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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煞:詭醫嫡女驚天下-第71章 虐妻一時爽
更新時間:2024-07-09  作者: 金娘娘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金娘娘 | 明智屋小說 | 琉璃煞:詭醫嫡女驚天下 | 謝琉璃 | 慕席玉 | 素娥 | 金娘娘 | 琉璃煞:詭醫嫡女驚天下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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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發毛,又帶著敬畏。

反應過來后,有許多人連忙跪下磕頭。

老者看向撲在地上的蘇軟軟,神色難看,心中更是一陣后怕。

周云觀果然有神奇之處,他卻因為這個女人,差點釀成大錯。

不敢想,如果剛才不是小侯爺突然過來,他當真人動了周云觀的人,他現在會是什么下場!

不過,此女的靈藥確實有用。

她害得他差點得罪神明,也該有補償才是。

老者走到蘇軟軟身邊,躬身扶她:“姑娘,你可還好?”

蘇軟軟捂著臉趴在地上,正在哭。

當眾被打的羞辱讓她無地自容。

這種感覺比身上臉上的鞭傷還要難受。

除了難受,還有越來越濃重的仇恨。

可對方一個是有錢有勢的小侯爺。

一個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力量,能把人全部移出來的道觀,道觀主人,至今也沒見到是什么模樣。

她一個都報復不了!

不對,她有王爺!

她可以報復的!

只要她扶王爺做上皇帝的寶座,那個什么小侯爺算什么。

這道觀又算得了什么!

它能滅了龍脈不成!

想到這里,蘇軟軟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也沒理會老者,低著頭匆匆走了。

她要回王府。

被忽視的老者面色一寒,看了眼隨從,兩人一起跟在了蘇軟軟身后。

行至僻靜之地時,隨從快步走到蘇軟軟身邊,從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緊接著手刀劈在她的后頸上。

蘇軟軟瞬間便暈了過去,隨從扛起她,跟著老者撿僻靜的巷道走了。

在他們走后兩個人也追了過來。

這兩人是晉王派在蘇軟軟身邊監視用的。

此前,兩人也混在周云觀的香客之中。

被瞬間移出來后,兩人心中大駭,一時沒有注意到蘇軟軟,等回過神,發現她竟然離開了。

身后還跟著老者和他的隨從。

兩人趕忙追過來,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此地巷道眾多,還真不好尋找。

兩人只得趕緊回了王府。

周云觀內。

小侯爺已經被素娥帶到了廂房。

謝琉璃坐在屏風前。

她沒有戴帷幕,桌案上的香爐青煙裊裊,隱著她的面貌,又絲絲繞繞纏在她身上。

神秘又美麗。

還未到跟前,小侯爺便連忙說道:“我愿意同你做交易,四十年陽壽,我愿意給,只要能讓我的素素回來!”

謝琉璃在青煙之中凝視他:“可無悔?”

小侯爺語氣堅定:“無悔!”

謝琉璃便沒有多話,抬手間,小侯爺胸腔內便有柔光凝結成團,然后被抽離出身體,平移到了謝琉璃手中。

而當這團柔光被抽離出身體的一剎那。

小侯爺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被抽走,他的身體不再有使不完的勁兒。

又仿佛遭受了重創,整個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暈暈乎乎之間恍若又回到了從前。

“羿哥哥,假山好高,你過來接我一下。”

漂亮可愛的小姑娘淘氣,爬上假山卻下不來,瞧見小少年經過,連忙喊道。

小少年吊兒郎當,假裝沒聽見。

小姑娘急了,又喊了好幾聲“羿哥哥”,但小少年頭也沒回,就這么走遠了。

小姑娘傷心極了,蹲在假山上默默掉眼淚。

“這里怎么有個人在哭啊。”

已經走遠的小少年,卻從旁邊拐了過來,站在假山下面,仰頭去看掉金豆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驚喜地抬起臉,“羿哥哥”就在嘴邊,但是又想到他剛才不理她,又嘟起了嘴巴,將小臉蛋扭到一邊。

小少年挑眉,作勢往前走,嘴里說道:“素素好像自己能下來呢,用不到我了,那我還是走吧。”

小姑娘怕他真走了,也顧不得賭氣,連忙站起來,一手提著裙擺著急道:“羿哥哥別走,假山好高,我下不去。”

