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問.......”
是莎夏維羅尼亞小姐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很好聽。
這是莎夏的第一感覺。
“是的!我,我是莎夏,莎夏,維羅尼亞.......我,我是生,生物.......”
這個就不用在電話里說出來了,莎夏小姐,你好,我叫林澤,是華夏特關總局的副局長
副局長,那一定是個大人物。
自己能聯系到這樣的大人物嗎。
聽到莎夏沉默,林澤又問了一句。
莎夏,你還在嗎?
“對!對不起.......我,我在!”
歡迎你來到華夏,莎夏小姐,但是很可惜,我不得不告訴你,特管局無法收容你,你的情況太過于特殊,希望你能理解。
“......誒?”莎夏呆住了,雖然也想過這種情況。
但是懷揣著希望而來,現在瞬間就被擊碎了希望的這種感覺對她而言真的是一種大家。
“我......我會,服從.......命令,我可以戰斗,我.......”
現在是和平時期,莎夏小姐,我們不需要殺戮兵器
“......我......”
我不是兵器。
但這句話她說不出口,畢竟那雙手確實染滿了鮮血。
“我......好的,我會......盡快,回,回去,我......”
你還有錢買回去的船票嗎?林澤笑著問道。
“我......”莎夏有些著急,她確實已經身無分文了,她開始思考,自己有什么東西是可以變賣的。
箱子里只有一些破舊的衣服和一疊完全沒有什么用的美利堅軍方開出的退役證明。
但這份證明卻沒有官方的蓋章,也就是一疊廢紙。
他們用250美金和這一身軍禮服打發走了這個麻煩的東西,而現在她必須要考慮,自己如何離開這個不歡迎自己的新國度。
電話那一頭突然笑了。
真的很抱歉,莎夏小姐,我剛才是逗你玩兒的,請你原諒,因為我現在在這邊基本沒什么工作,有些太清閑了,所以我......嗯......您哭了?
莎夏一邊用手擦著眼淚,一邊抑制住自己的啜泣。
“不,我,我沒有......您,您剛才說......逗,逗我......?”
是這樣的,特管局的確無法收容生物......嗯,無法收容像你一樣的退役士兵,因為在門達羅薩后續協議已經有了明確規定,任何官方特管局,都不得擁有特殊士兵。
“那我......”
但是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有手機嗎?
“沒,沒有......”
那你找支筆記一下,我給你說一個地址,你去找他,他會負責幫你處理好一切,并幫你找到一份工作
“好!記下來!我,馬上!”
少女激動地說話越來越不利索了。
掛掉了電話后,林澤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本來以為總局會很忙。
“好無聊啊。”
林澤端起咖啡杯,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杯中的液體,長嘆了一口氣。
“快給我來點活兒啊......”
港口旁的一條僻靜街道,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人跡罕至,唯有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不時拂過這條孤獨的街道。
街道兩旁的建筑大多陳舊,斑駁的墻面和褪色的招牌訴說著歲月的痕跡。
一間看上去有些破敗的私人小診所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兀。
一名少女獨自佇立。她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孤單,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鳥,不知該往何處去。
她的目光不時地在診所的門牌和自己的軍裝禮服之間游移,似乎在做著某種艱難的抉擇。
那一身軍裝禮服原本筆挺而整潔,但經過幾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后,如今顯得有些干皺和凌亂。
雨水的痕跡在衣服上留下了斑駁的水漬,盡管她盡力整理,但那股潮濕的氣息依舊揮之不去。
少女的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似乎在尋找一絲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少女的猶豫和焦慮也隨之增加。
終于,她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輕輕敲響了診所的大門。
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加速,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然而,就在她準備迎接未知的命運時,少女突然愣住了。
她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絲不太好的味道。
于是她抬起手再次聞了聞自己的衣袖,那股未完全晾干的水漬味道讓她感到不安。
少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她想要轉身逃離,自己完全沒有準備好。
就在這時,診所的門內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黃昏的寧靜。
接著是下樓梯的腳步聲,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沉重的負擔。
門緩緩打開,一張頂著黑眼圈和凌亂黑發的男人面龐出現在了少女眼前。
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擾了他的休息。
“不好意思,今天是休息日,診所不營業,你如果身體不舒服可以去中央廣場旁的公立醫院。”
男人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看著眼前的少女。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而此刻莎夏正處于一種想要轉身逃跑的姿勢。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什么萬圣節的玩笑嗎,小姐,你是在玩按了門鈴就逃走的游戲嗎?”
