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將搜集好的證據發給梁銘川律師,然后報了警。
不出三天,就找出了發帖人。
如秦雪所料,發帖人是趙銘晨。
輔導員辦公室內。
趙銘晨態度傲慢,不知悔改。
“是我發的又怎么樣?”
輔導員皺眉,“趙銘晨,你跟秦雪同學道個歉。”
趙銘晨冷哼一聲,眉尾輕挑,“讓我道歉?她也配?”
秦雪眼睛微微瞇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道不道歉的,都無所謂了,趙銘晨,你這大學不用讀了,你也是學法律的,不會不懂你這是在犯罪,上一個造謠污蔑我的人現在已經在監獄里踩縫紉機了,你想去我就成全你。”
輔導員面露難色,“秦雪,趙銘晨已經知道錯了,學校這邊會給他警告處分,他會發帖道歉澄清,你也不用揪著不放了。”
“呵呵。”秦雪輕笑出聲,眼神涼涼地看著輔導員,“導員,你看趙銘晨這樣子像是知道錯了嗎?還有,什么叫我揪著不放?受害者是我你反倒來指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看他有后臺才勸我忍氣吞聲。”
趙銘晨抖著腿,吊兒郎當的模樣,“怎么著?我就是有后臺你能拿我怎么著?我大伯是學校的副校長,公安那邊也有我家親戚,你以為報了警就能把我抓進去嗎?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派出所那邊不會給你立案的,你跟我作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收拾收拾準備退學吧。”
秦雪目露譏諷,“你剛剛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
趙銘晨揚起下巴,鼻孔對著秦雪,“錄音了又能怎么樣?你看派出所鳥不鳥你。”
秦雪雙手抱臂,嘲諷一笑,“張揚跋扈,仗勢欺人,一會兒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剛說完,趙銘晨的手機就響了。
他囂張地揚起手機把來電顯示給秦雪看,“看到沒,我大伯打電話來了,肯定是跟我說他把事情擺平了,秦雪,敬酒不吃吃罰酒,準備退學吧!”
秦雪不屑地笑道:“拭目以待。”
趙銘晨接起電話。
剛聽了兩句,他表情倏地變了。
“大伯,怎么會這樣?”
“你是來讀書的還是來犯罪的?趙銘晨,這次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我和你爸都保不住你。”
趙銘晨慌了,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大伯,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這個秦雪家里沒有背景啊!”
“沒有背景?你知不知道她是宋氏集團的千金,還是周家的少奶奶!你說你惹她干嘛!她找的律師就是盛通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梁銘川,周家那邊已經發話了,必須把你依法處置了,這次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大伯!大伯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吧!”趙銘晨驚慌失措,聲線顫抖,就差哭了。
“你求我也沒用,還不如求一下秦雪,她要是不追究你的責任,周家那邊才會放過你。”
趙銘晨掛了電話,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秦雪,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宋家千金,不知道你是周家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呵。”秦雪冷冷地看著他,“所以沒有背景的人就活該被你欺負嗎?”
趙銘晨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去發帖子澄清,我去跟那些女生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晚了。”秦雪冷聲道,“剛剛給過你機會了,你怎么說的?讓我收拾收拾準備退學?呵呵,你收收收收準備坐牢吧。”
趙銘晨苦苦哀求:“不要啊秦雪,我坐了牢就留下案底了,我學法律的,坐了牢出來不能當律師不能考公,以后也會一直背著這個人生污點,我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秦雪不為所動,“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一旁的輔導員看著眼前這幅情景都驚呆了。
趙銘晨剛剛說什么?
秦雪是宋氏集團的千金,是周家的少奶奶?
是他知道的那個宋家和周家嗎?
趙銘晨接了副校長的電話后態度立馬轉變了,甚至跪下求饒,看來應該就是那個他知道的那個宋家和周家了。
想不到秦雪居然有這么強硬的后臺。
剛剛他還指責秦雪揪著不放,她不會遷怒自己吧?
這么想著,輔導員也唯唯諾諾起來。
“秦雪啊,剛剛是老師說話不當,趙銘晨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老師不該說你揪著不放,你不要怪老師啊。”
秦雪點點頭,“老師你放心,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趙銘晨。”秦雪睨著他,冷聲道,“去寫一份檢討,給所有被你造謠的女生道歉,今天下午晚飯時間,在學校的廣播里循環播放。”
“好好好,我馬上去寫!”趙銘晨連滾帶爬地走了。
下午五點半,趙銘晨在學校廣播里讀著檢討書。
一千多字的檢討書,他寫得極其真誠,讀得聲淚俱下。
校方跟廣播站打過招呼,在趙銘晨讀檢討時錄了音。
錄音在校園廣播里循環播放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晚自習上課才關掉。
趙銘晨以為他道了歉秦雪就放過他了。
沒想到晚自習還沒下課他就被警察抓走了。
“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已經道歉了,為什么還要抓我?”
“你們搞錯了!秦雪不追究我的責任了,你們一定搞錯了!”
趙銘晨大喊大叫,吸引了教室里所有師生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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