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人一前一后返回了麟德殿。
“二郎,你怎么去了這么久?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準備去找你了!”他剛一坐下,程處亮便湊了上來打趣道。
“二郎,你不會看上哪個姑娘去干壞事了吧?”柴令武朝他擠眉弄眼道。
“二郎魅力還真是大呀!竟然引得世家嫡女主動投懷送抱,真是羨煞旁人那!”李恪抿了一口酒,陰陽怪氣道。
“你……你怎么知道?”房俊聞言,心中一驚。
我去,這小子不會跟蹤自己吧?要真是這樣,那可玩大發了!
“切!你前腳剛走,王家嫡女王月嬋便緊隨其后!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還未成婚便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簡直是不要臉!”李清婉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旁邊,怒聲罵道。
“哎!你可別胡說啊!我們兩個相敬如賓,清清白白,哪有你說的那般齷齪?”房俊連忙狡辯。
“相敬如賓,清清白白,你看看你臉上的是什么?身上還全是香味!
難道你一個大男人也擦胭脂水粉嗎?”李清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問道。
“我臉上有什么?”房俊下意識的抬手一抹,低頭一看,頓時傻眼了,一抹胭脂紅甚是扎眼。
這個陰月娥真是讓人不省心吶!叫她收斂些,就是不聽。
“呵呵……兩情相悅,情不自禁,讓清婉姑娘賤笑了!”房俊干笑著打了個哈哈。
“理解!理解!二郎果然我輩楷模也!”柴令武露出了舔狗般的笑容。
周圍一眾勛貴二代看著房俊也很是羨慕。
“哼!不要臉!”李清婉冷哼了一聲,便快步回到了女眷群。
“清婉姐姐,你怎么了?”李雪雁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么?被那混蛋氣的!”李清婉咬牙回道。
“咯咯……”李雪雁見狀,不由抿嘴偷笑。
“你笑什么?”李清婉氣急。
“清婉姐姐你吃醋了!你喜歡上房大哥了!”李雪雁附著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你胡說!我怎么會喜歡他!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他!”李清婉怒聲道。
“既然你不喜歡他,那你干嘛還在意他跟別的姑娘親熱呢?”李雪雁眨了眨美眸,狡黠一笑道。
“我……我那是為王姑娘打抱不平!兩人都還未成婚,怎能如此孟浪!”李清婉強制辯解道。
“唉,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李雪雁故作唉聲一嘆。
“我……”李清婉頓時說不下去了。
自己喜歡那混蛋嗎?說實話她也不清楚,從小她就性格刁蠻,大大咧咧,男孩子基本都受過她欺負。
長大之后,更是因為性格的原因,男子都畏她如虎,沒有一個敢接近她的!
她都20了,哦,不對過了一年都21了,依舊無人敢上門提親。
從未經歷過男女感情的她,一時間很是茫然。
而李雪雁見她如此模樣,心中頓時竊喜不已,自己終于找到伴了。
這場元正宴席一直到下午日漸西斜才結束。
房玄齡帶著一家老小回到梁國公府之后,已是夜晚時分。
說是宴席,其實大家都沒吃啥,灌了一肚子酒和茶水。
房俊更是彪啊,直接干了八壇烈酒,房玄齡夫婦本來還挺擔憂的,但回來之后,見他依舊生龍活虎跟個沒事人一樣,頓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回到前廳,房俊看到滿滿的一桌子菜,武媚娘和巧兒還有夏竹三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微笑著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房俊突然感覺眼眶有些濕潤。
“二郎怎么了?”武媚娘見他眼眶發紅,連忙上前疑惑的問道。
夏竹和巧兒就靠了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估計是酒喝多了!你們是不知道啊,二郎他今日在麟德殿大發神威,與薛延陀的大王子斗酒……”
杜氏深深的看了房俊一眼,接著繪聲繪色的講起了房俊與曳莽斗酒一事。
二郎真厲害!
聽完之后,武媚娘三女癡癡的看著房俊,臉上滿是驕傲之色。
“媚娘,夏竹,巧兒,你們跟二郎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何肚子還沒動靜?