“不!不是的!我我,我不是來惡作劇的.......”
沒辦法了,莎夏只好站直了身體,面向男人。
終于,男人也發現了少女有些不同。
他的目光從少女的面龐逐漸下移,最終定格在她的軍裝禮服上。
那是一件剪裁得體、設計精良的軍服,盡管已經被雨水打濕,但依然能看出其不凡的質地和細節。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這并不是他熟悉的華夏國軍裝。
那獨特的肩章、徽章和裝飾,顯然屬于另一個國家,甚至可能是另一個大陸。
“......軍人?不對,這也不是華夏國的軍裝啊。”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探究的光芒,似乎在試圖從少女的外表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cosplay嗎?”
“你,你好。”
少女說話有些磕巴,似乎沒說一個字都非常困難。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仿佛在努力維持著某種尊嚴。
莎夏盡量讓自己站得筆直,眼神堅定地注視著男人,就好像是在軍隊里面對長官的巡視那般。
“你......好。”男人撓了撓頭:“我沒惹上什么事吧?”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的年紀。
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這件毛衣顯然已經穿了很多年,領口和袖口都有些磨損。
他的相貌還算英俊,深邃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梁是他的顯著特征,但因為不修邊幅,他的頭發凌亂,像是被風吹亂的稻草。
臉上的胡渣也顯得有些隨意,顯然他并沒有在外表上花費太多心思。
“你該不會是來冒充軍人詐騙的吧?”男人靠在門框上問道,眼神里透射出一絲狐疑的神色。
“我,我不是!不是騙子!這個...這個!”
少女有些笨手笨腳地從衣兜里掏出一串銘牌,那是只有軍人才特有的身份牌。
她將銘牌的一面展示給男人看,銘牌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銘牌上刻著“莎夏維羅妮卡,第三集團軍27師下士”的字樣,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
這不僅是她的名字和軍銜,更是她作為軍人的榮譽和責任。
“.....這東西淘寶上十塊錢就能定做,不對,我不關心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軍人,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明白女孩兒為什么不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要用這種方式介紹自己。
尷尬的氛圍在二人之間縈繞。
良久,莎夏終于想起了什么,她一邊張開嘴想說什么,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旅行包里尋找著什么。
因為動作太過笨拙,最終旅行包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
包內的衣物全都掉了出來,散亂地鋪滿了地面。
“對,對不起......”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歉意。
她嚇得立刻蹲在地上,慌忙地收拾著那些衣物。
她的手指在衣物間穿梭,盡管她盡力保持鎮定,但動作的笨拙和內心的緊張讓她的整理顯得有些吃力。
男人也蹲了下來,幫著少女一起整理衣物。
他的動作比莎夏要熟練許多,顯然他在生活中經常需要處理類似的事務。
他發現這些衣服大多都比較陳舊,布料的顏色已經褪去,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磨破。
很難想象這些灰暗的舊衣會出現在這么一位相貌精致的少女身上,這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他的目光在莎夏的臉上掃過,發現她的面容雖然精致,但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憂傷。
她的雙手也不像一般少女那樣細膩,而是帶著一些老繭,顯然她的生活并不容易。
“謝謝,謝謝...您。”
莎夏笨拙的道謝,同時終于找到了那個信封。
“這個......”
她將信封遞給了男人。
男人拆開信件看了幾眼之后皺緊了眉頭。
“我都已經離開特管局了,為什么還要負責這么麻煩的事。”
他喃喃自語著然后掏出了手機。
“你等一下。”
男人對莎夏說了一句,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不是左池嗎,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林局,明人不說暗話,您做這些事之前就不能先和我說一聲?”
我現在和你說可以嗎?
“您真的......一直都這樣,我已經不是特管局的人了,我現在......不負責這些事。”
她也不是異類啊,現在她漂洋過海到陌生的環境,你就不能收留一下她嗎?
“這種事你找李牧寒啊,他不是最愛管閑事嗎??”
左池啊,李牧寒......人家都有孩子了,我再讓他去照顧一個無家可歸的妹子,你覺得合適嗎?
名叫左池的男人不耐煩地撓著頭,然后眼神瞥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少女。
“他爛桃花還少嗎!?多一個咋了啊。”
這么說你不愿意接手?
林澤的聲音冷了下來。
“......您,打算做什么?”
天海市港口區第五倉庫第七倉庫有大量走私違禁藥品
就這一句話,就讓左池泄了氣。
他忍住了罵娘的沖動,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行,林局,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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