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她出軌了?
許靜安低頭想了想,心里慌張了一陣,酸楚了一陣,想到久久,她的心最后安定下來。
她抬起頭,語氣平靜,“爺爺,我不愿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突然就喜歡的。”
郁榮生擺擺手。
許靜安一分鐘也不愿意多待,開著車沖出靜園。
疾馳了很遠,許靜安才放慢速度,將車子停在路邊,腦袋趴在方向盤上,身體久久沒動彈。
蘇墨白的右腿微微動了一下,復健師連忙用針灸刺穴的方法扎他大腿內側和外側的穴位。
輕微的觸電感讓蘇墨白不敢相信地看著復健師。
經過艱辛而漫長的七年治療,他的腿部第一次有了感覺。
復健師笑著問:“是不是像細微電流經過一樣?”
蘇墨白頻頻點頭。
他在家庭微信群里發了條微信,右腿有感覺了,我今天錄一段《一戰成功得勝還》,雖然說成功為時尚早,但至少有了打勝仗的希望。
晚上排完戲回來,許靜安抱著蘇墨白和云蔓哭得稀里嘩啦的。
久久拍著小胖手,老氣橫秋地說:“姨姨,你那么大人,這樣哭不害臊嗎?愛哭鬼甜妞都沒你哭的膩害。”
許靜安摟著久久又哭又笑,小團子圈著她的脖子給她擦眼淚,一下一下在她背上輕拍,像個大人一樣安慰她:“姨姨乖,不哭不哭,久久等會拿糖給你吃。”
許靜安將久久柔軟香甜的小身子摟得緊緊的。
翌日,許靜安跟劇團請了一上午假,把久久送到幼兒園。
因為云蔓的戲在丁導那一直沒過關,許靜安讓她去劇團,她一個人帶蘇墨白去醫院。
醫生說蘇墨白有望恢復部分行走功能,但不能跑跳,他的腿難以支撐高強度活動。
一個熱愛京劇舞臺的演員不能跑跳,藝術生命肯定大受影響。
出了醫生辦公室,許靜安有點黯然,蹲在蘇墨白的輪椅旁,趴在蘇墨白的膝蓋上流淚。
她做夢都想治好蘇墨白,讓他在戲臺上繼續閃閃發光。
蘇墨白摸著她的頭安慰:“小滿,要學會知足,對我來說,能走就是萬幸了,也許哪天全好也說不定呢……唱不了小生我還可以唱老生嘛。”
許靜安甕聲甕氣地說:“能一樣嘛,從小外婆就是按小生教你的。”
等電梯的時候,蘇墨白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取笑她從小就是愛哭鬼。
“我哪里愛哭了,外婆那樣折磨我,我哭過幾回?倒是你,比我還大幾歲,還經常躲起來哭鼻子。”
蘇墨白溫柔地望著她,寵溺地笑笑。
電梯門打開,許靜安看里面人多,猶豫了一下,準備乘下一趟電梯。
此時,電梯間里等電梯的一個男人出聲,讓電梯里的人擠一擠,騰出空間來讓病人進去。
里面立即空出一大片來,許靜安道了身謝,推著蘇墨白進去。
許靜安在電梯里接到了郁榮生的電話,告訴她一個電話號碼,讓許家直接聯系那人。
她連聲道謝掛掉電話,推著輪椅出了電梯。
許靜安編著短信推動輪椅往前走,沒注意到前面的危險,幾個白大褂抬著臺擔架從門外沖進來,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撞上蘇墨白。
許靜安把短信發出去,抬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將身體擋在蘇墨白的輪椅前面。
“小滿,躲開!別管我。”蘇墨白急得大叫。
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將輪椅往后一拉。
擔架擦身而過。
驚魂未定的許靜安緊張地問蘇墨白,“你怎樣?”
知道蘇墨白沒事后,許靜安看向一旁站著的高大男人,發現他就是剛才坐電梯時出聲幫她的人。
“先生,再次謝謝,多虧你剛才把我們拉開。”
“不客氣。”那人看了她和蘇墨白一眼,快步走了。
郁辭慵懶地躺在實驗室的休息間里,神態有點疲憊。
石墨烯晶體芯片已進入攻克階段,昨晚他和項目團隊在實驗室加了一通宵的班,按照進程,他至少還要在這里親自盯兩個星期。
郁辭只要一進實驗室,所有頭腦中的雜念都會消弭。
昨晚,許靜安讓他煩亂。
他想要許靜安,可又莫名害怕。
從昨天到現在,整整30個小時了,郁辭沒瞇過一分鐘。
此刻,他眼里布滿紅血絲,想睡卻睡不著。
郁辭從床頭拿出一根煙點上。
跟許靜安說“再試試”的提議時,郁辭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那句話是他脫口而出的。
事后回想,郁辭覺得那只是瞬間的沖動。
就像兩年半前那次,他在翡翠灣碰見剛從浴室出來的許靜安,浴巾半遮半掩,渾身象剛剝殼的雞蛋。
天然媚態,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昨晚也是,一雙眼睛就讓他迷失了自我,
郁辭承認他對許靜安的身體有些迷戀,只要在她身邊,他就很難控制住自己。
26年里,郁辭只經歷過兩個女人,一次不清醒的沉淪,一個許靜安。
他對婚姻和愛情其實有些恐懼。
再愛的佳侶最后都會變成怨偶,夫妻同心最后可能變成路人甚至仇人。
所以,紀悠染花了很長時間才走進他心里,他倆認識多年,郁辭堅信,她不會背叛他。
昨晚許靜安走后,老爺子再次問他,是不是后悔和許靜安離婚了。
他說不后悔。
老爺子說既然不后悔就和許靜安斷得徹徹底底,郁家的男人不能玩曖昧,還順帶跟他提了相親的事。
郁辭同意了。
既然只是暖床和生孩子,反正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不行,那就哪個女人都可以。
床頭的手機響了,他瞄了一眼接起。
韓博年喊他出去打球。
他嗓音沙啞著道:“沒睡好,不想動,項目最近在攻關階段,過完這段時間才有空。”
“你嗓子怎么回事?該不是昨晚和你那不見光的老婆激戰的吧?”
郁辭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后,沉默了一會,淡淡道:“離了。”
韓博年過了好半晌才回了一句:“什么時候離的?”
“三個多月了吧,我提的,她沒意見,離得爽快。”
“哇靠,你到現在才說!”
郁辭莫名有點煩,將半截煙頭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里,“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什么原因?她出軌了?“韓博年問完,又自言自語說道:
”你那樣對她,出軌也情有可原,女人要是碰上超級溫柔的,肯定選溫柔不選冰山啦!”
郁辭氣悶,淡淡說了句“困了,要睡會”就想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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