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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過往之事,蘇淺接著說當下問題,這次UHS秀場的危機,她嚴重懷疑和安氏有關。
“Abel察覺到有勢力在阻攔他回到華夏,我覺得是國內的人可能性更大,因為UHS那邊已經進行了阻攔,便不會多此一舉……”
蘇淺對簡詹言說著自己的猜想,假設UHS的秀場沒有舉辦成功,因為UHS受到的關注,會轉移到同時期舉辦秀場的周薔身上,加上她邀請了國內外的圈內名人和流量明星,噱頭搞得十足,熱度不會低。
周薔因為這場秀一步登天也說不定,即便造出的景象沒什么實力是空架子,可周家和安家聯手的話,足以穩住周薔的虛假繁榮。
只要她做出一個好的開端就可以了。
踩著這般高的起跑線,周薔完全可以打著華夏之光的名頭走在國際上,功成名就之后,安家和周家的“投資”,后期會有大把大把的回報。
作為“過來人”,蘇淺深知,不管是什么行業,只要跨入了頂尖那層,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太多路可以選了,太多的利益可以得到。
所以她更加清楚,安家和周家大力推舉周薔背后的意圖。
“周薔的秀,周家明顯投入了不合理的支持……”
邀請過來的名人,明星以及聯合平臺進行跟蹤拍攝紀錄片,種種運作加在一起,不是當下周氏能搞定的,許多人脈關系,她看到了安氏的影子。
之前兩人也談過周薔秀場的事情,簡詹言明顯清楚里頭的彎彎繞繞。
那時他和蘇淺提對周家布局,說得并不細致,蘇淺只知道簡詹言沒有放松對安氏的警惕。
現在蘇淺想知道簡詹言到底對安家和周家是如何打算的,以及之前含糊帶過所謂的境外勢力又是怎么回事。
“淺淺,我想,我應該知道你父親賣給安氏是什么項目了。”
簡詹言聽了蘇淺的話,以前沒想明白的事情猶如撥開迷霧見太陽,一下清晰明了起來。
他以為當年蘇家收到的那筆錢,是安樺和趙女士倆人之間,有什么交情才打款的。
完全沒想到蘇父身上。
安樺和蘇父的交易,除了兩位當事人,再加上一個趙女士,無外人知道。
也難怪派去的人,在趙女士老家查那么久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
按照安樺的性子,這件事他不會對任何人說,甚至還會虛構出一個身份來,那位業界傳言中神秘的宋博士,大概就是蘇父了。
安氏當年被簡氏打敗,這事跌破不少人眼鏡,第一是簡氏的接班人太過年輕,肯定不是安樺的對手,第二則是當年安氏太過風光。
手下最新的芯片研究項目,不僅國內一片看好,國外的公司也拋來橄欖枝,想要聯合研發。
這個項目如果成功了,對華夏來說是件極大的好事,在某個領域可以不再受制于國外。
太過順風順水的安氏狂妄過頭,和簡氏打商業戰失敗了,這個項目的研發也擱置下來。
正是因為這個研究,讓安氏和國外的某些機構勢力聯系上,具體合作內容如何不知,但安氏接受了資助。
以安樺的性子,估計沒完全交出芯片研發權,但也絕對讓出了一些權利,總之,安氏是在做與虎謀皮的事情。
因為蹚的水太深,現在安氏的屬性復雜不明,上頭這邊嚴密監視著。
簡詹言看似不聲不響,實際不停地在安氏鋪開的領域,安插自己的勢力。
至于周家,簡詹言不認為是威脅,蝦兵蟹將罷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暫時還不能動。
不過若是有緣由,例如范氏那事,以及周薔攛掇簡母的行為,簡詹言借此動手倒也無所謂。
安樺這人比較謹慎多疑,做事稍微覺得不對勁,就立刻縮回去,蘇淺這幾回鬧一鬧,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安夫人那里或許也是突破口。
“簡氏和安氏看似互相風平浪靜,其實只是表象,淺淺,我的計劃里,安樺要進局子,后半輩子出不來,安氏集團不復存在。”
簡詹言話語沉沉,眸底深處盡是肅然,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誓言,帶著對安樺對安氏不死不休的冷意。
安氏背后有太多盤橫交錯的人脈,和安氏有利益相關的人,安樺背后的勢力,安夫人的家族親友……
當時的簡氏乃至現在的簡氏,都無法做到徹底“消滅”安氏。
現實不是小說,并非一句話就能毀滅一個集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當年的簡詹言已經做的很好了,能夠讓安氏在破產邊緣徘徊的人,在簡詹言沒出現之前,眾人都道沒有。
“淺淺,當年我爺爺的死和安樺逃不了干系。”
簡詹言當年那么急匆匆地接手安氏,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簡老爺子突然去世。
簡老爺子意外摔倒傷了頭,住院后好幾個醫生都說剩下的壽命少則半年,多則一年。
但他在下了這個診斷的半個月后,去世了,因為護士換錯了藥。
簡老爺子從住院到過世,不過十多天,安氏趁著簡氏動蕩開始出手,意圖在這個時機接手簡氏。
雖然簡老爺子去世的突然,但他這些年一直在給孫子鋪路,所以簡詹言進公司上手的也快。
一點點突破安氏的圍剿,硬是闖出一條血路,最后反殺。
那名換藥的護士在簡老爺子死后當晚自殺了,她有一個定居A國的兒子,在她死后半年,癌癥病發而亡。
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簡詹言調查到的信息,條條都指向了受益最大的安氏。
簡氏和安氏并非簡單的商戰輸贏,在簡詹言心里,藏著家仇。
“淺淺,爺爺不止和我夸過一次那個護士照顧得好,盡職盡責,也是她害了爺爺的命。”
簡詹言眉眼間布上落寞,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回憶過去而冒出的哀傷。
蘇淺不知道簡老爺子的死亡是這樣的,原著也沒有寫。
“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的過去。”
話說如此,蘇淺也沒有后悔問。
簡詹言搖了搖頭,趁著蘇淺轉身給他倒水的空隙,連忙抬眼看了看,心想這次談話應該算是順利?
想到示弱這個問題,簡詹言心里有些糾結,自己或許表現的要更痛苦點?
蘇淺叫簡詹言狗登西還真不是冤了他,本以為是真情流露,其實全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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