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顧師弟為了你殺穿了整個執事處!第129章顧師弟為了你殺穿了整個執事處!←→:
“天魂滌塵丹,道友可仔細瞧瞧。”
百曉生意得志滿,對面面前這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修士毫不意外。
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明明白白,眼前這位四海之宴的魁首,也不知做了什么,如今都還在南弦宮的通緝名單上呢。
“道友共付一百七十萬靈石,聘請地級低等煉丹師一位,所煉丹藥共出爐一粒。”
“只有一粒?”葉長歡皺眉。
盡管壓制神魂不穩的丹藥不好煉,可這么多靈石砸下去,才出一粒是不是有點太少?她怎么有種被同行詐騙的錯覺?
百曉生笑意深了一些:“道友莫極,此丹絕不會讓道友失望。”
說著,他打開了藥瓶。
還未看過去,周圍的靈氣已經開始扭曲起來,紛亂的朝著藥瓶口鉆進去,炫光絢麗,卻不刺眼,在虛空中匯聚成古老的紋路。
丹香更是醒神不已,饒是葉長歡也跟著晃了晃神,清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片刻才反應過來,驚愕的開口:“極品丹藥?!”
別小看那一瞬間的晃神,對于修士來說,這一瞬間足矣讓他們沒了命。葉長歡自問道心堅固,能讓她也走神的,在此除了極品丹藥,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是極品丹藥,玄級極品。”
百曉生由衷的道:“道友此番,實在是走運。”
丹藥等級分天地玄黃,也分上品、中品、下品和極品,與前三者不同,前三者只要丹修修為上去,并不是問題,但后者,卻是可遇不可求。
就好比一個地級丹修,想要煉制玄級丹藥,上品他是完全可以操縱的,極品則全然不能。
葉長歡自然明白其中機遇,將東西收好,誠懇的拱手:“多謝。”
走出四象閣,系統:宿主,我們現在去哪兒?
說完沒忘了補充:男配找你這么久了,要不去見見?
葉長歡笑容可掬,在系統以為這個人類終于良心發現的時候,吐出了冰冷冷的兩個字:“回宗。”
系統:……
這句話她不留神說出了口,讓角落里的人也跟著附和:“我也想回去。”
聞言的葉長歡:“?”
她回頭,吃驚:“長老?你還在這兒要飯呢?”
按道理不該換一個地兒的嗎?
倉踽抱著空空如也的鐵碗走出來,哀怨的看著罪魁禍首:“多虧了你,本大爺這回得挪窩了,方才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殺氣,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我?”
“你不知為何得罪了南弦宮,如今南弦宮到處找人,我只能藏得越來越偏,即便如此,多少還是有些藏不住了,畢竟上次南弦宮那群老東西就已經警惕起來,是以與其如此,不如回去得了,左右我在這兒窩了百來年,南弦宮宗主的褲衩什么色兒的我都快摸清楚了。”
倉踽將鐵碗好好收好,說的坦坦蕩蕩。
全然沒跟葉長歡見外。
可這么熱情……
葉長歡瞇起眼睛:
“長老莫不是想和我一道?”
倉踽一頓,猛男羞澀:“我也是為了庇佑本宗弟子的安全。”
“以長老的修為,渡河根本不需要坐船。”
“若是平時自然不用,可現在我若是動用修為,南弦宮的那群老東西一定會第一個發現。”
他說完,感嘆的道:“況且你惹了事,我怎么能忍心自己宗門的弟子被人追著打。”
葉長歡并不感動,木然:“我沒靈石。”
“沒靈石也沒關系……你沒靈石?!你要是沒靈石那我如何回去?!”倉踽面色大驚,著急的抓著腦袋:“本大爺可不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本大爺要回宗!”
他抓狂的說著,不小心低頭就看見葉長歡默默的看著他,表情淡然,看透一切。
倉踽:“……”
他:“你會帶長老一起走的,對吧?”
葉長歡:“我方才才從四象閣中出來,長老應當知道,若是能給我留一個子兒,那就不叫四象閣。”
“那該如何是好?莫非真要本大爺去賣身?”
壯漢糾結,粗獷的絡腮胡襯托出他放蕩不羈的臉。
葉長歡突然覺得,他們這個破宗門落魄到倒數第一也是該的。
不過她還是思索了一下,若是她回去,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御刀渡河,但從昨日回來時遇到的妖獸來看,以此渡河,指不定會遇到妖獸阻攔,靈氣損耗,難以到岸。
可若不御刀,坐船的靈石顯然她也舍不得。
“別人的船舶要靈石,可若是自己的船舶呢?”
她緩緩的開口,讓正在糾結賣身的壯漢也一滯。
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什么,默契的低下頭,看向壯漢腰間掛著的鐵碗。
碗:“……”
浮屠界長跨兩千里的大河上,因為妖獸頻繁出現,河面掀起了滔天大浪,大雪飛舞,饒是老練的船長也難以穩定船舶不左右搖晃。
“快!快升起帆來!”