小少年這才轉過來,也不再逗她,張開手臂道:“素素別怕,跳下來,我會接住你。”

小少年身量已經不低了,站在那里也快有假山高了。

張開的手臂看起來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小姑娘沒有絲毫猶豫,縱身往下一跳,被小少年穩穩當當地接在懷里,還轉了兩圈。

小姑娘的清脆笑聲,像青梅子裹了蜜糖。

青澀但甜蜜。

轉眼間,小姑娘長大了,成了豆蔻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溫婉動人。

前來求親的人很多,但她都沒有同意。

她在等她的羿哥哥。

彼時,小少年也已經長成了真正的少年。

鮮衣怒馬,恣意張揚。

他可以帶少女騎馬圍獵,斗酒唱曲,卻從不提上門提親的事情。

少女默默等著,靜靜地陪伴著他,即使她根本不喜歡騎馬圍獵,喝酒唱曲。

直到有一日,她無意中知道了少年與別人議親的消息。

她心灰意冷,抽身離開,不再總跟在少年身邊。

沒了少女陪伴的少年終于覺得不舒服了,回頭去找少女。

上元佳節,火樹銀花,沸返盈天。

少女提燈與一溫雅青年并肩同行。

兩人談詩論詞,節奏合拍,好似一對兒壁人。

少年心里不是滋味,鬼使神差的找來一個女人,也買了花燈,故意走過去。

少女看到他,神色黯淡,卻還是有禮的同他行禮打招呼。

“小侯爺。”

已經不再喚他羿哥哥。

少年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戲也演不下去,當場甩了臉子,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驚的路上行人忙不迭的避讓。

少女皺眉,也沒了心情,同青年告別,回家的路上,卻見已經策馬離去的少年就站在路邊。

馬兒低垂著腦袋,在嚼他腳邊的一點草皮。

而他則雙手抱胸,依靠在墻壁上。

看見少女提燈回來,別扭道:“他給你的燈就這么好?回來還要拿著。”

少女看他一眼,只是嗯了聲。

少年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你什么人啊,大晚上的竟然敢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走!你不怕被他占便宜,也不知羞嗎!”

他的話有些重了,少女紅了眼睛:“那你又是我什么人!你都已經在跟人議親了,又有什么立場來管我!”

少年啞火,半晌道:“你知道了啊。但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想跟誰議親,是我娘,我娘她……………”

少女已經調整好心緒,她靜靜的看著他,像以往一樣等著他。

但他還是像以往一樣,沒了后話。

少女輕嘆一聲:“你既已經在議親,就不要辜負了人家。”

她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已經放下了,看著少年展露出一抹笑容:“羿哥哥,你我各自安好吧。”

少年愣愣的看著她的笑容,心中突然很慌。

在少女垂眸從他面前離開時,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牙道:“狗屁的各自安好,我要你和我一起安好!我這輩子只要你,誰也攔不住!素素,你等我,不許嫁人,不許再收別的男人花燈,等我來娶你!”

說完,不等少女說話,他便翻身上馬,盯著少女的眼睛又說了一遍:“等我!我定會來娶你!”

