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真的是活久見,來了個什么呀,反敲詐他們?
殷槿安拈弓搭箭,朝著其中一個土匪射過去。
那人躲閃不及,被射中了肩胛骨,嗷嗷地嚎叫起來。
土匪就一窩蜂地殺下山來。
九天從殷槿安的披風里伸出小腦袋,臉上還帶著小老虎面具。
手掐訣,迅速畫一道紫霞雷鳴符,召喚天界的雷霆之力,引發雷暴,那些正哇哇下來殺人的土匪瞬間被雷擊倒。
后面的再也不敢下來。
對上有本事的,又是如此的力量懸殊,他們也怕死。
土匪打了一聲呼哨,扯呼!
殷槿安對九天說:“既然這些山賊想劫掠,那我們就去把他們劫了。”
“嘻嘻,追!把他們老窩端了,叫他們搶別人,哼,今天我們把他們搶了!”
九天真得我心!
銀子不能留給他們,有吃有喝的,還繼續擴大搶劫隊伍嗎?
舅甥倆上山,找到土匪的老窩,不過是一個破山寨。
原先被雷劈的一伙土匪抬著受傷的兄弟跑回山寨,他們也看見了拍馬追來的殷槿安。
不過,他們只是嘍啰,不往山寨里跑還往哪里跑?
他們不怕殷槿安追來,因為厲害的在山寨里坐鎮呢!
殷槿安騎著馬,在山寨前喊道:“此寨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狗命在,送上買命財,倒數三個數,不給掉腦袋,送上望鄉臺,管宰不管埋。”
“嘻嘻嘻......”
二舅說的真有意思!
“三”
“二”
“一......”
沒人理!
但是,殷槿安知道,里面的人等著看他如何宰。
殷槿安看看山寨依著山勢而建,山上有三個窯洞,想來,都在窯洞木門后偷瞧他。
他拈弓搭箭,直接射到中間窯洞大門上,沒入木門內。
“九天,引雷符還有嗎?”
“有,還有好多。”這種出門必備的符紙,她畫了好多。
九天說了,立即祭出一道紫霞雷鳴符,那雷直接劈向最中間那個窯洞。
“轟”
“咔”
“嘩啦”
中間的窯洞坍塌,兩邊的也跟著坍塌,里面的土匪嚎叫著竄出來。
窯洞是在山體上挖的洞,塵土飛揚,土匪們被嗆得直咳嗽。
一個大漢,穿著獸皮,手里拿著大砍刀,沖出來,嘴里罵罵咧咧。
殷槿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盡管他已經用帶子把九天交叉捆在自己胸膛,還是喊了一聲“九天抓牢”,拍馬過去。
從馬鞍上拔出唐刀,一個側身,雙手握住唐刀,橫著朝那人劈去。
唐刀所向,擋者披靡,史有云:唐刀無敵!
一刀之后,大漢站立不動。
“一二三”
不過兩息,那人撲通倒地。
身體裂開兩半,鮮血爭先恐后地流淌一地。
“啊~三哥!”
“三當家!”
土匪慌亂地大喊。
這時,一個三四十歲、留著虬髯的男人出來,土匪們自動分開兩邊,臉上既有恐懼又有痛恨。
那人一臉兇狠,故作姿態地說:“我是這里的首領,我叫王老虎,孩子們不懂事,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我給您道歉,還請好漢給個面子?”
殷槿安混不吝地道:“把銀子拿出來。”
王老虎看著他,殺氣傾瀉,說道:“好漢,與人方便于己方便。”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與爺說方便?銀票拿來,爺不說第三遍。”
王老虎肯定不能拿銀子給他,不然,老大的威信呢?
“單挑吧。”他說。
殷槿安拍拍九天的頭:“你給自己下個護身符。”
“二舅,劈死他們不好嗎?”
“不,二舅好久沒動手,有點手生了。”
“好嘞!”
殷槿安跳下馬,九天拿出一道金鐘罩符,把自己罩起來。
殷槿安已經站在王老虎的對面。
殺人沒廢話!
殷槿安動作快如風,雙手握緊唐橫刀,橫切,躍出一丈遠。
搞定!
王老虎低頭看看自己的腰間,衣衫被整齊切斷,鮮血好像才反應過來,嘩啦流下來。
倒地,身分兩處。
腰斬,截面平整,唐刀無損。
所有的土匪都朝著殷槿安殺來。
殷槿安原本就有武功基礎,這幾個月又突飛猛進,不能說是江湖高手,但是殺烏合之眾的土匪,以一敵十,肯定沒問題。
況他本來就膽識過人,殺人不懼。
今日痛快,大開殺戒。
“哇,厲害,厲害,再來一道雷,劈死他們。”
一道身影,極快地竄出來,沖殷槿安大喊:“這位小哥,你累不累啊,放一道雷啊,劈了他們。”
那人話說著,身影迅速地飄到殷槿安的跟前,眼神熱切,巴巴地看著他。
殷槿安大吃一驚,這人輕功之高,嘆為觀止。
土匪們看殷槿安又來了幫手,且是個武功深不可測的老頭子,都嚇得往后退。
殷槿安仔細看那人,才發現是一個老頭子,灰白相間的頭發,亂蓬蓬地打了許多結,衣著也是破破爛爛,腳上踢踏一雙舊鞋子。
此人,不認識!
