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淺揮舞起小手尋找存在感。
娘親,還有淺寶呢!你沒提本寶寶!
瞿氏笑容更甚。
“怎么會忘了你呢?很快你跟溫澤海就不會再有任何干系,他不能惡心你了。”
溫淺淺心滿意足了。
真好啊,一想到以后跟渣爹沒干系了,她的心情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萬里無云,陽光燦爛。
只是……
溫淺淺突然疑惑起一個問題來。
娘親,您功夫這么好,當初怎么會被溫澤海兄弟倆截住?
當初溫澤海的兄長假扮惡徒,在瞿氏即將被污了清白之事,溫澤海扮成好人出現,來了一出英雄救美,這才讓瞿氏芳心暗許。
瞿氏想起當年之事,垂下了眸子。
“當年……若不是我在路上的茶鋪喝的茶水里被放了東西,溫澤海他哥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我。也就沒有溫澤海那個混蛋什么事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娘親功夫這么好,卻受制于渣爹他兄弟。
瞿氏的眼底閃過恨意和憤怒。
當年的那杯茶,可真是毀了她的大半輩子。
好在,命運雖為她關上了門,卻也為她開了一道窗。
若沒有這一場孽緣,她也不會有四個這么好的孩子。
這也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而且,如今醒悟也不算晚,她未來的人生路還長著呢。
練了一會兒槍,瞿氏也餓了。
午膳很快上來。
她今日心情好,所以多給了溫淺淺半瓶奶。
溫淺淺眉開眼笑。
嗯……娘親真好,嗝,娘親是全天下最好的娘親,嗝……嗯,好喝!再來一壺!
瞿氏無視溫淺淺的“再來一壺”,讓銀杏把未吃完的午膳撤下去。
銀杏應了聲“是”,卻并未立刻動作撤菜,而是道:“姑娘,我想請一個時辰的假。”
瞿氏有些驚訝地問:“你要請假去做什么?”
“奴婢家中有點小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銀杏是瞿府的家生子,父母雙親都在瞿府做事,銀杏偶爾也會告假去看看他們。
所以瞿氏聽到這便點頭道:“好,你去吧。如果事情一個時辰處理不完,晚些回來也無妨。”
“多謝姑娘,一個時辰足矣。”
“那你現在便去準備回家的東西吧!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我有一封信需要你帶回
這兒還有銀星呢。若是你家中的事情處理不了,隨時來找我。”
“是。”
銀杏后退兩步,一福身轉身離開了。
銀星目送銀杏離開,開口詢問瞿氏。
“姑娘,銀杏姐姐好像有心事,需要我跟過去看看嗎?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也好去幫一把。”
她這人沒什么大智慧,但還是有些蠻力在身上的。
若是有人欺負了銀杏姐姐或是她的家人,她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瞿氏擺擺手,說:“不必了,我們幾個是一條心,她知我,我也懂她,若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她會自己告訴我的。她既然不說,我們就別去追問。“
“是。”銀星一頷首,上來把菜都撤了下去。
瞿氏則是起身去了桌案前,提筆寫字。
她寫的字并非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而用是男子更愛用的行書。
一筆落下,力道盡在一筆一劃之間,一封家書便一氣呵成。
溫淺淺看到了,不免咋舌。
娘親的字好生灑脫!就是大部分的男子都不如你寫的好。
瞿氏笑道:“我這字,是你二舅舅教的。”
二舅舅的書法很好嗎?
“他若稱第二,大明便無人敢稱第一。”
溫淺淺瞪大了眼睛。
牛掰!
“嗯?牛掰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啦,娘親可不要學。
“讓我不要學,便不是什么好話,你莫要騙娘親。”
窩說的是真的啦!
恰在這時,銀杏收拾好東西進來了。
她本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東西,因為她這一趟去,其實并不是家中有事,更不是去看爹娘。
而是……她要去確認一件事。
“寫好了。”瞿氏將書信放入信封,遞給銀杏后叮囑道:“切記要交到父親手里,事關明日滿月宴,讓他今日務必要看。”
“是,姑娘,奴婢記下了。”
“去吧。”
銀杏一福身,后退幾步后轉身離開。
不多時,銀星進門匯報。
“姑娘,治哥兒來了。”
瞿氏原本正準備小憩一下,她的身子雖然有溫淺淺的靈氣滋補,早就無需跟其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般需要坐月子了。
她的身體比懷了身孕前還要利索爽快。
但午間的一套紅纓槍槍法讓她著實累得不輕。
并非是身體不好,而是體力不行。
太久沒活動的身子便是如此。
但聽到溫承治來了,瞿氏立刻便精神了起來。
她在銀星耳邊交代了一番,才道:“讓治兒進來吧。”
“是。”
銀星退出去,沒多時溫承治便進來了。
他身上穿著藍色褂子,一進門快速給瞿氏行了個禮后就來到溫淺淺的小床邊看他的四妹妹。
溫淺淺一臉嫌棄地別過了臉。
三哥哥身上好臭!
溫承治一愣,拉上自己的袖子嗅了下。
下一瞬,他自己也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是我在那賭坊沾的酒氣。”
他說著,不敢把酒氣傳到溫淺淺那邊,連忙退開了幾步。
溫淺淺這才將臉扭了過來。
不能抱抱四妹妹,溫承治心里難受又委屈。
他不由得詢問瞿氏:“娘,我什么時候才能不去賭坊,回去讀書啊?”
瞿氏忍俊不禁。
“你不是最不喜歡讀書了嗎?”
“可是天臺去賭坊,我早就去膩了。而且那地方魚龍混雜,什么臭味都有,害得我都被腌制入味,連四妹妹都不能抱了。”
瞿氏聽了,心中感到無限寬慰。
她還擔心自己的這個安排,會影響到溫承治,讓溫承治變成跟那冒牌貨溫承逸一般的賭鬼呢。
為這個擔心,她每日都要讓溫承治過來錦繡院一趟耳提面命一番。
還好,她的兒子很爭氣。
雖然他在讀書上沒有什么天賦,但心性十分堅韌,不會被堵坊那種地方影響。
瞿氏牽了下唇角,說:“明日,明日你最后去一次,便不用再去了。”
溫承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