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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兮一早就來長公主府上了,長公主府的人跟她熟悉,直接將她帶到了永嘉的院子里。
永嘉的丫鬟忙行禮道:“明夫人,我們家公主還沒醒。請您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喚公主起床。”
宋九兮叫住了她,問:“昨天你們公主有什么異樣嗎?”
丫鬟回道:“公主哭了一場,長公主安慰了許久,不過后來應該沒事了。晚膳時還比平時多吃一碗。”
丫鬟們都不知道昨日永嘉為什么哭泣,永嘉什么都沒說哭了一場,哭完后似乎什么事都沒發生。而長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當永嘉不哭了的時候,長公主的眼淚反而掉的更厲害。
宋九兮點了點頭說:“我在這等她起來,你們不用去叫她,讓她多睡一會。”
宋九兮沒等多久,半個時辰后永嘉披上衣服,急匆匆從屋里出來了。“九兮你怎么來的這么早?還不讓人喊我。幸好我昨晚睡得早,否則你豈不是要等半天?”
宋九兮上下打量她,發現她精神很好,沒有任何異樣。
宋九兮說:“來找你出去吃早膳,東門開了一家早點鋪子,這個時候去正好。”
“好啊,你等我一刻鐘,我收拾一下。”永嘉又急忙跑回屋里,她沒梳妝,這會兒指揮丫鬟們趕緊給她收拾。
屋子里熱鬧的很,耳邊都是永嘉吩咐的聲音,一會兒要戴壓在箱子底的瑪瑙耳環,一會兒又要穿今春剛裁的新衣。
宋九兮也不著急,在院子里走了走,看到昭昭趴在院中石桌上,團成一團,懶洋洋的樣子讓人羨慕。她走過去還沒伸手,昭昭就跳下桌跑了。
這時永嘉正好出來,昭昭跳到她懷里,又趴上了她的肩頭。
宋九兮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愣住了,永嘉卻笑著說:“這貓你又不是不知道,比我這個公主還金貴,摸不得碰不得,而且只認自己主子。”
宋九兮笑了:“我記得它以前對你也是嫌棄的,怎么如今允許你碰了?”
“我現在是它的主子了,它不得識趣點哄著我了。況且人還會往前看呢,貓也會。”
初升的日光如碎金般散落在永嘉的眉間,她笑盈盈地低著頭撫摸著昭昭,眉眼平靜安寧,繾綣的像是一副仕女畫。
她身上褪去了天真的驕縱和明艷的張揚,如今的她,正是最好的時候。
一夜之間,她長大了。
或許是無聲無息的,但絕不是毫無波瀾的。
只是永嘉看透了這一點而已,宋九兮既為永嘉想開而開心,又為她想開而難過。
諸般煩惱不過是因為在乎,宋九兮反而沒有永嘉看的開了。
“走吧,不是要去吃早膳嗎?”永嘉挽上宋九兮的手臂,拉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笑著說:“九兮你不用擔心我的,我都想明白了。雖然晚了很久,但我還是想明白了。”
“只是錯過了而已,我這一輩子得到的東西很多,偶爾有一件求而不得,也不是壞事不是嗎?”
“連你這么厲害,都無法做到十全十美,何況刁蠻任性,沒讀過什么書的我呢。”
“永嘉。”宋九兮皺眉。她護短,哪怕是永嘉自己說的,她也聽不得這樣的話。“你若是刁蠻任性,那三公主就是十惡不赦了。”
永嘉看著她撲哧笑了出來,“九兮,你看我還是幸運的。我不僅有優渥的生活,疼愛我的父母,還有你這個關心我為我著想的好朋友。我很知足啦。”
她抬著頭迎著日光,眼睛里微微晃著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永嘉的事情似乎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她在長公主的安排下,開始相看京城中合適的男子。
不過礙于她的名聲,愿意尚公主的不是家境貧寒的文人學子,或者是門第冷落的清流世家。
永嘉經常來明府跟宋九兮抱怨,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些男人腦子里裝著的都是污穢下流的思想。
愿意娶她的不是為了財權,就是為了她的容貌。
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男人能意外。
這話被燕述白聽見了,他跨步進屋,冷笑:“公主在我夫人面前罵男人,這是想離間我們夫妻感情嗎?”
永嘉白了他一眼:“你若是自己非要對號入座,那我也沒辦法。”
燕述白坐到宋九兮旁邊,嗤笑:“公主連全天下的男人都罵了,還能將我排除在外?”
永嘉笑著說:“你也可以不是男子嘛。”
燕述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他捏緊茶盞,要笑不笑地問:“娘子,聽別人罵你夫君,你也能聽的下去?”
一直沒出聲,正聽的高興的宋九兮正了正臉色。她清了清嗓音說:“公主說的男人自然不包括你了,那些人怎么能跟你比。”
燕述白臉色稍緩,永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笑著站了起來。“某些人連自己是不是男人都不知道,那些人確實不能跟你比。”
燕述白用力一握,手中的茶盞碎成粉末。
永嘉此時快速跑了出去,哈哈哈的笑聲傳了進來。
宋九兮暗道不好,趕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長安,他最近進步挺大,我這個當師父的該關心關心他了。”
但她剛走出去兩步,就被燕述白掐住腰,拽了回來。
燕述白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夫人不解釋解釋,怎么急著要走呢。”
“我什么都沒說啊,不是永嘉說的嘛。”宋九兮裝無辜。
燕述白道:“但我看你剛才聽的挺高興,你在高興什么?”
被燕述白抓住了這個機會,不管宋九兮說什么燕述白都不會聽的。宋九兮索性笑了,“我要是說了你會松手嗎?”
“不會。”燕述白道。
“那我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要是非要認為永嘉說的是你,那我也沒有辦法。”
燕述白眼睛微瞇,猛地將人按進床榻里。宋九兮倒下時,身上的披風已經被燕述白除了。
“娘子不應該質疑為夫的能力才對,是不是男人娘子不知道嗎?”
隨著燕述白的動作,宋九兮身體微顫,清冷的眸子染上了緋紅,眼角盈了一滴淚。
燕述白動作輕柔地將這滴淚吻干凈了,隨后吻著她的耳邊,笑著問:“下次永嘉再亂說,你要不要跟她說清楚,夫君是不是男人?”
“燕述白。”宋九兮抬起手臂遮住迷亂失神的眼,“要點臉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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