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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蘇落在唐云那里受的委屈太多太多。
但其實這件事也不會臟了她的手,陸家會幫她的。
想想她婆婆王雅春對唐云的態度就知道,如果唐云真的嫁進陸家,王雅春不會讓她好過的。
王雅春平時看起來為人還算和善,但蘇落了解她,這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強人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好相處的。
面對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陸靳深還能不能護得住他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要離開陸家,她其實還挺想看看這出“大戲”的。
想到這里,蘇落笑著抿了口酒。
此時,結隊去廁所的幾個公子哥廁所也不去了,扭頭折返回了包廂。
“靳哥靳哥!你猜我們剛剛遇到誰了?”
陸靳深此刻正在閉目養神,剛剛唐云遞給他的酒一滴沒碰。
唐云看著那原封未動的酒杯,眉頭皺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急。
陸靳深被吵的有些不耐煩,抬頭道:“我沒空聽你們給我打啞謎。”
幾個公子哥緊張的搓了搓手,然后推出來一個發言代表。
那個被推出來的家伙結結巴巴道:“我……我們遇到蘇落了。”
話音未落,酒吧的氣氛突然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到,陸靳深的那張還算平和的臉,在聽到“蘇落”這個名字時變得有多么的恐怖。
唐云見狀,趕緊走到了陸靳深的身邊坐了下來。
“是蘇落,我剛剛去衛生間時遇到了她。靳深哥哥你別生氣,蘇落姐姐應該是和朋友來玩,忘記告訴你了。”
唐云的話看似為蘇落辯解,但其實不亞于火上澆油。
和朋友來酒吧玩?還沒告知老公?
這種事在圈子里不稀罕,大家懂得都懂。
“靳深哥哥,你別生氣了,喝點東西吧。”
說罷,唐云便把那杯無色的雞尾酒遞到了陸靳深的手里。
然而就在陸靳深打算喝時,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腳踹開了。
在場的公子哥先是一愣,旋即便要發飆。
特么的,誰啊這是,活膩味了吧,敢踹這間包廂的門?
就在眾人氣勢洶洶的要干架時,逆著光,蘇落的高跟鞋緩緩落地,一襲黑裙在燈光下冷酷颯氣。
“陸靳深。”
蘇落掃過包廂,隨后便將目標定格在了小鳥依人的唐云的旁邊。
面容冷峻的男人扭頭看向蘇落,眉頭微皺,但眼底卻沒有半分不悅,甚至隱隱有些……欣喜。
然而蘇落下面的一句話卻男人眼中的欣喜瞬間煙消云散。
“奶奶進醫院了,媽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一直掛她的電話?”
瞬間陸靳深眸子驟縮,而一旁唐云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
陸靳深抿著冷唇,二話沒說走到了一個插座前。
他的手機剛剛在充電。
點亮屏幕一看,上面果然有七八個被拒接的電話。
但這些電話并不是他拒接的。
唐云此時面無血色,人都在哆嗦。
“靳……靳深哥哥,我……我不知道伯母打電話是有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以為她在催你回家。”
說著,唐云又開始掉眼淚。
“靳深哥哥,我只是想讓你多陪我幾分鐘……我真不是故意要掛斷電話的……”
說著,唐云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很多。
這種情況如果放在以前陸靳深都是緩和臉色,原諒她。
但是今天,陸靳深的表情依舊如墜冰窟。
“你們送她回醫院。”
扔下這句話,陸靳深扯下衣架上外套,大步走到了蘇落面前。
“奶奶去了哪家醫院?”
“仁德私人醫院。”
“媽有說具體是怎么回事嗎?”
“好像是肺功能突然衰退,呼吸困難,目前在吸氧。”
兩人一問一答,默契十足。
臨走時,蘇落順手拿起了剛剛陸靳深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
她酒喝的太多,有點口渴。
本以為那透明的液體是蘇打水,沒想到竟然也是酒。
皺了皺眉頭,蘇落扔下酒杯,跟著陸靳深大步離開了包廂。
看著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不知是誰突然說了句:“為什么感覺蘇落那女人和靳哥還挺般配的?”
瞬間,眾人將目光移向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唐云身上,看著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狀態,大家莫名聯想到了古代的“正宮娘娘”和“寵姬”。
氣場根本不在一個Level。
陸靳深離開時如此生氣,唐云又一臉絕望在那里哭哭啼啼,這幫公子哥自然沒了繼續喝酒的興致。
打了輛車將唐云送走,幾人也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過在走廊卻撞到了一個他們最不想看見的人。
許家大小姐,許尋。
見到這位大姐頭,幾人臉色頓時一變。
這位大姐頭小時候或多或少都修理過他們,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據說前兩天還把汪少揍進了醫院,太嚇人了。
幾人低著頭,想夾著尾巴開溜。
“慢著!”
一道醉醺醺但霸氣十足的聲音在幾人身后幽幽響起,隨后一只手攔在這群公子哥的面前。
“你們……”許尋上下打量著這幫人,“是跟著姓陸的狗男人和姓唐的賤女人來的吧?”
蘇落剛剛接了一個家里的電話就匆匆離開了,她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
現在正在逮著人問一問。
于是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被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遍。
聽罷,許尋的眉梢挑了起來。
“你說……陸家老太太住院了?但王雅春通知陸靳深的電話被唐云掛了好幾次??”
“對,所以剛剛靳哥的臉色別提多嚇人了。”一位公子哥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有余悸。
許尋聽完冷笑了一聲:“她這么干,姓陸的沒揍她?”
幾個公子哥搖了搖頭。
“哪能啊,唐小姐是誰?就算靳哥再生氣,也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嘛。”
“就是,而且就唐云的身體狀況,風一吹就倒了,怎么可能向她動手。”
“對,她又不是蘇落……”
說最后這句話的男人嘴巴還沒閉上,許尋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的眼眶里。
嗷的一聲慘叫,對方捂著眼痛的彎下了腰。
而許尋只是甩了甩手,對慘叫聲仿若未聞:“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可以滾了。”
看著那幫公子哥抱頭鼠竄的離開,許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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