船長大吼。
冰冷的河水和鵝毛大雪砸在臉上,修士之軀也覺得手腳冰涼。
周圍的船舶稍微小一些的,險些被大浪掀翻!
筑基修為的水手即便訓練有素,也難免慌亂。
在大風之中迷了眼。
“愣著干什么!快升帆啊!”
船長催促,只恨自己沒多長兩只手。
水手卻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揉了揉再看,表情快要哭了,顫抖的開口:“見、見鬼了!”
“見什么鬼!莫非是妖獸?!”
船長立刻警覺起來。
就聽到水手顫顫巍巍:“我看到一個碗在打鋸齒巨魚。”
“大驚小怪,不過是打妖獸罷了……你說什么在打?!”
船長順著水手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十米寬的大鐵碗在勇闖大渡河,被掀起來時直接在空中來回大旋轉,最后砸在冒出頭的鋸齒巨魚腦袋上,他們隱約魚頭骨碎裂的聲音。
雪花和河水好像更冷了,船長也顫顫巍巍:“見、見鬼了……”
不知不覺中當了一次鬼的葉長歡在輸送靈氣調整方向,額間青筋鼓起,咬牙切齒:
“你不是說的這次方向一定對嗎?!”
為什么還是迷路了!
倉踽拿著一根頭尾斬斷的大木頭劃動,別人眼中的大樹放在他手里跟根棍子似的,任勞任怨:
“現在的弟子真沒禮貌,怎么跟長老說話的?就這一條路準沒錯!本大爺百年前偷渡時就走這一條路!”
因為怕暴露,倉踽自然不能用靈力,是以葉長歡負責輸送靈力掌舵,倉踽劃碗。
奈何大河茫茫,跟著船隊走那是南弦宮監視的路線,一個大碗如此矚目,肯定不行,所以倉踽一拍大腿,回憶起了自己來這里要飯時偷渡走的路。
期間系統不是沒想過幫忙。
但葉長歡顯然信不過那個小廢物,指不定前腳給出方向,后腳宴為殊就找上門來。
不過她現在有些后悔。
在走錯了第十次后。
她從沒那么示弱過的叫了一聲:“系統。”
系統高貴冷艷:呵。
“你知道我心里有你。”葉長歡深沉:“之前不讓你幫忙只不過是不想麻煩你罷了。”
你們人類自己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系統惡補知識:宿主,你是大騙子!
“我漂亮的事我知道。”葉長歡點頭:“先告訴我往哪兒劃,不然我死給你看。”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一會兒跟著你走遇到了宴為殊,我拉著他一起死給你看,不騙你。”
系統目瞪口呆:毒婦!
它的男主們怎么能死,那可都是它的心肝肝!
往東!
可它的話語剛落,又一個大浪襲來,巨大的水墻高達百米,倉踽不甘的聲音隱隱傳來:
“本大爺明明記得是這條路沒錯!”
葉長歡看著水墻,竟然覺得自己也滄桑了不少。
尸體,全是尸體。
妖獸的尸體,亦有人類的尸體。
全都被河浪沖到岸上,岸邊的河水被染成了血紅色。
這場突然冒出來的妖獸之潮,讓這條兩千多里的大渡河驟然多了幾分殺氣。
南弦宮舉宗震動,遣派出所有雜役、外門弟子,大半的內門弟子也結束閉關,全部分散在各個河段。
一夜之間,絞殺數千妖獸。
可謂觸目驚心。
但這和另一邊岸上的葉長歡顯然已經沒了任何關系。
一個巨大的鐵碗里,葉長歡黑著臉走了出來。
倉踽趴在河岸險些感動流淚:“他娘的,本大爺可算不用在這破地兒要飯了!本大爺出來了!”
系統得意:果然只有靠ai,愚蠢的人類自己是走不出來的!
葉長歡:“呵呵。”
她烘干了衣裳,在布滿死亡的河岸,這個大碗顯然也沒那么引人注目了。
不少修士聚集在這里,有的是悲痛尋找友人道侶,有的純屬是想要搜查死人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葉長歡定定的看著。
倉踽不解:“你莫非也要去翻動死人的東西?”
她并未作答。
不遠處,一堆人已經起了爭執。
幾個筑基修士把一個同為筑基的女修圍了起來。
面露陰狠的道:“若是不想死,就快快放開!把你的乾坤袋也留下!”
“休想!”女修氣的瞪大雙眼,攔在了幾人面前。
她身后兩個男修滿身血污不知是死是活,還有一個女修重傷,修為顯然要比擋在她前面的女修高些,聞言怒然:“滾!”
“不知好歹!”幾個修士冷笑:“若是你沒受傷尚且忌憚幾分,可你如此模樣,只有受死的份兒!”
說著,幾個修士不再留情,直接拿出武器出手。
唯一沒受傷的女修顯然不是攻擊類修士,沒過一會兒就掛了彩。
重傷的女修冷哼一聲:“廢物!”
“我救的也不是你!”
