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到進到周五。
許和夏一大早就跟應如愿說,周六日有個連開兩天的行業峰會,需要幾個會英語和粵語的禮儀小姐,酬勞不菲。
應如愿在了解完具體的工作內容后,便報名參加了。
她先給吳清蓮發了微信,說了自己這周不回去。
吳青蓮連忙說可以,還說這幾天薄老爺子和薄夫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她回來也不方便。
應如愿沒有問為什么不好……總覺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收拾了書本,直接去上課。
下課后許和夏喊她到宿舍,分給她一個服裝袋,說是她那個有兼職資源的朋友剛才送來的,是她們明天要在峰會上穿的衣服。
應如愿打開一看,是一套旗袍。
禮儀服務生,對儀容儀表肯定是有一定的要求。
旗袍是傳統的款式,無袖露肩,白底綠花,長至膝蓋,側邊開叉,行走間露出小腿,既有韻味,又不媚俗。
峰會要求會英語,自然是因為參會人員里有不少外國人,穿旗袍比較貼合中國女性形象。
應如愿收下衣服。
“峰會是下午三點開始的,但我們一點就要到場,不要遲到哦。”
“嗯嗯。”
次日應如愿起了個大早,背了一上午的書,她周一有一場考試。
到了中午,她在小樓就先換好旗袍,再在外面加多一件針織開衫,化了個得體的淡妝。
她不是現在流行的嫵媚風情類長相,因為一雙偏圓形的無辜眼和線條柔和的鵝蛋臉,稍微沾一點胭脂,便很有八十年代的女星的復古港風感。
再盤個頭發,與旗袍倒是般配。
收拾好,應如愿便沿著樓梯走下樓。
白雪已經準備好午餐,空氣中還有淡淡的中藥味。
“白雪姐姐。”應如愿打招呼。
白雪看到她的裙子,眼睛亮了一下,微笑說:“您這么穿很好看呢。周末要跟朋友出去玩嗎?”
應如愿沒有解釋太多,只說:“對。”
“那您吃完飯記得喝藥,大少爺昨晚還打電話問我,您有沒有按時服藥。”白雪為她拉開椅子。
應如愿沒在意:“他讓葉秘書問的。”
隨口一句吩咐嘛,他最擅長了。
若即若離的曖昧,若即若離的體貼,她已經能說服自己,對他免疫了。
白雪卻說:“不是,是大少爺親自問的呀。”
應如愿原本的若無其事微微一滯。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問她呢?
她安靜地吃完了午飯,白雪端來中藥。
上次老中醫就改進了藥方,喝著不那么苦了。
之后她出門,坐地鐵前往金紫荊廣場。
這里有一朵金銅色的“永遠盛開的紫荊花”的雕塑,是港城的標志。
會展就在這里,應如愿快步經過時,看到很多游客在門口拍照打卡。
她一路小跑去跟許和夏見面,許和夏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快步跑。
許和夏邊走邊說:“我才知道這個峰會是薄氏集團主辦的,難怪規格這么高,光是禮儀小姐就要了三十個,也不知道你哥會不會來?”
應如愿愣了一下:“應該不會吧……”他是集團總裁,日理萬機,這種會議最多就是派高管參加。
雖然是這樣覺得的,但應如愿還是從這一刻開始,就有些在意。
會多看幾眼路過的車牌,有沒有“4”。
兩人先一起去領工作牌。
發放工作牌的姐姐,就是許和夏介紹發放兼職的朋友,她會從她們的工資里抽取一定比例的酬勞。
應如愿脫下外套,露出兩條蓮藕似的胳膊,以及被旗袍修飾出的腰線和臀線。
介紹人擠眉弄眼:“和夏,你還有這么漂亮的朋友啊?”
許何夏與有榮焉:“那是!我這朋友可是系花,當然漂亮了。”
應如愿倒也忸怩,笑瞇瞇說:“娜娜姐以后還有合適的兼職介紹的話,我就跟著和夏一起來了。”
應如愿的情商很讓人舒服。
娜娜姐介紹的工作基本都講門面,她夸了她漂亮,下次要的人頭不多時,可能會只選應如愿,而應如愿這句話就是表示,要么兩個都要,要么她不要。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應如愿可不會讓許和夏“餓死”。
娜娜姐又仔細看了看應如愿,然后說:“沒問題!”
許和夏也挽住應如愿的胳膊:“那我們先過去了。”
戴好工牌,一起簡單做了培訓,認了會場的路。
兩點半,應如愿就和許和夏一起到門口迎接來賓。
不多時,便陸續有車輛在會場附近停下,泊車員上前打開車門,衣裝正式的男女走下車。
應如愿與其他的禮儀小姐,同樣面帶微笑,微微鞠躬,歡迎道:“各位貴賓,這邊請。”
最外圈的禮儀小姐出列,為這一波幾位嘉賓帶路。
之后又來一波嘉賓,同樣是最外圍的禮儀小姐出列,送完賓客便又回到門口,以此類推。
應如愿也為兩位男嘉賓帶路,那兩人有說有笑的:“不愧是薄氏集團承辦的展會,一看逼格就高。”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