你們得抓點緊吶,早日為我房家開枝散葉!”盧氏來到三女近前,語重心長道。
三女聞言,頓時俏臉一紅,齊齊看了房俊一眼,低頭默然不語。
“尤其是你呀,媚娘,你天天忙鋪子的生意,哪有時間陪二郎啊?
聽阿娘一句勸,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忙不過來就讓其他人去做,莫要累壞了身子!
當然,最主要的是多陪陪二郎!”盧氏上前拉著武媚娘的手,苦口婆心的勸道。
“娘,你在說什么呢?你看媚娘都害羞成啥樣了?”杜氏見武媚娘羞得脖子根都紅了,頓時看不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進門三年了,到現在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可是我房家的嫡長兒媳,大郎以后可是要繼承國公爵位的!
你就是未來梁國公府的主母,而你卻連一兒半女都未誕下!你說這像話嗎?
到底是大郎不行,還是你身體有問題,今日你必須得給老娘講清楚!”
盧氏一聽頓時就火了,立馬將矛頭轉在了她的身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訓斥。
“阿娘,你說什么呢?”房遺直臉都黑了。
“還有你呀!不是娘說你,一天到晚窩在書房看書有用嗎?到現在還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
你是房家嫡長子,你就算不讀書!不入仕途,將來也是國公,你說你費那勁干嘛?
這功夫你還不如多陪陪秀娘,為我房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理!”盧氏又看向房遺直,怒聲斥道。
我去!老娘殺瘋了!見誰懟誰!要是我這系統能給老娘綁定那豈不是賺翻了,積分嘎嘎多啊!
房俊看到便宜老娘大殺四方,一張嘴跟機關槍似的,把大哥大嫂懟的跟孫子似的,不由目瞪口呆,感慨萬千。
唉,看來夫人也是受了刺激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房玄齡見狀,不由唉聲一嘆。
長孫無忌今天帶著十幾個兒子入朝,好多人羨慕的眼都紅了,子孫滿堂,莫過于此啊!
“那個……阿娘要不咱先吃飯?”房俊見現場氣氛極為尷尬,這大年初一的鬧成這樣確實不該,于是便跳出來打圓場。
“吃!吃!吃!吃個屁呀!沒一個讓老娘省心的!全給老娘滾回房造娃去!
老娘可告訴你們,今年要是我抱不到孫子,我就死給你們看!”盧氏怒聲說道。
呃……
眾人面面相覷,一臉尷尬。
“那個……你們都回房休息去吧!”房玄齡連忙朝眾人擺手道。
“你個老不死的,還休息!一點用都沒有,倒床就睡,跟個死人似的!
你要是再努力點,我房家人丁至于如此單薄嗎?!”盧氏轉頭怒視著房玄齡,嬌聲訓斥。
我去!老娘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想著為房家開枝散葉呢!
盧氏的彪悍再次刷新了房俊的認知,他現在終于明白,一朝宰輔房玄齡為何終生沒有納妾,有這么彪悍的老婆,誰敢吶!
“那個……大家都散了吧!”房玄齡臉黑如炭,朝眾人揮了揮手。
“阿娘,抱抱!”
就在這時奶娃子房遺則抓著盧氏的衣袖,笑的跟個傻狍子似的要抱。
房俊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拉著武媚娘和夏竹,巧兒轉身快步離開了。
“哇!嗚嗚嗚……”
果然,一行人還未走出大廳,便聽到了房遺則的慘嚎聲。
我的媽呀,太殘暴了!房俊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腳步加快。
“嗚嗚嗚……”后院的一間廂房內,杜氏趴在梳妝臺上,嗚嗚大哭。
“娘子,你別傷心了!”房遺直站在旁邊勸道。
“郎君,阿娘……今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想讓……我做一個不孝兒媳嗎?”杜氏扭過雪白纖細的脖頸,滿臉委屈的看著他,抽泣哽咽道。
“那個……半個月之前,二郎給了我幾瓶藥,說是孫神醫煉制出來的……”房遺直見狀,吶吶道。
“然后呢?”杜氏滿臉幽怨的看著他。
“聽說那藥能壯陽補腎,我吃了半個月,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要不今晚……”房遺直看著身段曼妙的妻子,欲言又止。
“真的?”杜氏頓時又驚又喜。
“嗯!”房遺直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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