女修氣鼓鼓的反駁。
重傷女修并未多言,長劍御風而行反擊。
可,依舊不行。
就如幾個修士所言,她也不過強些罷了,如今重傷,更不可能斗得過。
他們這是必死之局。
“修仙界一向如此,你想要救人?”倉踽見葉長歡盯著看,詫異。
具他了解,眼前這個弟子可不是樂于助人的性子。
葉長歡并未回答他,而是直接上去。
青鋒出鞘,專心殺人劫財的幾個修士,有人察覺到異樣回頭,還未看清脖子就一涼。
頭顱砸在地上。
驚動了所有人。
“天地同源!”
一擊必殺,甚至沒有反擊的機會,那些頭顱就滾成了一堆。
女修見她,眼前一亮:“顧師妹!”
重傷女修死死盯著葉長歡的臉:“顧、斯、善!”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婉和孫裊裊。
羅婉他鄉遇故知,眼眶瞬間就紅了。
“顧師妹……”
“這是怎么回事?師姐不該是去歷練了嗎?”她還記得羅婉離開時給自己一堆丹藥做道別,而孫裊裊自化丹城之后她再未遇見。
具她了解,羅婉和孫裊裊應該絕不會出現在一處才對。
“化丹城之后,宗門派去化丹城的弟子一個都沒回來,云橫師兄也在其中,他對我有恩,我便想著外出歷練找人,人我的確找到了,可……”
羅婉低頭看著地上的生死不知的男修。
葉長歡順著掃了一眼,也愣住。
倒不是云橫的那張臉,而是另一人,赫然就是當初宗門派遣去化丹城中的弟子領隊——蕭燃!
“是公輸淮!天羅宗的金丹修士!他不知發了什么瘋,好似在棺槨之中拿到了什么東西,不惜殺盡當初還在秘境中的所有弟子滅口!”
孫裊裊出聲,她自是高傲,可經歷了這一切,也難免艱澀:
“好在當時化丹城出口的秘境已經出現,蕭師兄拼死相護帶我們逃了出來,但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我們只覺得踏入的漩渦一閃,再出來時,已經是一年之后,仿佛從河底被沖了出來,沖到了這里。”
剩下的葉長歡也能猜得出來了。
“公輸淮……”她喃喃。
系統噓聲。
她沒記錯的話,若是宴為殊真的是秦城,那公輸淮不是夜溟就是孟云卿。
兩人作為仙山之人,又有什么理由要來下兩界大開殺戒?
“我宗的弟子?被屠?”
倉踽走了過來,巨大的塊頭將幾人籠罩在陰影之中。
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馬上告知宗門。
好在離開了浮屠界,倉踽不再限制用靈力,葉長歡也終于了然當初那個朝陽宗長老為何忌憚壯漢的原因。
因為他直接扛起來云橫和蕭燃,表情肅穆,往面前的虛空之中一劃!
葉長歡只覺得無盡的重壓壓過來,眼前一黑,窒息之感無比強烈!
鋪天蓋地的靈氣飛快的涌入這一塊,或者說,倉踽那一點指尖。
方圓百里的靈氣陷入了短暫的貧瘠。
而他們眼前的虛空,就這么硬生生被劃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隨我來。”
倉踽臉色難看了一些,最先踏入。
葉長歡緊隨其后。
再睜開眼時,已然是奉天宗宗門面前!
撕裂虛空,抵達萬里之內。
這是……煉虛修士!
“倉乾!老子回來了!”
倉踽抗著人對著宗門驚天一吼。
算是賺足了眼球。
葉長歡也跟著被眾弟子盯了一路。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些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許怪異。
這并不合理,畢竟她才入外門就外出歷練,這些弟子為何都是一副早認得她的模樣?
“顧師妹!你回來了!”
有人上前朝她打招呼,葉長歡看清后勾起一個笑:“錢師姐。”
錢娢比以前氣勢足了不少,這一年外門生涯,進步倒也肉眼可見。
“回來便好,我聽那些人提起,還以為是他們認錯了呢。”錢娢跟著笑道。
“那些人?”葉長歡抓住了重點。
錢娢抱臂解釋道:“南弦宮四海之宴的魁首是咋們奉天宗的弟子,這么大的笑話,中洲早傳遍了,不知道你才奇怪吧?”
“可他們瞧我的模樣,可絕非佩服和好奇。”葉長歡從不會欺騙自己。
倒是錢娢聞言一愣,同樣驚異的看她:“你不會不知道顧師弟的事吧?”
葉長歡眼皮一跳:“何事?”
“當初你查鄺漠一事傳傳音符到宗門請示增援,那些拿到符紙的長老和執事都把符紙給扔了,是顧師弟撿到的,他拿著符紙去找執事處,卻被擋了回去,然后……”
“然后他怎么了?”
葉長歡語氣變冷。
錢娢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緩緩的道:“他問執事處是不是真的不管了,執事處的長老譏諷他等著為你收尸,說了你很難聽的話,顧師弟什么也沒說,他只是把符紙收好,就、就……”
錢娢眼中涌出驚恐:
“殺穿了整個執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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