯爺有恩的二嬸。
謝昭昭點頭,問:“什么時候出發?”
“母親說明日便出發,路上至少要五天的時間,二祖母會停著棺槨,等伯府人祭奠了再下葬。”
魯氏說,顧少羽、顧仲裕要上朝,這次便不去了,顧承彥才受了重傷也不去,顧伯聿與一眾女眷都去奔喪。
謝昭昭回到青樸院,對崔姑姑說:“明日里我要和母親、二嫂子他們一起去毆陽老宅奔喪,估計要二十天才能回來。閣老留在府里,您照顧一下他這些日子的飲食起居。”
崔姑姑說:“那奴婢幫助夫人準備一下行李?”
“不用,我叫圓圓滿滿準備一些即可。”
前世里毆陽老宅的二祖母也是這個時間沒的,當時原計劃十天左右,但是老夫人想替老侯爺報恩,又給二祖母守墳七天,前后一共用了二十天左右。
謝昭昭坐著思索了一會兒,想到前世的一些事,立即把北塵喊過來。
“北塵,你從現在開始,去桑園聽著,看他們有什么動作,到時候給我說一聲。”
北塵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圓圓滿滿整理了謝昭昭奔喪要用的一切東西,準備了兩個大包裹。
老夫人專門打發踏雪過來,叮囑謝昭昭要趕著她的雙驅馬車,帶著她的四名侍衛去毆陽老宅。
老夫人倒不是想占她便宜,而是撐面子,侯府已降為伯府,但是三兒子依舊是閣老,兒媳依舊是謝氏的嫡長女,這御賜的威風凜凜的雙驅馬車,就是一份天大的榮耀。
謝昭昭回到青樸院,坐著細細思索了一會子,把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叫進來。
“圓圓,你立即給東欽聯系,去月湖花園見我。”
“是。”
“滿滿,你立即去莊子上,聯系云陽,去月湖花園見我。”
“是。”
“許立,殷二還在京城嗎?”
“在,他和李二爺、謝二少爺每天都在禁軍那邊,跟著教頭練拳腳。”許立說。
謝昭昭微微彎彎眉眼,他倆會學習拳腳?又在挖人吧?
“把他叫來月湖。”
安排好,她立即對墨硯說:“備車。”: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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