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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昕和水靈聽到這屋有動靜,都披著睡衣過來。
聽到公公竟然把女人帶回家了,鄭昕第一反應就是給于瑞言打電話,被錦書攔下了。
“毅軒已經過去了。”
“阿姨,我覺得叔叔不是那種人。”水靈勸道。
錦書點頭。
“對啊,肯定是有誤會,等毅軒那邊查出再說。”
“誤會什么?都幾點了!他有什么事,非得半夜十一點把女人領回家?”陳晨哭成了個淚人。
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
年輕時都沒有,想不到現在兒女們都成家了,家里的老登竟然出軌!
鄭昕是孕婦,情緒正脆弱,看婆婆哭得難受,她也跟著哭。
這兩人哭,倆孩子也哭,錦書和水靈都忙不過來了。
哄了小的哄老的,水靈要崩潰了。
“要不我也哭吧,好難受啊!”
悲傷的情緒是會傳染的。
錦書瞪她一眼,沒懷孕激素不失調的,跟著湊什么熱鬧。
老媽是太傷心了,沒有被生活毒打過的貴婦,遇到這種事完全聽不進去勸。
錦書是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林毅軒身上。
隔了一會,錦書的bb機響了,她正想借口去廁所看,陳晨一把奪過。
是林毅軒發過來的,問錦書方不方便接電話,他是猜到陳晨跟錦書在一個房間,不想刺激丈母娘。
“你讓他打電話過來!當著我面說!有什么話怕我聽的?”
陳晨現在氣急眼了,不等錦書撥號,她自己打過去了。
等林毅軒接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一通罵。
“林毅軒!我白疼你了是嗎他是你老丈人,你想幫他瞞著?我還是你丈母娘呢!”
林毅軒一聽是岳母,知道瞞不過去了,只能堆笑解釋。
“我沒想瞞著你,我是擔心太晚了您休息了......”
“放屁!快說!”陳晨氣到爆粗口。
“我過去了,門是反鎖的,我就翻窗進去了。屋里的確是有個女人......”
“什么樣的女人?穿沒穿衣服?那老登干什么呢?”陳晨追問。
錦書三人都不敢說話,只能默默看著。
在捉奸方面,女人的偵探水平堪比福爾摩斯,平日里優雅端莊的陳晨偵探附體,一連丟出幾個靈魂提問。
“你想好了再說,瞞著我的話,以后也不要叫我媽了。”
“那女人只圍著浴巾——”
林毅軒的話還沒說完,陳晨就失魂落魄地丟了電話,腿一軟,差點暈倒。
鄭昕和水靈一左一右地扶著她。
“這日子沒法過了!昕昕,訂機票,我要連夜回去,離婚!”
錦書撿起電話,林毅軒還沒掛斷。
“我爸在做什么?”錦書問,背景是一片嘈雜。
她老媽已經徹底進入瘋狂模式了,現在只能是錦書出面主持大局。
“我進去時,那女人裹著浴巾在客廳,咱爸躺在臥室的床上,人是睡著的......只穿了條褲衩。”
“我去.......”錦書猶如五雷轟頂,難道,她老爸真趁老媽不在家,把女人領回家了?
“不過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咱爸一直睡著,我怎么也叫不醒,我懷疑他是讓人下藥了,現在正準備帶他去醫院。”
“趕緊去!”
“還有件事......這女人,是熟人。”林毅軒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誰?!”
“柳梅。”
林毅軒知道錦書不愿意聽這個名字,但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瞞著媳婦也不可能。
“又是她,陰魂不散,盯上我家了?”錦書咬牙。
這個柳梅,前世是她的機要秘書,錦書懷疑自己前世會死就是被她出賣了行程。
今生,柳梅給林毅軒的舅舅孫海做小三,企圖里應外合地偷錦書的重要專利。
被識破后,柳梅被抓了。
原本孫海夫婦也該跟柳梅一樣被抓。
但是因為這兩人戴罪立功,去國外臥底送假資料去了,可以免除牢獄之災。
“她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錦書問。
“具體怎么出來的還不知道,人已經被我控制了,先把爸送醫院檢查再說,你勸勸咱媽,不要自亂陣腳。”
林毅軒著急送岳父去醫院,只簡單跟錦書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陳晨在錦書打電話的功夫,已經打開行李箱,把衣服一股腦地放進去。
順手把外孫女也放在里面......這是氣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錦書趕緊把閨女抱出來。
“媽,你先別氣,我們懷疑,我爸是讓人算計了。”
她把林毅軒的話重復了一遍,陳晨聽到自己男人只穿褲衩昏迷,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這是已經完事了?
事后?
可是聽到錦書說,于弘文疑似被下藥了,陳晨又開始擔心起丈夫來。
半輩子的感情,氣是真氣,擔心也是真的擔心。
“我要回去!”陳晨現在歸心似箭,就想快點回去。
“我查過機票,今天沒有,明天也只有晚上有,但不一定能訂到票。”鄭昕跟婆婆一起著急。
打電話到機場,果然明天沒票了。
“機票限定肯定是訂不到,火車的速度太慢,只能是按照原計劃,后天晚上回去。”
錦書分析情況,小籠包市距離S市很遠,這會又沒有動車,只能是坐飛機回去。
陳晨一聽還要等兩天,心都要碎了。
她哪還有心思做別的,后院著火,就想快點回去。
“我相信我爸,他一定是被人算計了。毅軒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可是,他要真跟那女的——”
陳晨光想都惡心。
“那也只能當成我爸被狗咬了一口。如果他真愿意,對方又何必下藥?你會因為他被狗咬了就不要他嗎?”
錦書這句說到點子上了。
陳晨不說話了。
兩眼無神地坐在床上,心里開始權衡利弊。
女兒說得沒錯。
如果老伴兒真要是有心勾搭,那人家也沒必要下藥了。算起來,這老登也許還是受害者呢。
惡心是真惡心,但被人陷害總比主動撩騷性質要強一點。
現在陳晨只盼著林毅軒再打電話過來,等著看醫院的化驗結果。
錦書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次是真遇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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