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時。
那白衣男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李牧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他抬手一看。
好家伙,那竟然是一把臟兮兮的鐵劍。
“道爺,您這怎么把劍拔出來了”鬼差回頭一看,發現李牧寒手握鐵劍一臉的疑惑,他不禁后退了一步問道。
“我母雞啊。”
李牧寒仔細觀察那把鐵劍,發現在那鐵劍的劍柄之處掛著一根劍穗,劍穗上有一小鐵牌,牌上刻著一個字“雌”。
他想把那把劍給扔了,但奈何劍幾次脫手都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一般凌空盤旋了幾圈又飛回到了李牧寒的手中。
這讓李牧寒感覺是無比詭異。
這雌劍還黏上我了?
他回頭想和夏玥吐槽兩句,但就看到夏玥的背后也背著一把劍,而且這把劍比李牧寒手中的鐵劍還要長一些。
你還別說,這穿著道袍的夏玥背著這把長劍,看上去還真的像一名得道人士。
“嘿,你咋也多了一把劍,給我瞅瞅。”
李牧寒抬手把夏玥背后的長劍拔了出來,而少女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背著這把劍。
“好神奇,李牧寒,你會變魔術嗎。”
她拍著手湊到李牧寒身邊,而此刻,李牧寒發現,這把長劍的劍柄上也掛著一枚劍穗。
上面刻著一個字“雄。”
“唉反了反了!”
李牧寒氣急敗壞地把雌劍遞給夏玥。
而后他發現自己的背后也多了一把劍鞘,雖然不知道這兩把劍什么來頭,但在這種地方,多一把武器總沒壞處。
說不定是謝承天的饋贈呢。
可就在李牧寒剛把那劍插回劍鞘,手剛剛松開劍柄,這把劍居然從劍鞘里直接飛了出來,而后飛回到了夏玥背后的劍鞘之中。
而夏玥手中的那把雌劍,也突然掙脫夏玥的手,飛回到了李牧寒背后的劍鞘之中。
“我熱烈的馬!你是眼瞎嗎,老子才是雄的!她是雌的!”
李牧寒指著夏玥背后的那把劍罵道。
夏玥想要轉頭看看這把劍,她似乎從來沒試過這種把武器背在背后的感覺,但脖子扭不過去,就只能在原地轉圈。
“李牧寒,這東西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到啊.....或許是謝承天送的吧。”
但下一秒,鬼差的話打消了李牧寒的這種想法。
“哎喲喲,道爺好本事,御劍玩兒呢,但咱們還是趕路吧,這城隍爺到時候等著急了,咱沒法交差啊。”
既然對方都如此說了,李牧寒也不再多糾結這兩把劍。
更何況,這兩把劍的劍鞘就好像是粘在了自己的道袍上一般,怎么拽都拽不下來。
夏玥倒是覺得很開心。
這一路上都在玩兒那把長劍。
“來。”
唰——
長劍出鞘,緩緩立在夏玥的眼前。
“嗚啊!好,好玩!聲控的!轉圈”
長劍環繞著夏玥不停轉圈。
李牧寒回頭看了看玩兒的不亦樂乎的夏玥,嘆了口氣小聲說道。
“唉,照顧小孩是這樣的,沒頭腦只需要玩兒就夠了,我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
夏玥不知道李牧寒在說什么,但聽懂了沒頭腦三個字。
“去扎他屁股。”
嗖——
長劍立刻朝著李牧寒的屁股飛了過去。
“我勒個燒鋼!臥槽!疼!”
好在這兩把劍都很殘破,劍鋒幾乎都被磨沒了。
劍尖戳到李牧寒屁股的時候,也只是讓他感覺一陣疼痛,也沒有真的就是說......朵進去。
鬼差走在前面,臉上已經是面無表情了。
他也算是當了好幾百年的門衛,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魂魄,兩個人都好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樣。
不過那兩把劍......鬼差還是微微回頭瞄了一眼那把還盤旋在少女周身的長劍。
那把劍,有點兒眼熟啊......但是完全感覺不到上面有任何的氣息存在,真是怪了。
行至山腳之下,一座依山而建的古樸樓宇赫然顯現,而在這古樓的牌匾之上,寫著“城隍廟”三個大字。
“到了,二位。”
鬼差殷勤地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將兩人送至城隍廟門口。
“這兩位是謝老爺的貴客。”
鬼差對看門的兩名差役說道。
“速速通報。”
一名差役擺了擺手:“不必了,謝老爺交代過,若是二位前來,直接引入便是。”
隨后那名手持砍刀的差役讓出了身子。
另一名差役帶著二人前往內堂。
“二位,我就送到這里了,希望二位在羅浮山有一段難忘的體驗。”
那鬼差笑著搓了搓手,而后轉身離開了。
不得不說,這城隍廟還是挺氣派的,一進門便是寬敞的大堂,正中懸掛著一幅巨大的城隍畫像,畫像中的城隍一席白衣,手持法器,相貌俊朗無比,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可不就是之前李牧寒所見到過的謝承天嗎。
大堂的兩側是高高的紅柱,上面雕刻著金色的龍紋,莊嚴而肅穆。