少年沒有騙她。

一個月后,他真的騎著高頭大馬,讓人抬著花轎,吹吹打打地來娶她了。

兩人青梅竹馬,又是少年夫妻,總是恩愛的。

但已做婦人打扮的少女卻總是郁郁寡歡。

身體也日漸消瘦。

府中人風言風語,說她心中還念著別的男人。

起初,少年并不相信,將傳閑話的人打了一頓,攆出侯府。

如此,府中再沒人敢傳閑話。

但少女依舊不曾開懷,甚至身子也每況愈下。

太醫看過之后,也只說是心情郁結,湯藥只能治標,想要根治還要想開些才是。

少年只得哄少女開心。

只是,她就如她的病一樣,他在她身邊時,她會展顏,但那只在表面上的,她內心并不是真的開心。

她的病也不可能根治。

久而久之,少年也有些煩了。

時間過得飛快。

一晃眼,幾年過去,少年已經長成青年,風華正茂。

少女也成為了真正的婦人,只是病得越發的重了。

雖還是溫婉美麗,卻是蒼白瘦削,脆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了。

整日臥病在床,更不可能誕下子嗣。

侯夫人給青年納了一房小妾。

青年起初是拒絕的,還跟侯夫人大吵了一架。

可回到正屋,見到長久臥病在床的婦人竟然起身了,披著薄薄的一層外衣,在窗邊提筆寫詞,逐字逐句地念著,臉上也有少見的笑容。

青年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同意了納妾。

他留宿在侍妾房里那晚,婦人身邊的丫鬟過來說她吐血了。

但青年并沒有過去看她。

不是他心硬,不是他不愛她。

是她太傷他的心了。

婦人寫的那幾句詞,縱使他不愛詩詞,也十分熟悉。

因為這幾句詞不僅總是被京城里的那些個酸儒常常掛在嘴邊,還譜成曲,在瓦舍里傳唱。

而作這首詞的人正是當年送婦人花燈,同她一起游街的男人。

這男人至今還未曾娶妻!

青年難免會想到婦人剛進侯府時,府中的傳言。

又見她冒著寒氣,不顧身子也要起身寫他的詞,還露出笑容。

她心病難解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青年只覺得難以言喻的憤怒。

他同她青梅竹馬,為了同她這個書院院長的女兒成婚,他不惜違抗父母之命。

被抽得滿身血也不曾動搖。

可她呢。

僅僅只是一盞花燈。

僅僅只是同游一晚。

她就對人家情根深種,嫁入侯府,嫁給他竟叫她如此委屈,病成這般模樣,需要寫他的詞才能緩解一二!

那他何必再守著她!

自此。

青年再不去見婦人。

可當無意中聽說,她在偏院被下人刁難后,他還是心軟了。

去看了她。

她更加憔悴了。

已經沒了美麗的樣子,手上都是凍瘡,卻不知疼似的正一針一針繡著香囊。

屋里沒有地龍。

床上被褥單薄。

她連件厚衣服都沒有,身上披著的還是那日,她起身寫詞的外衣。

青年過來,她也沒抬眼。

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說出什么。

只是出去,親自將刁難她的下人全部打死。

婦人的吃穿用度又恢復了。

但她的心卻越來越遠了。

青年能明顯地感覺到。

往日里,只要他來,她縱使病著,眼睛還是亮亮的,帶著笑。

會喚他羿哥哥。

如今,別說笑,她連話也不同他講了。

唯一的一句是讓他放了她。

青年忍怒沒有苛責她。

可當他出門無意中看到那個男人身上佩戴著的香囊時。

他的怒火終是再也壓不下去,火紅的燒了起來。

他將青年狠狠地揍了一頓,扯下他身上的香囊回府質問婦人。

面對他的怒火盈天。

婦人卻如一潭死水。

她平靜地看著他,再次說出了那句話。

“放了我。”

青年終于失去了理智,手中鞭子抽到了婦人身上。

“賤人!”

他這樣罵她,一肚子怒火地策馬出府了。

可當他從周云觀回府時。

府中正亂。

管家焦急告訴他,婦人獨自爬到了別苑寶塔的最高層。

這寶塔是座佛塔。

侯夫人信佛,特意花重金在別苑建了座蓮花寶塔,時常請護國寺高僧入塔講經。

蓮花寶塔高十八層。

越往上,空間越小,且沒有遮擋。

她獨自一人爬這么高,是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青年這一刻心慌得厲害。

比那年,她同他說各自安好時,更慌。

他連滾帶爬地過去了。

她難得做了裝扮。

穿著她年少時愛穿的鵝黃色襦裙。

只是太瘦了,少年時的襦裙,此時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頭上的婦人發髻被拆開了。

長發披散下來,梳成嬌俏的少女發髻。

臉上撲了脂粉。

嘴唇點了口脂。

只是如此還掩不住她的蒼白。

她站在寶塔邊緣搖搖欲墜。

“素素,別!”青年心跳如擂鼓,膝蓋和腿都是軟的,“回來,回………”

“羿哥哥,這里好高啊。”她看向他,卻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別人,展顏笑道,“你過來接我一下。”

可他就在寶塔上,如何能接得住她。

她這句話似乎也不是說給現在的他。

青年眼睜睜地看著她說完這句話,仰面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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