“哎,小哥,你快引雷劈他們呀,不然他們要跑了!”
老頭急得不行。
殷槿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老頭兒說:“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你很有名嗎?”
癡呆又無聊的糟老頭!
“我姓楚,啊,想起來沒有?快用雷劈他們呀,我想看雷劈人。”
“我憑什么劈給你看?”
倆人在這邊扯閑篇,土匪老二看得煩死,老三劈死,老大腰斬,他要為大哥小弟報仇。
揮舞大刀“哇呀呀”地殺過來。
老頭煩了,眼睛看著殷槿安,挑唆道:“你看他們多討厭啊,快劈了他們吧!”
“不劈。要不,你劈死他們?”
殷槿安話落,老頭撓撓頭,說:“我不會引雷啊!要不,我先毒死他們,留兩個,你劈死?”
殷槿安說:“你先表現一把再說。”
那老頭身法快到殘影,在土匪中一陣風刮過,就看見土匪撲通撲通倒地。
七竅流血,分明是中毒身亡。
老頭手里提著兩個土匪大漢,討好地對殷槿安說:“給你,這兩個專門給你雷劈。”
殷槿安看看丟在地上的兩人,說:“去,把銀子拿出來,不然和他們一樣。”
那兩人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那邊,那邊是庫房,好漢去看看?”
殷槿安手握唐刀,跟著他們,到了庫房,那老頭兒也跟著。
看著打開的箱子里各種珠寶、金銀,老頭兒竄來竄去,說:“嘖嘖嘖,到底是山賊,這都是些什么上不得臺面的破東西啊!”
西夏土匪多,農業不發達,商業也不發達,土匪搶的東西也不多,說是寶庫,也就四箱子東西。
殷槿安把老頭踢一邊:“你想要?”
“昂,我當然要拿,我也殺人了,見者有份嘛!”
殷槿安把其中的銀票大概數數,不過幾千兩,折起來塞懷里,金錠子銀錠子,裝了幾錠。
對那兩個沒死的土匪說:“你倆,下山,把路上的石頭搬開。”
老頭看他要走,急忙把兩個土匪踹一腳,掐腰罵道:“還沒聽見嗎?去把路上的石頭搬開,否則,毒死你們!”
那兩個大漢看看老頭,哆哆嗦嗦地問:“請問您老可是狂人楚?”
老頭伸腳噗噗踹過去,罵道:“知道了還問?打死你,打死你。”
那大漢抱著頭大聲求饒:“狂老,求求您,放過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叫你們不識泰山,叫你們不識泰山。”
“狂老,狂老,別打了!小的仰慕您已久,以后,小的能不能跟著您?”
“啊tui跟個屁!”老頭子狂揍兩個土匪,“你們是土匪,老子是毒蟲,怎么能與你們這些強盜一伙?”
咣咣一頓狂揍,兩個漢子鼻青臉腫,哀求他不要打了,再打就搬不動石頭了。
狂人楚又是一頓輸出,誰叫你們好端端的堵路?打死你們!
石頭搬開,老頭看著兩個土匪,說:“石頭搬開,你們也沒用了,安心受死吧。”
一把毒藥,倆土匪憤怒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殷槿安早已上馬,與九天離開。
九天從殷槿安的披風縫里露出小腦袋,看了看狂人楚,小手掐掐,笑嘻嘻地對殷槿安說:“二舅,這個人有本事。”
剛才土匪喊老頭狂人楚時,殷槿安就在琢磨他的身份了。
他聽任嘉林說過,楚家旁支有個怪才,被繼母虐待,從家里逃出去,不知跟誰學了一身的毒術,回到老家,把父親、繼母和繼兄、繼妹什么的,全都毒死,官府捉拿他,到處都找不到人。
據說此人不講規矩道義,看誰不順眼就毒死誰。
“二舅,此人若想收服,對他不能太好。”
殷槿安嘴角扯了扯,老頭本事大,但是比較賤。
老頭把土匪都收拾了,討好地對殷槿安說:“你可以引雷了吧?”
“真要引雷?”
“嗯嗯嗯,”狂人楚頭點的小雞啄米一樣。
“想看?”
“想看,想看!”
殷槿安對九天說:“扔個雷給他,直接炸死他。”
老頭眨巴一下眼,就害怕他們不引雷,瞪大眼睛,歡喜地說:“對對對,炸我,炸我呀!”
他的輕功,天下第一,他想看看閃電和雷擊,與他的輕功,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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