兩排長長的條案上擺滿了供品,有水果、香燭,還有一些祭祀用的小雕像。
香煙裊裊升起,彌漫在整個大堂中,使得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穿過大堂,是一個幽深的走廊。
走廊兩側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牌匾,上面鐫刻著歷代名人的題詞和贊譽之辭,這也許是后來加上去的,可能是謝承天的個人愛好。
走廊盡頭,是一個小庭院。
庭院內有一口古井,據這位差役所言,這里是鎮壓惡鬼之井,井水清澈見底,卻散發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但凡有冥頑不化的惡人魂魄,城隍爺就會將其現在這個鎮魂井中壓個一兩天,就算是十惡不赦之人在上來之后也會變老實。”
差役笑著對兩人說道,而后帶著兩人繼續深入,直到來到那內堂門口。
“這兒便是城隍老爺處理公事的地方,二位,我就送到這里,兩位請直接進去吧。”
看著差役離開的背影,李牧寒撓了撓頭。
“恩,我聽楊二說,現在天庭都在逐漸變得現代化,可這地府怎么感覺還是沒跟上時代啊。”
“并非一切的改變都是好事,而改變也并非只流于表面。”
一個聲音突然從內堂的門內傳來。
李牧寒趕緊捂住了嘴。
而后他和夏玥對視一眼,然后慢慢推開了木門。
就見內堂布設簡單,幾排書架有序擺放在內堂的四周,整個房間燈火昏暗,沒有絲毫喧囂,一切顯得那么寧靜而神秘。
而在那內堂靠墻的中央擺放著案臺,案臺之后,身穿白衣的謝承天正手握毛筆批改著公文。
“萬分抱歉,恩人,請稍等片刻。”
謝承天沒有抬起頭,而是專注著批改著文書,李牧寒也沒打擾他。
他和夏玥走進內堂之后,找了一張太師椅坐下,而后便開始打量起了這里的一切。
“還真是簡單啊,和外面的布設完全不一樣。”
這房間有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檀香,除了書架和案臺,以及那些堆砌如山的案卷之外,這屋子里甚至連一些裝飾用的花瓶都沒有。
可以說是簡潔到有些寒酸了。
“外廳布設主要用于對外,所以不可太過寒磣,而謝某自小便不喜那些多余之物,簡單明了才能讓我感到安心。”
謝承天就像是讀到了李牧寒的想法一般回答道。
他的聲音很輕柔,和他本人一般溫潤如玉。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青綠色的古樸長袍,單薄瘦削的身形幾乎被淹沒其中。
只有那案臺之上的燭火飄搖著照亮男人那白皙英俊的面龐。
三分鐘后,謝承天慢慢放下了毛筆,而后站起了身子,繞過案臺,來到李牧寒和夏玥身邊。
李牧寒也趕緊站起身,順手還把坐著無動于衷的夏玥給拽了起來。
“萬分抱歉,讓二位久等了。”
謝承天雙手作揖,朝著李牧寒和夏玥就是一拜。
“這一拜,是為了感謝兩位恩公對我肉身與靈魂的解救,若不是二位,我的靈魂和肉身還不知道要被困在玉門關多久。”
李牧寒笑著撓了撓頭。
“也沒那么嚴重啦,而且謝局長,恩.....現在該叫您謝老爺了,您舍己為人,以身入局為玉廊市擋災,驅逐邪祟的做法讓我感到欽佩。”
謝承天再次一拜。
“這一拜,多謝二位能解開我小師弟多年的心結,饒是他已難堪大用,但至少可以問心無愧地活下去了。”
“不,這您就說錯了,謝老爺。”
“不必如此拘禮,恩人,我年齡比你虛長幾歲,若是不棄,可叫我一聲謝大哥。”
“行,謝大哥,那你也別恩人恩人的叫了,你就叫我李牧寒或者小李就可以了,關于您的小師弟,也就是魏局長,他并非庸才,您與鬼將的棋局,破局之人并非是我,而是您的小師弟。”
謝承天一直保持著拜謝的姿勢,李牧寒輕輕將其扶起。
“其實您也早就知道了,對吧,只有魏局長才能解開您的棋局,因為啟蒙您創造了那盤棋局的人就是魏局長。”
“是,不敢隱瞞,這點小心思讓牧寒老弟看笑話了。”
“行了,謝大哥,不要客套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夏玥,是我的未婚妻。”
夏玥其實一直插不上話,她感覺這兩人說話好奇怪啊......怎么文縐縐的。
現在終于說到自己了,夏玥知道,這是她展示自己風度和教養的機會。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緊張,然后優雅地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溫婉和謙和。
等等,未婚妻用華夏古語怎么表示來者....算了,來不及了,就這個吧。
最后她學著抱拳作揖說道:“......我,我是李牧寒的未亡人,請,請多指教。”
李牧寒和謝承天都把頭轉向了夏玥。
夏玥的臉一下就紅了,她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于是直接把頭埋進了李牧寒的懷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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