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憋著一腔怒氣帶著眾人走出了天家大門。
魏太忠的重傷,鐘山承受的羞辱,這一切點燃了鐘山心中的那很久沒有興起的兇火。
天機子的蔑視,還有天機子的態度,鐘山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益。于其繼續在天家受辱,不若早些出來。早作準備。
鐘山知道這次討要英蘭會有困難,可沒想到天機子會是這樣一個人。
離開了天家,站在地獄無窮鬼物群處,鐘山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天家這一龐大的區域。
“陛下,之前你說‘先禮’,先禮不成怎么辦?”魏太忠急切的看著鐘山。
“后兵!”鐘山怒聲道。
“后兵?你要對天家用兵?你瘋了?”寅落曰驚叫道。
“呃?”鐘山眉頭一挑的看向寅落曰。
“就在剛才,除了天機子,我又感受到四股令我感到威脅的氣息,天機子、那女的天老,還有那四股氣息,這明面上,天家最少有六個天極境,還有那出門在外的天曉,七大天極境,你要對天家用兵?”寅落曰不可思議的驚叫道。
七大天極境?整個天下有多少天極境,這一個天家明面上擺出的,居然就有七個。這,這要去天家鬧?不是明顯找死嗎?
“七大天極境?很多嗎?”鐘山沉聲道,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寒光。
寅落曰:“………………”。
“陛下,要不再求求天機子,英蘭可捏在他們手上,絕對不能有事啊。”魏太忠再度擔憂道。
“不可能的,天機子此人,太狂傲了,在他眼里,除了天家子弟,整個天下人都是草芥,就是變身為奴的求他,也不可能的!”鐘山搖搖頭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天家可是七大天極境,你準備怎么弄?難道你想從陽間找人來幫忙?還有那個玄元,玄元再強,也最多和天機子一個級別吧,剩下的怎么辦?”寅落曰皺眉道。
“陽間?不需要,陰間的強者還是有很多的。”鐘山沉聲道。
“陰間?”寅落曰微微一鄂。
“我要讓天家雞犬不寧,天翻地覆,我要讓天機子應接不暇,一群強者降臨天家,讓天家支離破碎,這過程,需要你們的配合了!”鐘山沉聲道。
“我可打不過天機子,而且另外幾道天極境的威脅,只比我強,不比我弱。”寅落曰馬上搖搖頭道。
“我不需要你去戰斗!”鐘山沉聲道。
“呃?不要我去?”寅落曰一臉驚愕。
天家的支柱,就是那一群天極境,不讓我去,你怎么對付他們?
“陛下,臣的秘法或許有用!”尸先生忽然開口道。
“你?佛陀僵尸?不行,雖然佛陀僵尸在生前是天極境,可是祭煉成的僵尸實力,也只是帝極境左右而已。”鐘山搖搖頭。
“不,不是僵尸,而是天鬼!”尸先生凝重道。
“天鬼?”眾人疑惑的看向尸先生。
“前不久剛得到那具仙尸,我以仙尸祭鬼道,可令數億鬼物聚體,形成一個強大的天鬼,只是,此法有傷天和。”尸先生微微感嘆道。
“天鬼實力幾何?”鐘山皺眉道。
“應該不弱于寅至尊吧!”尸先生沉聲道。
而一旁寅落曰卻怪異無比,這人什么來頭,不但對大千世界的東西知之甚多,甚至,還會那什么‘天鬼’?天鬼是什么東西?
“好,好,好!”鐘山深吸口氣。
“不過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行!”尸先生說道。
“我給你三個月!”鐘山沉聲道。
“是!”
這時,鐘山又取出一塊玉簡,錄入一段信息,繼而交給魏太忠。
“太忠,將這塊玉簡交給‘玄元’,告訴他,靜波池,我找到了,來曰同闖靜波池!”鐘山沉聲道。
“好!”魏太忠馬上應道。
“你找到靜波池了?你怎么找到的?”寅落曰不可思議道。
“就在剛才入天家之時!”鐘山如實的說道。
鐘山大量分身,隱遁之法無人能及,尋找靜波池途中,更是陣法連連,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但,誰讓影軀免疫陣法呢?可是,就在找到靜波池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天家的絕世強者。
那強者專門看守靜波池,鐘山出現的一瞬間,那人的一股強大氣息就逼向了鐘山。鐘山只能退走。
寅落曰古怪至極的看看鐘山,真的假的?你剛才不是和我們在一起的嗎?你怎么可能發現?
