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陸少久治不愈,您未婚妻是醫學天才!_人人
餐桌對面,陸景炎給顧清剔魚刺的動作頓了頓,與妻子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而駱新云還在和沈光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只是低頭喝湯時,嘴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怎么也藏不住。
餐桌上的氣氛隨著酒意漸濃而愈發熱烈,沈父的臉已泛起酡紅。
他手里的香檳杯與紅木桌面輕碰出一陣脆響,身形略顯踉蹌地站起身來,帶著白發絲的鬢角在吊燈下泛著微光。
“今兒這杯酒,頭一遭要敬咱們老沈家的血脈團圓,二敬我這寶貝外孫女平安落地!”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蕩,倒映著一旁嬰兒床上,小念清揮動的肉手:“往后啊,咱們一大家子,一定要歲歲安康,再也不受半分分離之苦!”
一語畢,眾人紛紛舉杯相和。
“爸說得對。”
陸景炎的聲音帶著獨有的低啞磁性,目光掃過滿座親朋,最后定格在女兒粉撲撲的小臉上。
“另外,經過我和清兒的商議,決定寶寶的名字就叫念清。既念著清兒懷胎十月的艱辛,也盼她一生清明通透,平安順遂。”
沈父的手掌重重拍在餐桌上,震得青瓷碗碟輕顫,渾濁的眼底泛起淚光:“念清……念清……好名字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我昨天還在琢磨著‘莘月’‘知夏’,到底不如‘念清’來得貼切!”
沈母連連點頭,開心的淚水從眼眶滑落:“好名字,好名字啊!”
陸董起身替親家母拭淚,眼角的細紋里盛滿欣慰:“咱們兩家,往后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至親。”
她轉向陸景鳴,笑意在眼角漾開漣漪:“景鳴,快把念念的成長紀錄片好好剪一剪,等到滿月酒的時候,可要放給所有賓客看!”
陸景鳴舉著攝像機對準小念清,鏡頭里她正咬著長命鎖上的流蘇,口水順著弧度滴落:“放心吧媽,我已經想好了片頭,就用嫂子生產那天,哥在產房外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畫面。”
話落,家里被一陣哄笑聲充斥。
燭火搖曳間,躺在一旁睡床里的小念清突然“咯咯”笑出聲。
顧清伸手替女兒擦去口水:“念清,念清……”
她低頭輕喚女兒的名字,溫熱的呼吸拂過嬰兒細軟的胎發:“你看,這么多人都在盼著你長大呢。”
又過了會兒,沈父瞇著眼打量著陸景炎和顧清交疊的手,笑出滿臉褶子:“要說基因這事兒真神奇,清兒跟景炎長得都周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水靈靈的。”
說到一半,他稍稍傾身,朝著對面兩位當事人笑道:“兩個孩子,你們說要是再給小公主來個妹妹作伴,是不是就更好了?”
沈父的話音剛落,顧清正送入口中的湯匙猛地一抖,溫熱的魚頭豆腐湯猝不及防嗆進喉嚨。
她慌忙捂住嘴,睫毛因劇烈咳嗽而顫動,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指尖緊緊攥住桌布,指節泛白。
陸景炎的反應很快,長臂環住她的肩膀,將她輕輕往自己身側帶,另一只手順著她后背緩緩摩挲:“父親醉了,別放在心上。”
他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看上去淡定又從容。
只是耳后蔓延的薄紅,出賣了此刻的心跳。
陸景鳴“噗嗤”笑出了聲:“沈叔叔這是催生呢。不過說真的,我小侄女這么可愛,要是能再有個弟弟妹妹,咱們家里可就熱鬧翻倍了。”
陸董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目光從陸景炎身上轉到顧清泛紅的臉頰,最后落在嬰兒床上正啃著手指的小念清身上。
她放下茶盞,銀質茶匙在杯中劃出細碎的漣漪:“景鳴這話倒是沒錯,這孩子一笑,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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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亮堂了。”
她轉頭看向沈父沈母,眼角的細紋里藏著狡黠:“不過催生這事兒啊,得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他們年輕人現在講究科學育兒,不像我們那時候,生個孩子跟下餃子似的。”
沈母立刻接過話頭,拍了拍陸董的手背:“可不是嘛!清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養好,其他的都不急。”
說著,她又放低聲音朝一旁的老伴兒說道:“喝了酒就盡說胡話。看你把清兒嚇得,孩子們的事自有打算,你呀,少操些心。”
“是是是,都怪我這張破嘴。”沈父拍著自己大腿,酒意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光顧著開玩笑,忘了清兒還在坐月子。”
他手忙腳亂地給陸景炎使眼色:“景炎,快帶清兒去歇會兒,別在這兒聽我這老頭子胡咧咧。”
駱新云托著腮靠在椅背上,指尖繞著發尾打轉,目光掠過餐桌上熱鬧的人群。
陸景鳴這會兒又舉著攝像機懟著小念清拍,沈父沈母和陸董則相互開著玩笑話,顧清被陸景炎護在懷里,耳尖還泛著未褪的紅暈。
她咬著下唇輕笑起來,忽然覺得這場景像幅暖色調的油畫,連空氣中都飄著蜜里調油的甜。
似乎,這也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看什么這么入神?”沈光霽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帶著幾分低啞的溫柔。
她轉頭,撞上他鏡片后微彎的目光,像浸在溫水里的琥珀,泛著細碎的光。
他的襯衫袖口挽起,露出腕間和她同款的手環。
“看你們沈家的‘催生大會’啊。”駱新云故意拖長聲音,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手臂:“沈總難道不覺得挺有意思的嗎?”
沈光霽垂眸替她斟了杯溫水,嗓音平淡:“主人公又不是我,能有什么意思。”
“莫非你想成為下一個被催生的?”她故意將尾音繞成鉤子,眼尾掃過他時,看見自己身影在他眼底晃了晃。
沈光霽的瞳孔微微收縮,像突然被風吹皺的湖面,倒映著她的身影晃了晃,卻又很快歸于沉靜。
他淡定自若地替她調整座椅靠背,指腹擦過她后腰時,狀似無意的輕捏一下:“駱小姐希望我成為下一個?”
駱新云望著他低垂的睫毛,以及他襯衫領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膚,忽然想起昨夜與他視頻通話過程中,他解領帶時喉結滾動的模樣。
“沈總怕了?”她挑眉,聲音比想象中輕了許多:“我以為你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沈光霽忽然抬眸,鏡片后的目光灼灼,像把淬了火的刀。
觸及她泛紅的耳尖,刀刃又忽然蒙上一層柔光。
他傾身向前,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能聽見彼此呼吸交纏的頻率。
“怕倒是不怕。”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砂礫般的質感:“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
駱新云的心跳幾乎要撞破耳膜,她能看見自己在他鏡片里的倒影,瞳孔微微放大,像只誤入森林的小鹿。
沈光霽的指尖叩了叩她的手腕,隔著薄薄的皮膚,能感受到她脈搏的震動:“在想駱小姐何時愿意給我個‘被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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