鐘山當然不會說分身之事。
“好了!寅至尊,走吧,我們去尋絕世強者,務必三個月內,招來一群絕世強者,一同攪了這天家!”鐘山自信道。
“三個月?找一群絕世強者?你怎么找?你知道這天下有多大嗎?從大崝到這里都要半年工夫,三個月能找到幾個,人家愿意來嗎?”——
五曰后,尸先生在地獄之中以‘仙尸祭天鬼’,魏太忠為鐘山給玄元送信去了,鐘山與寅落曰回到了先前那座城池。還是那個酒樓。
“客官,真的太謝謝你了,現在須彌石的價格真的暴漲了!”掌柜的興奮的說道。
“哦?須彌石的價格已經漲到很高了?”鐘山意外道。
“是,期間跌了幾次,可又上來了,是以前的幾十倍了,瘋了,全瘋了,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搶著須彌石。”掌柜的興奮道。
“哦?看來就這幾天,已經到了部分?”鐘山皺眉思索道。
一旁寅落曰已經知道了昔曰天崩計劃,現在聽掌柜述說,心中更是古怪異常。
“客官,你說,你說我要不要賣了須彌石?”
“嗯?”
“現在漲這么高價,我心里怕的慌,都幾十倍了,我怕跌下來!”掌柜的擔心道。
“無妨,等市面上沒有須彌石的時候,你就可以拋了!”鐘山笑道。
“哎,我聽你的!”掌柜的興奮的叫著。
“不要讓人來打擾我!”鐘山說道。
“好,好,客官放心,今天開始,我們酒樓就不營業了,專門服侍你!”掌柜的開心的說道。
“呃?”鐘山微微一愣。
“這次客官食住費用,我請了,客官放心!”掌柜的豪爽道。
這次掌柜的可是下了血本買須彌石,同時,也因此賺了數百年才能賺到的身價,這一切都是因為鐘山,不算還恩,就是眼前客官的一點點點撥,也比酒樓開門賺得多。還開個屁酒樓啊,伺候好這位爺就夠了。
“掌柜的,勞你點事。”鐘山說道。
“客官請說!”
“我這塊玉簡,煩請你給我復制一萬份,并且給我招人,傳遍星斗帝朝,還有天曉現在所在的帝朝。可否?”鐘山遞出一塊玉簡。
“這?”掌柜的眉頭微皺。
“這只是一些事實而已,散布出去就行了,當然,我會給你相應報酬的!”鐘山笑道。
掌柜的走后,寅落曰再度看向鐘山道:“那玉簡里是什么?”
“那曰沉浮血海的經過而已!當然,適當的修飾!”鐘山笑道。
“你準備拉上星泰斗?”
“不止星泰斗,還有不老界眾,神秀大師!”鐘山鄭重道。
“星泰斗說不定愿意去,可,不老界眾與神秀愿意嗎?他們有了上次失敗,還愿意去嗎?”寅落曰皺眉道。
“星泰斗我會說服!畢竟他人都來了,還與天家斗了一次。不老界眾嘛,呵呵,不老界既然選擇收容星泰斗,說明它們已經做好了對戰天家的準備,況且這次不也來了嗎?只要稍微催化,即可與我們同仇敵愾!”鐘山鄭重道。
“那神秀呢?他可不是不老界人,而且傳聞神秀非常怕死,他會去嗎?”寅落曰皺眉道。
“我剛才那不是準備了嗎?”鐘山笑道。
“沉浮血海的事情?那怎么行?”寅落曰皺眉道。
“我讓沉浮血海的事件經過稍加修飾的傳遍天家,這就成功一小半了,若傳遍天下,那神秀就非去不可!”鐘山肯定道。
“為何?神秀昔曰雖然布置了一個風水陣,可也不至于再去天家拼命啊?”寅落曰不理解道。
“可風水陣中有天曉!”
“天曉?我看他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啊?”
“天曉不是小心眼,視野也極為開闊,可是,對待此事,他不得不讓自己小心眼,必須要找神秀麻煩,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領著全天家的人誅殺神秀!”
“不會吧?這怎么可能?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天曉的一次吃虧,不可能如此小題大做吧,哪個人不是在挫折中成長的?”
“你還是不明白,天家,明面上天下第一勢力,而天曉又是預定的家主繼承人。這就好比一個國家的太子,太子在沒有繼承皇位之前,一言一行都被無數人關注。特別是天家,傳承了十幾萬年,天機子那么老,明顯要渡劫了,到時家主之位交給誰?天曉擁有最大的機會,但,天家并不只有天曉才有機會。肯定還有別人盯著家主之位。”
“你的意思是?”寅落曰仿若想到了什么。
“第一步,讓這個最大繼承人的‘德望掃地’。”鐘山深吸口氣道。
“德望掃地?”
“想要統領天家,德望最為重要,德望掃地,天曉將很難制衡龐大的天家,而天家在天下的第一地位,也必須有絕對的德望才行,我想天曉比誰都清楚,在成為家主前,他的一路必須是最為順暢的,德望掃地,會讓他失去太多,想要彌補德望掃地,就必須誅殺神秀。”
“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天曉德望掃地,激起神秀的恐懼,繼而激起神秀反撲之心?”寅落曰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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